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内环吧,要是迟到肯定又有人有话说。”
她眼下只想安静把常规赛比完,是去是留都有个说法。这比赛拖了这么久,她各方面都很受影响。
有时候真想不比了。
她靠在后排座位打瞌睡,脑子里一直在想她晚上要唱的那首歌的歌词。她怕自己忘词。
有一回她偷看提词器,第二天被网友截图做成了表情包,想想真是尴尬。
车子还在缓慢向前,颜色被轻微的颠簸搞得几乎睡着。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白霜跟沈婷在说话。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慌张。
“怎么办,车子不动了。”
“外面水太深,老吴,你再想想办法。”
老吴也有点无奈:“真的不行,车子熄火,估计水倒灌进了车体。要不咱们下车吧。”
“不行,不能下车。这么大的雨,一开车门水全冲进来了,晚上颜色还要比赛。”
几个人在那里争执不下,颜色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他们正在一个隧道内。
她就问:“不是说别开这种地方吗?”
“没办法,真的来不及,已经快七点了,这还有十几分钟路程。”
沈婷拦着白霜开车门的动作:“要不找人过来接咱们吧。”
颜色这才看清水位到了哪里。
大半辆车都埋在了水里,连窗户都开不了,并且水位还在持续上升。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水都到玻璃这了。
颜色急了:“赶紧开门下去,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说完她去拉车门,门却打不开。水的压力太大,她的力气不够。
“老吴,把车窗放下来,我们钻出去。”
老吴试了两下,车子却完全不工作。他回头的时候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显然想到了什么。
其他几个人也想到了。
几年前b市就有过这么一场大雨,当时不少车辆就因为被水困得熄火,最后车门开不了,水倒灌进车里,把人活活淹死。
大家脸色瞬间发白。
这会儿已经没人顾得上比赛的事了。
颜色问老吴:“车里有没有扳手之类的东西?”
“没有,没备着。”
“那赶紧找找有没有硬物,可以拿来击碎玻璃的,快。”
几个人都开始四处乱翻,颜色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一听,是霍正希的声音。
“你在哪儿,怎么还不过来?”
“我在隧道,车子熄火,我出不去了。”
“什么,就广元路那边的隧道?”
“是,怎么了?”
“那里积□□,现在水位到你们哪里?”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颜色连车门都打不开,水位一定很高。霍正希整个人发凉,他紧紧捏着手机,尽量平缓自己的语气。
“你车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砸破玻璃?”
“没有,我们正在找,可是没什么东西。”
“有男人吗?”
“有。”
“你这样,试试把车座上的靠枕卸下来,下面有两根金属杆,用那个砸窗,叫那个男人砸。快点。”
颜色一边听一边吩咐老吴卸靠枕。谢天谢地,他们这辆车有这东西。
电话里霍正希还在说话,颜色却听不清楚,耳朵里只听得砸玻璃的声音。玻璃质量很好,老吴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很多下,总算砸开了一个口子。
破口的同时,水一下子倒灌进来,车里的水位迅速升高。
几个人顾不得其他,纷纷用手扒玻璃,也感觉不到疼,七手八脚爬出车子,全都掉进了水里。
好在大家都会游泳,挣扎着游到了水浅的地步,深一步浅一步往前挪。
颜色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想起一直挂心的霍正希,站在路边拧着头发里的水问身边人借手机。
大家摸了个遍,只有沈婷在口袋里摸出手机,已然湿了。
“不知能不能用了。”
“我试试。”
颜色接过手机,在那里回忆霍正希的手机号。大家都有些狼狈,大雨一路飘过来,不停砸在他们身上。
沈婷和白霜冻得瑟瑟发抖,走到临街的店铺,想要找几件厚实的衣服。
颜色还站在那里想号码,怎么都想不起来。手机突然亮了,有人打电话进来。
来电显示人名只有一个字:军。
不知为什么,颜色脑子里立马跳出一个名字:李军。
她没多想,接起电话。对方性子比她急,不等她开口便道:“沈婷,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颜色在一起?霍导在不在你们那边?他从广电大楼出去了,节目也不管,我估计是找你们去了。听说你们被困在隧道里,现在怎么样,霍导在不在?我正赶过去,你千万给我拖住他们,把这新闻留给我。”
雨打在身上特别冷,风一吹颜色就瑟瑟发抖。沈婷兴冲冲拿了件外套过来,冲颜色道:“幸亏白霜身上钱包还在,先买件外套你穿上吧。”
颜色怔怔地看着她,手机里李军还在说着什么。沈婷听到那声音脸色大变,声音一下子颤抖起来。
大雨滂沱,漫无边际。
雨声中有个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他冲到颜色身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解下身上的外套将她牢牢裹住。
霍正希来了,他一到,颜色就觉得特别温暖。
“你怎么过来的?”
“开车。这里太堵,我把车停在半路跑了过来。”
“我现在回去参加比赛,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管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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