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想爷爷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例如我虽然很爱思雅,但有很多事还是瞒着她的,推己及人,自然也得尊重她的选择;话虽然如此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东方友又说:“小兴啊,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以后多看看法律方面的书籍,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简单说,你和小宋两人在学识层面相差太大,产生隔阂。”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直接问东方友:“爷爷,我想知道那句‘沙文主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友又呵呵笑,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能不能等会儿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快点告诉我吧。”
东方友笑道:“小宋她是骂你大男人主义。”
我心想:原来如此。
“沙文主义就是大男人主义的意思?”
“也不是,只是外国的一些女权主义者对大男人主义者的蔑称。”
反正不是好话,我心想:我这个人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但农村里哪家男人没有大男人主义?
像卫三子以前因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张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窝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绝对不能被自已的老婆看不起!这就是农村人的哲学!呵呵,我现在也懂哲学了。
“爷爷,她这不是瞎扯吗?咱们农村人,哪个男人不大男人主义的?”
我苦着脸说。
“小兴啊!小宋她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讲究;如果你改不了你这大男人主义的臭脾气,我看,你们俩迟早会出问题。”
东方友语重心长道。
我沉思片刻,道:“爷爷,那我平时多让她一点就是了。”
东方友拍拍我的手说:“这样就对了!小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你不能拿农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后跟她道个歉,说些好话。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
我听了爷爷的建议,和小狼回去了。
过完年就可以春耕,大雪昨天就融化了。
今天恰好是晴天,田野里满是青草小花,小狼在我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扑扑路边的青蛙,一会儿追追野地上的蝴蝶,看着我的心情也变好,心中更觉得后悔,心想:我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让让她?女人不是用来骂的,而是用来疼的。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头闹哄哄的,我推门进去一看,思雅正拎着两个行李袋吵着要离开,玉凤和白玲正拦着她不让她走,杏儿在一旁哄着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在哭呢。
我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宋思雅面前,抓住她的手说:“思雅,你不能走。”
“你放开我!我为什么不能走?徐子兴,我们完了。我要回家,我要马上回家。”
思雅哭着拳打脚踢,我杵着一动不动任她打骂。玉凤想拉住宋思雅,被我阻止道:“玉凤,你让她打吧。都是我的错,她打我,我心里也好受些。”
“放开我、放开我,徐子兴,你混蛋!你这个恶棍、流氓……”
我抓着她不放,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打,我就是不松手。她的手抓到我脸上,我也不躲、也不运功抵挡,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左脸顿时被划出三条血痕来,玉凤看了心都碎了。
思雅也愣了,不哭不闹,愣愣地看着自己沾着血丝的手,以及男人脸上的三条爪痕,问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我笑了笑说:“这是做错事的惩罚,为什么要躲?躲了,你就不会原谅我。”
思雅看着我的眼睛,我满含情意地看着她,向她表达我内心中最诚挚的爱意,说道:“我爱你,宋思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思雅看着我的眼睛,她看出那里有熊熊的火焰,不是怒火,而是至深的爱意,她的心瞬间被这双饱含爱意的眼睛融化,丢下行李,扑到我的怀里痛哭,用小手捶着我的胸膛,说道:“你这个混蛋、流氓,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心?呜我恨你、我恨你……”
我深深地看着她说:“宋思雅,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低下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珠,最终封住她的香软小舌。
一对恋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热吻……
杏儿啐了一口,抱起小晴往里屋跑。
小晴叫道:“杏儿姐姐,大哥哥和宋姐姐亲嘴,宋姐姐不会走了吧?”
大眼睛一个劲往后头望去。
杏儿一手捂住她的大眼睛,说道:“小孩子,不许看!”
白玲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她为这小俩口重归于好而高兴,又为自己而心酸,心想: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爱人,我的爱人已经离我而去。她想起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李正峰,心里莫名悲伤。
玉凤欣慰地看着这对情人,拉拉白玲的手,白玲会意一笑,和玉凤走进屋里。
“还疼吗?”
思雅轻抚我的左脸,说道:“我去给你拿药来。”
她转身想走,被我拉回怀里,我连忙说:“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
“万一要是感染就麻烦了。”
“没事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我道。
“哼,就你会哄人!你这张嘴,都不知道骗多少女人了。”
宋思雅白了我一眼,脸贴着我的胸口,感受我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柔声说:“思雅,对不起,以前我太沙文主义了。”
“你是不是去找过爷爷?”
我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
“哼,如果不是爷爷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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