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着在文华路出出入入的进士们,真他娘的想重操旧业,去绑上两个脸皮俊的,直接送入洞房,生米做成熟饭,免得把老子的头发都急白了。”
夏玉瑾听得差点笑出声来,可是看见喜欢给人添堵的胡青,不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应付他,便偷偷摸摸转身想走。
胡青像个死人般沉甸甸地继续趴桌子,秋老虎眼尖,看见夏玉瑾那张美玉般的小白脸,病急乱投医,扑出去,硬拖着他往席间请,一边拖一边讨好:“郡王爷啊,好歹你也是我们将军的夫君,帮个忙吧,借郡王府的权势压压人,找两个人品好,皮厚耐打的读书人出来,进士最好,举子没问题,秀才也凑合,只要把我两女儿娶回去,倒贴嫁妆都行。”
夏玉瑾想起那两个对他横挑眉毛竖挑眼的女亲兵,连连摇头:“我媳妇还讲点理,你女儿是不讲理的,勿祸害了国家栋梁。”
秋老虎赔笑道:“哪叫祸害呢!到时候家里文能治国,武能安邦,那是天作之合啊!”
夏玉瑾想了想,顺水推舟,试探道:“反正她们那么崇拜将军,又跟了那么久,让她们嫁了将军得了。”
“知我者郡王也!”秋老虎用力拍了下桌子,发出雷霆之声,唬得旁人差点跳起来,然后他哭丧着脸道,“当初送她们去服侍将军,就是琢磨着将军人品好,长得好,重情守义,而且打架厉害,治得住我闺女。若是嫁了她,也算祖上积福。没想到将军是女人啊!压根儿没法娶妻,把我这准岳父的心都揉碎了……”他用大粗手,像西子捧心般,不停揉着比熊还壮的胸膛,场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夏玉瑾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嗤笑问:“女人就不能嫁了吗?想嫁你们将军的女人怕是不少吧?”
秋老虎的脸色更苦逼了:“可是将军不娶女人啊。”
夏玉瑾见他脑子迟钝,说不出自己想打听的事情,便稍微挑明一点:“你怎么知道叶昭不喜欢女人呢?怕是你女儿不够妩媚动人,楚楚可怜吧。”
秋老虎挠挠头,不解道:“郡王说什么傻话,将军怎会喜欢女人?她顶多看几眼美人,却从不抱女人。以前请我们逛窑子时,腰细屁股大的美人儿满怀柔情,重金自赎,投怀送抱,甘愿做小,被她拒绝得那个狠啊,我们都替花魁娘子难受。私下猜她号称禁欲修身,说不准是有难言之隐。现在真相大白,果然是有难言大隐!床上不如老子纯爷们!哈哈哈!”
夏玉瑾惊问:“什么花魁娘子?”东夏公主、痴情表妹、貌美花魁什么的,他媳妇的女人缘和fēng_liú帐太多了吧?
秋老虎回忆半晌,方道:“好像是前几年的事吧,那花魁娘子貌美如花,差点被蛮金人夺取,承蒙相救,芳心暗许,非君不嫁。纠缠了好久,最后想不开悲愤出家了,可惜了那娇滴滴的身段和大胸部啊。”
夏玉瑾依旧不信,低声嘟囔道:“如果不喜欢别的女人,那是只喜欢表妹了。”
秋老虎恍然大悟,凑过去低声问:“莫非郡王想让将军给你勾搭几个美人回来做妾?聪明啊聪明……”
夏玉瑾喷了一桌的酒。
胡青给酒淋到,终于醒了,他抬起头,醉眼迷茫问,“什么表妹?”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惜音真是好姑娘啊,可惜,可惜。”
夏玉瑾知道他和自己不对付,抓到机会就冷嘲热讽,便先下手为强,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是不错,可惜我让叶昭亲自将她送走了。”
“你让她亲自送走了?送走了?”胡青不敢置信地反反复复地念了几句,“将军舍得?”
夏玉瑾嗤道:“不舍得也要舍得。”
胡青摇头晃脑:“将军真是可怜啊……”
“妈的!”夏玉瑾给他气得鼻子歪,忙指着自己包着白布的手脚道:“你先可怜可怜我好吧?!”
胡青充耳不闻,自顾自说:“以柳姑娘的痴情和刚烈,若被将军送走,肯定无颜面再相见,真是可怜。”
夏玉瑾发现他知道内幕,还瞒了自己那么久,不满道:“再可怜也不过是个表妹,就算心有所属,可惜造化弄人,叶昭是女儿身,她也是女儿身,两人不可能在一起。虽然叶昭有戏言在前,误了表妹,但蛮金杀父弑母之仇大于天,叶昭在抗蛮金前线,奋勇作战,为她报了仇,多少恩怨也该抵消得差不多了吧?何况秋老虎说叶昭喜欢看美人,却不喜欢抱女人,她再痴心也没用。与其强求没奈何的事,倒不如祈祷她下辈子投个男胎,重新再来。今生没什么好纠缠的,若是扯不清,不见便不见。”
胡青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问:“敢问算上堂表,郡王有多少兄弟姐妹?”
大秦开国上百年,皇室宗族众多,再加上外嫁女等等,夏玉瑾说得出名的表姐妹都有几十人,说不出名的就更多了。他板着手指数了许久,实在不好作答,虎着脸问:“你管我家家谱干什么?”
胡青再问:“将军有多少兄弟姐妹?”
夏玉瑾迟疑许久,答不上来。
胡青答:“在漠北陪她长大的兄弟姐妹,没死没疯的就剩柳姑娘一个了!”
生于漠北,长于漠北。
漠北屠城死人超过八成,城楼毁于一旦,就算重建,也再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陪着她长大的亲人几乎都死了,太爷爷痴呆了,大嫂嫁过来不过两三年,侄子在城破时出生不久,除了母亲的口述外,基本没什么印象。陪着她在漠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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