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下午回村子就给赶车的人说好了,这去喊了他便赶了过来,姨婆瞧着要坐牛车回村里,这心里不禁想着陈春花小家子气,连个马车都不雇。
和姨婆一块回去的就老二和老三,老三后边才回来,刚那阵,陈春花拉着他在屋里说了一会话,这陈春花就是不说,老三心里也明了的很。
瞧着老二和老三都上了牛车没,姨婆在两婆子的扶持下上了牛车,两婆子一左一右的坐着,看陈春花和老大没来,往铺子里边瞧了瞧,道。“二娃,这大娃和你媳妇咋还不出来?”
“大哥和媳妇搁铺子里歇!”老二说完,便让赶车的人赶紧回村里。
姨婆努了努嘴,这当着有外道人的面不好说,心里一直盘算着,该是让这三兄弟再娶上一个,虽说她侄女下了堂,这比起那陈春花可要好上的多,嫁妆也不少,从哪找这般好事儿去?
回到村里,老二和老三领着姨婆回了新屋院子,虽是入夜了,这院子还是瞧的住。进了院子,姨婆眼前一亮,院子够宽敞,还砌了高围墙,想来十几年过去,这三兄弟也是过的好,修了青砖房不说,还开了铺子,倒是个好处去。
等进了屋,老二让姨婆好生坐着,便和老三一起去铺炕头。姨婆瞧了屋里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屋子还像话!”
“老夫人,瞧着这屋定是新修的,俺瞧着外边那院子也大。屋里也宽敞,怕是要花上不少银钱!”
“那是当然。瞧着这般,这回老夫人心里是有着落了。想着表姐儿算是定了心!”
姨婆听了这话,给那说话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知晓自个是说漏了嘴,赶紧的低下了头。
等炕头铺好了,老二和老三出来,让姨婆进屋里歇着,这两婆子也不怕地生,进了厨房便去烧了热水给姨婆洗脸洗脚。
老二和老三顾不着,等她们忙活好。自个随意清洗后便回屋里睡着。
老大没事儿做,陈春花让他去挑豆儿,自个拿着布料子针线剪刀去了杂物屋里找二婶子,二婶子还没睡,这杂物屋本就小,先前搁了不少物什,现儿被收拾的妥妥当当,中间摆了床铺。
好在是二五八月的天,这般睡着倒是不冷。瞧着陈春花来了。二婶子拍了拍床铺道。“搁这儿来坐着!”
这陈春花不懂裁衣裳,便拿了老大的衣裳来比划,进了屋便将门随手带上,脱了鞋袜上了铺。道。“二婶子,这衣裳咋弄,俺前儿也没学过!”
二婶子拿了料子给摊开在床上。扯过来陈春花手里的衣裳,用手量了量背宽袖长。道。“那妇人可是回你屋里去歇着了?”
“说是没地儿住,就回村里歇着了。俺这还担心着呢,你说俺不在屋里,光是俺二哥和三哥在,心里就是不舒坦的很!”她跟这姨婆又不熟道,搁她屋里住着,难免会有些疙瘩!
二婶子比划好了,便将布料子剪了下来,递给了陈春花道。“不舒坦那是自然,这老妇人可是精的很,说话那张嘴一来就是礼数礼数的,咋就没想过这进了别人屋里那是客人,这做的事儿把自个当成了主子!”
“那可不是呢!”陈春花拿着布料子,道。“二婶子,这是量好了的?”
“量好了的,这做衣裳也不难,就像俺们这穿的都是光布料,也不搁上边秀些啥,县城里边,还有专门学绣工的,那活儿也有赚头的很,倒是那功夫可不是十天半月学秀好的,俺上回听人说,若是想学出来,可不就得打小就学!”
陈春花点了点头,这搁村里镇上,甚少瞧着有人穿衣裳上边带绣工的。将老大的衣裳搁在量好的布料上,道。“可是搁这儿剪开了?”
“唉,不是往那边剪,你瞧着这边儿缝带子的,那边不能剪开,若是剪开了那衣裳整出来可不好看的很!”说着拿这老大的衣裳让陈春花仔细瞧瞧。
陈春花将衣裳瞧了好几遍,看清实后,觉着这衣裳做工也简单,随后便将布料子剪好。
这布料子剪是容易,可这缝针线才是技术活儿,陈春花穿了线头,便将那袖子拉整齐,开始缝了上去。
二婶子瞧着陈春花忙活,若不是瞧着她秀线生疏,怕是也不相信她是头回做衣裳。
陈春花缝的针线活儿到底是比不上熟道的人,上边绣出来的线条,歪歪曲曲的,没瞧见整齐的摸样,好在这是缝在里边,倒也不碍事。
“哟,大嫂子,搁这来也不叫上俺,还得俺干巴巴的等着你呢!”秋菊手里拿着鞋拔子推门进了来,陈春花被秋菊的声音惊的微微闪了神,一针扎在了自个手指头上,吃痛的呲了呲牙,咬这指尖,瞧向了秋菊,道。“俺瞧着你搁屋里和二柱子一块,俺哪能好意思去喊你!”
秋菊哼哼一声,脱鞋袜上了床,和二婶子挤到了一块,道。“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二柱现儿还都那般,你说能整呢?”
陈春花听了这话,噗笑一声,道。“二婶子,你听听,这秋菊想的可真歪!”
“去你的,俺哪里想的歪了!”秋菊甩了陈春花一眼,道。“咋的呢,你今儿被打了那一下子,可是还疼?”
“疼啥呀,俺皮糙肉厚的,这点儿没啥事!”陈春花说着,瞧了瞧手里的衣裳,这一扯,便发现了不对劲,道。“哎呀,都怪秋菊,跟俺说道啥呢,这几针缝错地儿了!”
秋菊和二婶子一看,笑的直拍床板,道。“大嫂子,你可真逗,这不瞧都能忙活的活儿,硬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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