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萍还是听从了张子峰的话决定去城管局。她和张子峰在小酒馆里最后瞅了一眼就走出来。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唐萍那里,唐萍那里已经彻底告别了吧!她来的地方是小芳所在那条小巷道里,
她回到那小黑房子抱住小芳就忍不住大哭,两个曾经的初恋情人,现在已经变化太大,也早已不是彼此的对方,但是还有什么可坚定的信念呢?那就是曾经拥有的最纯真的一点真诚的爱吧!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哭,不停地哭,哭得伤心至极浑身瘫软。
她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动手担水和泥,把小芳没有男人的,她的男人朱大民自从贪污逃跑后,就一直杳无音讯,不知死活,一个可怜的女人在这里住着,加上她最信任的唐萍又陪伴唐萍去了,她实际也是活得生不如死。唐萍把她坍塌的内墙的墙皮补垒起来,把外墙面上脱落的泥皮重新抹糊浑全,就像要准备造一个舒服环境刚在这里居家过日月的样子,但是这里的房子不是她唐萍,是朱大民的,小芳不是她的女人,是朱大民的妻子,那个男的回来,唐萍只有远离,所以,做着这一切,其实心境全非了。无法抵挡的沮丧和灰败的情绪难以诉说,她仅仅只是悲哀地向亲爱的小芳尽最后一点男人的义务了。这天夜里,她才向小芳说透了要重返区政府,去当一个有编制的城管队员的话。“你走了我咋办?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不带我我就不活了……”唐萍瞪着眼不说话,这是早就料想得到的。小芳哭着叫着发疯似的把她的胸脯抓抠得流血:“你好狠心呀,你跑了躲了我还担心唐萍以为是我故意引诱你,然后回头来拿我出气……”唐萍说:“这没有办法。生活就是这么艰难,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很多艰难困苦。””忙碌一天,晚上,她还是和小芳在一起。这一晚当儿响起了两声响雷,小芳搂着唐萍,想要爬到她身上,但是唐萍一把把她推开,说,“小芳,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日你的,我们就这样看看,这样的感觉更好!”但是小芳不干,哭着要服。唐萍一时心烦,索性。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再不放手,再脱我就只有走了。”说着,她穿好了衣服,然后站起来,说,我走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听见小芳的哭声,她就在路上跑着,从天黑一直跑到天亮,困了就在路边的商场门口坐了会,直到第二天天亮,随便找个地方把脸抹了一下,来到了城管局了。
唐萍在黎明时分走进了吴飞,城管局的吴队长的地。吴飞,城管局的吴队长驻扎在古堡区的城区边缘,进可以立即出击省城,败可以退人山中扼守,一个城管局的设置像和军事设备一样的有谋有计。凭着张子峰给她的纸条,也就是张登启的亲笔临手,她当即被编入第一大队,换上了一身青色城管。唐萍大约接受了半月之久的立正稍息、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起步走正步走跑步走、一、二、三、四和一二三、四的基本操练之后,才开始持警棍训练。唐萍接住长发的一个班长给她长警棍的那一刻,突然想到;在她第一次通电发出金黄的警棍电击波时,她又想到了。她想,金黄色的警棍电击波从乌黑的警棍管里呼啸而出,击中那颗头发稀疏头皮发亮的圆脑袋有多么舒心啊。她第一次摸到警棍把儿的那一瞬间,手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完就是很顺手,用这根棍,她们大大出手,打那些乱摆摊的农民,可以赶紧那些挡道申冤的人,从此这感觉就伴随着她不再离去。那枝警棍很快就成为她手中的一件玩物,第一次实棍演习几乎打了满靶,因此被提为一一班班副。接着的一场实棍演练比赛中,她以单臂托警棍左手叉腰的非操练姿势打中,吴队长观看完比赛就把她调进城管局队员,手里又添了一把折腰子短警棍。她握住折腰子的小警棍比握住任何器械都更能唤起她的激情和灵感,突然她悟觉到自己可能天生就应该是要干这一行的,而是玩警棍的角色,好多老兵练飞多年使用警棍打人的动作要领仍然常常偏离,可她无论长警棍短警棍尤其是短警棍,部能玩得随心所欲。她的干练与机敏似乎是与生俱来,又带着某些她自己也说不清白的神秘色彩。有一次吴队长正对全体官兵训话,有一个秘密演习正在酝酿。四个贴身卫士站在吴队长左右,唐萍和队员的其余卫士站在前,从各种角度封住了可能击向吴队长的路径。唐萍突然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了,那种感觉像绳索一样越勒越紧,不是眼睛而是脑袋里头突然闪现出一根黑色的警棍管,她猛然拔地而起,纵身一跃,像豹子一样迅疾地扑上去把吴队长压倒在地,几乎同时听到了一声警棍响。站在吴队长左右面对着台下的四个卫士还愣呆在原地。警棍电击波擦着唐萍的左肩拉开了皮肉,吴队长安全无恙。那个演习的队员已经被打翻在地,
吴飞吴队长说,“不错,不错,唐萍,你的反应正是我城管大队最需要的人才,太好了,今天,我要带你去和古堡区的肉霸老大黄军吃饭,你真是我的贴身好人才。”
我靠!唐萍得马上下山回去打探情况,留下唐萍一个人。唐萍是杀了人的人,此时,心里在特害怕,像一个女人一样,变得无比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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