“山”是指坟墓,葬的都是拜祭人的先人。
王雅梅也点点头,她们都只知道葬在鹏城的祖上了,其余的离他们太遥远了。
何亭亭听了,不由得问,“我爸从前年开始,每年秋分都会回老家扫墓,你们家不回去吗?”
何家到了南方,这祭祖的习俗就和南方一样了,每年都会在清明或者秋分时节扫墓,拜祭祖上。过去是没机会,从前年开始,环境松动了,何学就每年都会回去拜祭了。
虽然说何家也学南方氏族沈家一样,新建了宗祠,把祖宗的牌位添上,每年逢年过节都拜祭先人,但是这还是无法代表像一年一次这种级别的扫墓的。
“我爸说过了,老家那里还有别的兄弟,别的兄弟会拜祭的,我们太远,就拜牌位了。”李真真实说道。
王雅梅则道,“我听我奶奶说,我们老家不兴南方这种翻山越岭的扫墓的,而且只拜祭最近的几代,再以前的就不管了。”
何亭亭听了,便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各地习俗的问题,倒没什么好说的。
“走吧,我们回去——”李真真拥着何亭亭的肩膀,说道。
何亭亭点点头,看向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刘君酌,“君酌哥,我们回去吧。”
“嗯。”刘君酌应了一句,跟着一起走了。
这回来了李真真和王雅梅两个女孩子,他就不好跟何亭亭并排了。
失落着心情,他抬起脚步,一步一步,跟在何亭亭身后,踏着她的影子前行。
走几步,扭头看到叠在一起的两个影子,刘君酌失落的心情开始放晴。
才十四岁的少年,初次明白自己的少年心事,即使踏着影子,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和雀跃。
他甚至想,就这样跟着她,走上一辈子也是很好很好的。
鲜花在绽放,春风在吹拂,香味在弥漫,少女在前方,这是一个美好得连最美丽的汉语都无法形容得出来的世界。
刘从言晚上回来,觉得自己侄子看着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可是具体是怎么个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临睡前,他专门找到人,关心了一句,“今天没什么事吧?”
“没事,哪里有什么事!”刘君酌本来是坐着的,闻言瞬间弹了起来,青涩的俊脸瞬间爆红。
刘从言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自己侄子。
如果这还叫没事,那什么样子才算有事?
“小叔,我真的没事,你快睡吧,你还没结婚,晚睡了身体不好,小心娶不到老婆。”刘君酌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转移话题催促刘从言闪人。
刘从言却不动,上下打量了自己侄子一番,越是打量越是心惊,这小子该不会坠入情网了吧?
十来岁的青葱少年,说来也是时候了。
只是,到底会是哪个女孩子让他突然开窍呢?
刘从言马上想到的是何亭亭,可是第一时间就否定了,何亭亭在侄子身边那么长时间了,如果是她,侄子不可能现在才回过味来啊。
可是如果不是何亭亭,那到底会是谁呢?
刘从言盯着侄子,回忆着侄子来到南方之后发生的事,还是将目标锁定了何亭亭。
这傻小子第一天就跟何亭亭玩得跟老友似的,那态度迁就得不行,那笑容欢喜得不行。之后更是马上改变主意,甚至冒着被何玄连挤兑的危险,要挟自己,要自己让他读紫竹中学。
住到何家之后,这小子大部分时间也是围着何亭亭打转的。
估计从一见面就开始了,可是傻小子迟钝青涩,什么都不懂,愣是到了现在才情窦初开,明了自己的心事。
这么想着,刘从言凝视着脸红红的侄子,开口试探,“亭亭……”
“不关亭亭的事,真的,我没有喜欢亭亭,真的没有——”刘君酌马上心虚地回答,一脸的欲盖弥彰。
刘从言被口水呛得咳了起来,可是脸上和目光中的难以置信却还是清楚地表现了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打架凶狠行事狠辣的侄子,在这方面能够纯情到这种地步。
不过稍微理一理,又觉得理所当然的。
要不是纯情到这种地步,怎么从一见面就待她与众不同却在相处几年后才开窍啊。
“嗯,你不喜欢啊——咳咳咳——”刘从言刚想再说什么调侃两句,就被反应过来的侄子冲过来掐住了脖子。
“小叔,你不许说出去知不知道,你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听到!”刘君酌掐着刘从言的脖子,红着脸小声威胁道。
他已经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说了多少蠢话了,恨不得将刘从言掐死。
“咳咳……”刘从言挣开刘君酌的手,“行了,我什么都不说。”
“真的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告诉任何人?”刘君酌谨慎地问道。
刘从言点点头,“真的不会。”他相信即使他不说,眼前这傻小子过些日子也会忍不住表现出来或者喊出来的。当然,这样的青涩少年,一开始肯定是捉贼心虚,想方设法避何亭亭远点的。
明明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可又怕被人看出来故意疏远了人家——刘从言已经预感到,自己可以看一段时间的笑话了。
所以,他决定了,从明天开始,经常留在何家,看看自己侄子的笑话。
让少年人这样懵懂青涩专干傻事的时间,也许不会很长,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那一言为定,你赶紧回去睡吧。”刘君酌确保自己小叔不会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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