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没再来过一次。沈浅思念愈发深刻,伴随着姥姥已休养得差不多,她也将回s市提上了日程。
喂姥姥吃过午饭,沈浅找护士要了辆轮椅,带着姥姥出去溜达了两圈。姥姥今天的精神头格外好,如今是刚到五月份,暮春过后,初夏渐渐招手,暖风和煦,阳光迷人。
“陆先生工作很忙吧?”和沈浅闲聊着,姥姥有意无意得提了一句。
陆琛两周没来,姥姥也上心,虽是无意提了一句,却想从沈浅的回答里看出些什么来。
“对啊,天天在国外。”
沈浅叹息了一下,心里发空,撅着嘴答了一句后,笑起来说,“这两周他去了七八个国家,回来肯定能带不少好吃的。”
见沈浅这般没心没肺,姥姥哈哈笑起来,祖孙俩又闲聊着,回了病房。
刚到病房,沈浅的手机就响了。陆琛虽不来看她,但一天三个电话的传统不变,沈浅刚好接起来,皱巴巴的脸也舒展开了。
“姥姥最近怎么样?”和沈浅寒暄两句后,陆琛询问了一下老人的情况。
“医生说还有心脏病突发的危险,但是术后好好保养的话,这种几率非常低,约等于零~”沈浅笑嘻嘻地答道,“所以,我看看,有可能下周回去。”
电话那端陆琛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半分钟,才问,“真的么?”
“对啊。”对于陆琛的回答,沈浅心一跌,干笑道:“不想让我回去了?”
“没有。”陆琛立马否认,不知如何表达他的兴奋。两周没见沈浅,不光心里都是她,连脑海里都不断片。
“你确定下周几回来,我去接你。”陆琛冷静了一下,笑起来说:“我还得提前联系靳斐他们,来我们家赛马。”
“我们家”这三个字,说的沈浅心底生生作响,抿了抿唇,她问道,“他们还没有去么?”
距离假面舞会已过去一个月,靳斐他们竟然还没有去鹭岛赛马,可见这段时间陆琛他们确实很忙。
沈浅这样想着,谁料陆琛却说了一句。
“你不在这里,不热闹。”
咬住下唇,沈浅抬头看着天花板,酸酸甜甜的味道从心里渐渐钻出来。
“那你离开我,干什么都不热闹了?”
“嗯。”
许是很久未见,两人谈话都颇为大胆。可这种大胆,浅尝辄止,留下无尽沉默。
最后,陆琛先开了口。
“上次你打牌赢得那些钱,我给你开了个新户,放到里面去了。”
陆琛上次来要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办了□□,她没开短信提醒通知。陆琛转移话题,沈浅顺杆上爬,问道:“多少钱啊?”
那天临水前,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三四十万。沈浅和陆琛一伙儿,钱基本上都是陆琛赚的,她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还想着等钱兑换以后,给陆琛一大半,她只留一小部分。
“五百万。”陆琛波澜不惊地说。
沈浅吓得一口气没抽上来,呛了一口,咳嗽道:“这么多?”
“三十五万是那晚你赢的,剩下的四百万是我给你压存折的。”
沈浅:“……”
陆琛说:“我钱多,你就当帮我忙,给我花花吧。”
沈浅:“……”
这个理由太过充分,她竟无法拒绝。
姥姥身体渐渐痊愈,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晚上想要自己洗刷,沈浅也就由着她去了。等了半个多小时她还没收拾完,沈浅上心,疑惑地敲敲门,叫了一声。里面姥姥鼻息急促,短短说了两句后,打开了门。
额头上一层汗,姥姥气色不太好。沈浅心一沉,抬眼瞧了瞧卫生间,盥洗池里洗脸剩了一些水,稀稀拉拉流着。
“姥姥,你哪儿不舒服啊?”卫生间没什么不对,沈浅目光放在姥姥身上,蹙眉关切道,末了,直接起身,要去叫医生。
“哎哎哎。”一把拉住沈浅的手,姥姥手劲还不小,哈哈笑着和沈浅往床边走,说:“没事没事,洗个脸闷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姥姥说得云淡风轻,沈浅却不放心。去找了值班医生过来,值班医生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看了两眼,询问过之后,表示姥姥无大碍。医生的权威让沈浅放下心来,和蔺芙蓉通话时也没有提到这一茬。但是和陆琛打电话时,却提了一句。
“我马上安排医生去看。”陆琛说道,安抚她,“你别太担心。”
担心没有,沈浅就觉得心惶惶,这种心慌让她无措,只是应了句。姥姥听出两人对话内容,大声和陆琛道。
“别麻烦人家医生啦。不放心让他们明天过来吧,这都几点了,人家也要休息。”
说完,姥姥还和陆琛道了句谢,冲着沈浅挤眉弄眼,让她挂掉了电话。
“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呀?我洗把脸太累了喘不上气而已,你看看你们……我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嘛?”
确实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姥姥除了刚才在卫生间稍微晕了那么一下外,现在的感受,比起没病之前,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耳聪目明,身子骨硬朗,浑身舒畅。
沈浅微微放下心,姥姥和她闲聊了起来,岔过去了话题。
“陆先生真是挺细心的,也贴心。我看着啊,比雨墨的那个赵仲好。”
当着自家人不说外家话,姥姥不太喜欢赵仲。一来,他有种有钱人家的浮躁气。二来,鼻孔朝天,没礼貌,看不起人。
第一次见面,赵仲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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