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这是王爷的意思。”
守卫官欢喜的拿过,梁王每回都不会忘了他们。
把手谕揣进衣襟,伍子昂上马。在吊桥放下来之後,他迫不及待地策马向前冲去。刚进了城门,有人拦下了他。
“大哥。”
伍子昂惊讶地勒住缰绳,定睛一看,他高兴地下了马。
“子英?”满是欣慰地看看身著软甲的弟弟,伍子昂满是风霜的脸上露出笑容,不住地点头,“有一股子军人的架势了。不错,不错。怎麽样,这份差事做得还顺心吗?”
“让大哥费心了。”伍子英不自觉地挺起腰板,“这里很好。”
伍子昂笑著轻捶了弟弟一拳:“好好做。”
“嗯。”伍子英牵过大哥的马,亲自服侍大哥上马。
上了马,又仔细打量了一遍伍子英,伍子昂说:“看你这样大哥就放心了。大哥要先进宫,你好好当值。”
“大哥,您不回家?”
伍子昂眼里闪过温柔:“大哥还有事要做。”没有多做解释,伍子昂弯身又拍了拍二弟,给他鼓励,然後带著伍献和伍涣走了。
看著大哥走远直到看不到身影,伍子英从未如此羞愧过。大哥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如此辛劳,可他却还在这里儿女情长、伤春悲秋。想到这个差事也是大哥为他求来的,伍子英更是羞愧难当。大丈夫应顶天立地才是,也难怪“她”的眼里只有大哥。
“伍副将,您回去歇著吧,这里有我们呢。”守卫官跑过来道,语气恭敬。
伍子英大步向城墙走去,头不回地说:“我守著,你们去歇歇。”
守卫官一愣,马上跑过去笑呵呵地说:“副将,我去买酒,跟咱们一道喝一口?”
伍子英上任之後还从未和别人如此热络过,他脸色涨红地点了下头,守卫官高兴地吆喝人去买酒。新上任的副将和大夥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寒冷的晚上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
让伍献和伍涣先回府,伍子昂独自进了宫。即便夜已经深了,但宫门守卫看到他後立刻放行。越接近皇宫最深处,伍子英的脚步越快。途中已经有宫人告诉他皇上现在何处。快到西暖阁时,看到屋内的烛火燃著,伍子昂在心疼之余又格外不悦,皇上又不听话了。
西暖阁内,温桂坐在墙角打瞌睡。冷风吹进,他猛然惊醒。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时,他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温公公,皇上歇了吗?”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温桂压低声音,激动万分,“皇上的头疼病犯了,也不肯叫太医。还在里头批折子呢。”
伍子昂拧了眉,脱下棉袍:“我这就进去。”
“您快进去吧。”
温桂接过棉袍,把人推进了里屋。
掀开棉布帘子,伍子昂一眼就捕捉到了正坐在炕上专心批阅奏折的人。对方的眉心紧锁,面色也不大红润,一手正在额角处揉按。伍子昂轻声走到炕边,抬手抓住了那人的左手。揉按额角的手被温暖的大掌包住,秦歌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皇上,我回来了。”拉下秦歌的手,吴子昂笑得温柔。
“子昂?”秦歌眨了眨眼睛。
“皇上,您不是答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吗?怎麽夜都深了,您还没歇?”把秦歌手里的笔抽出来,伍子昂沈了脸。
秦歌没有说话,而是瞪著伍子昂。瞪了好半晌,他这才回过神来。忍著喜悦,他抽出手冷冷地说:“梁王真是好大的胆子,未经朕的传唤竟敢私自进宫。”回来了,他终於回来了。
伍子昂呵呵笑了,单膝跪下:“那皇上就罚我给皇上洗脚吧。”
单手把伍子昂扶起来,秦歌嘴角勾起:“你这个泼皮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伍子昂很自觉地挨著秦歌坐下,一本正经地说:“皇上冤枉我了。我不仅把皇上放在眼里,更是把皇上放在心里。”
秦歌的心陡然怦动,他别过脸,这泼皮说得什麽混话。屋内充斥著暧昧的情愫,伍子昂凑近在秦歌发红的耳根处说:“皇上,我饿了。”
秦歌的心跳得更快,他避开伍子昂,扬声道:“温桂,给梁王拿吃食。”
“奴才已经派人去拿了。”
屋内又陷入静谧,秦歌拿起一份奏折掩饰心动。伍子昂稍稍退开,不再“调戏”秦歌,而是问:“皇上,我今晚可能在宫里歇歇?”
“你都这麽问了,朕能把你赶出去不成?”这个泼皮。
“嘿嘿。”伍子昂嗅著皇上的味道,多日来的思念才算是填平了一点点。
把秦歌手上的奏折拿开,伍子昂说:“皇上,夜深了,您该睡了。”
“朕不困。”头似乎没那麽痛了。
“不困也得歇著。”伍子昂翻开那本奏折看了看,“这些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便是。皇上什麽都做了,最後养出的都是一群废物。”丢了奏折,他拿过皇上的茶碗大口喝完。秦歌眼睛微眯,这个泼皮,可他又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皇上,奴才进来了。”
伍子昂没有动,还是挨著秦歌。温桂端著托盘进来,放下吃食後他又出去抬了热水进来,做好之後他很自觉地退下了。
伍子昂这才起身,洗了手脸,端起大碗吃起热乎乎的面条。看他这样,秦歌有些心疼。他亲自给伍子昂倒了杯热茶,又给他倒了酒。伍子昂一边吃,一边不时抬头对秦歌笑笑。屋内的气氛自然极了,也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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