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唯阳说:“应该的,爸爸,你也该好好休息下。”
我看见妈妈脸上浮着淡淡的幸福红晕,亦同意:“嗯,你们去玩吧,难得有机会……”
眼角扫到聂唯阳用杯子遮住唇,垂下眼睛嘴角勾起,我突然醒悟,家里只剩我跟他,这,这岂不是要与狼共舞?
我又咳起来,被汤呛到了。
我跟聂家的餐桌不合,两顿早餐,每次我都喷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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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待毙是不行的,会被那混蛋吃的连根骨头都不剩。
妈妈跟聂文涵一走,我立刻收拾包包跑到童苗苗家去住了两天,身上的吻痕还没褪尽,怕苗苗看到,连睡觉也捂着睡衣睡裤,让习惯了裸睡的我难受得要死。
到第三天聂唯阳打我手机:“你是要自己回来还是要我去你同学家接你回来?”
我算算邮购的东西应该到了,于是说:“不劳你驾,我自己回去。”
放了学一个人往回走,路过n大的校门口,看见一群人哄哄跑过去,有人在说:“快快,聂唯阳他们就在二号礼堂彩排呢!”
我摸摸鼻子,终究好奇心占了上风,跟着他们过去了。
n大不愧是名校,学校的礼堂气势恢宏宛如演唱会音乐厅,门口上方拉着一条红色条幅:贺一百周年校庆暨音乐学院xx届研究生班毕业演唱会
走进去跟着一群女人绕到台前,听着她们一直吱吱喳喳:“唉呀,每次听他的声音我都喘不过气来!”、“怎么还不开始?好想看!”、“聂学长!你看,聂学长他在那边!”……
咦,这个变态还挺有人气,果然人是一种容易被表象蒙蔽的生物。
舞台上有人来来往往忙着放置乐器,接好电源,有人拉着小提琴在试音,有人在一开一关地检查灯光。一团忙乱中,聂唯阳静静站在舞台一角,正盯着手里的几张乐谱看着,另一手捏着指挥棒轻轻地打着节奏。
那指挥棒让我涌上难堪的回忆,我决定不看了,正想走,聂唯阳忽然抬头,直直对上我的视线。
我扭头就走,正撞上身后一架支着三角架的相机,相机的主人惊叫一声扶住歪下去的相机,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那人抬起头来,高高大大的身架,亚麻色头发,蓝眼睛,竟然是个外国人。
他说:“没关系,我也……咦?”他看清了我的脸,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我什么?我正想问,一只手从后边拍拍他的肩,是聂唯阳,他对亚麻头发说:“菲力,你的相机倒了。”
亚麻头发扭头一看,惨叫一声:“啊!我的相机!”急忙蹲下去抢救。
我转身要走,聂唯阳按住我的肩,俯身低声对我说:“怎么?迫不及待想要我,找到这里来了?”
这变态,涩情狂,满脑子都是淫秽思想,我翻白眼:“你做梦。”
“是吗?”他轻笑,盯着我的眼睛,居然将手里的指挥棒放到唇边,薄唇在银丝花纹上摩挲过去,“我还以为,两天不见,你想念我……跟它。”
那曾在我身体里的银丝花纹……妈的,我居然克制不住地脸红了,不能跟这个变态在一起,比脸皮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甩开他的手,没骨气地逃掉了,听到他在我身后沉沉地笑。
我刚回到家,就听见门铃响,走出去一看,邮递员隔着雕花铁门递了一个大包裹进来,抱着大包裹回到房间打开,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各式东西,我微笑,聂唯阳,报仇的时刻很快就会来。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然后有人走进来,然后是咔嚓咔嚓咔嚓连响三声,从里面锁死了。我坐在餐厅里,有点紧张地继续吃自己的番茄蛋炒饭,脚步声过来,聂唯阳的气息喷在我耳背:“小野猫,这么乖在等我?真是让我……心痒难耐啊。”
我放软声音:“我,我帮你叫了饭。”
“这么好心?”他拉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桌子上是外卖的鳗鱼饭和配汤,他打量着,“没下毒吧?”
我差点又喷出来,聂家的餐桌果然是不祥之地。
我急忙说:“没有,我,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我,我会对你好一点,你也不能总这样……这样强迫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小野猫,每次你收起爪子,我就觉得你在转什么念头,不过——我没办法拒绝你。”他低头喝汤。
我紧张地捏着勺柄,偷偷看着他,他突然晃了一下,我在心里默数,1,2,3。
他从椅子上滑下去,砰地倒在地上。
挑逗
看着他修长的身子倒在地下,我才傻了眼:我要怎么把他弄到楼上去,然后把他绑到床上?试着拖了拖他,才刚两步就气喘呼呼,要把他弄到楼上?除非我有吃菠菜就能长力气的特殊体质。
我打量客厅,目光落在装饰壁炉旁边的白色面包沙发上,两个扶手与沙发面连接的地方是黑色的金属架,可以把他的手绑在那里。恩,决定了,就委屈他一下,用这个沙发吧!
拖,拽,拉,推,总算是把他从餐厅移动到沙发那里,让他坐在地毯上,身子在沙发上靠好。他的头无力地垂在松软的沙发上,半长的黑发扑在脸颊上,扇子般的眼睫静静地闭着,沉沉地昏睡。我拍拍他的脸,对这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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