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联系葬礼该如何操办。姥姥的父母都已去世,只有一个弟弟,弟弟看到姥姥的遗体,免不了一阵痛哭,痛哭过后,站起来该怎么操办还是怎么操办。
棺材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现在蔺芙蓉和蔺玫瑰已经哭着给姥姥换上了寿衣。寿衣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姥姥刚从病房推出来时,还一身的血,现在都已经擦拭干净。小老太太穿着干净,表情和祥,就像睡着了一样。
按照习俗,遗体在家一晚,明日火化,然后埋葬。也就是说,现在是与姥姥的遗体最后的告别时间。
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晚上。沈浅没有一直趴在陆琛的怀里让他安抚,到了这里后,就开始帮着沈嘉友统计村里送来纸钱和丧钱的人数和名字。
等统计过后,蔺芙蓉和蔺玫瑰在灵堂跪着哭累了,她让父亲和姨夫,还有舅舅他们去休息一会儿,她在这烧纸,不让灵堂前的火笼灭掉。
她到哪儿,陆琛就跟到哪儿,一直陪着她。
沈浅今天一天滴水未进,被蔺芙蓉逼着吃了点东西,很快又吐了出来。后来,蔺芙蓉哭着也不再逼她。沈浅还没见过蔺芙蓉哭成现在这个样子,女人悲伤后都会哭。可蔺芙蓉这种外表强势的,哭起来尤其让人心疼。沈浅觉得特别难受,可又感受不到哪里难受。
陆琛陪着她的身边,沈浅一句话不说,坐在垫子上,手里拿着烧纸,看着它一点点燃烧,待烧到了指尖,她都察觉不到,陆琛二话不说,将纸钱拿下来,扔到了火盆里。
到了这个时候,沈浅才回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第二张纸钱。
两人就这样烧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谈话声越来越大,沈浅将纸钱一放,起身去了门后用来放废旧品的小屋里。
“这都什么破地方啊?脏死了。”
赵仲掸了掸身上的土,各种嫌弃,要不是因为陆琛,他打死都不要来这种地方。
“嫌脏别在这里。”
李雨墨心情不好,没心思理会他的富贵病。
“我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啊。”
见李雨墨生气,赵仲破天荒没和她吵,反而安慰道:“你看看你,哭得妆都花了,不好看了。”
说着,就给李雨墨擦脸。
李雨墨被男人的话,说软了心肠,眼泪又掉下来,任凭赵仲给她擦着。
赵仲将李雨墨安抚下,开了话匣子。
“哎,你去找你表姐搭句话,咱们要是搭上陆总,你想要什么翡翠我都能给你买得起。”
男人说话声音不大,似乎在刻意隐忍。
“我姥姥今天去世,你什么安慰的话都不说就罢了,老追着人家不放干什么?”
李雨墨眉头一皱,从他怀里起来,看着赵仲,眼神晦暗不明。
两人说话的功夫,门口那一点点光亮被堵住,外面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男人嘴里的表姐,另外一个则是他一心想攀上的陆总。
沈浅抬头看着屋内两人,李雨墨哭肿了双眼,有些倔扭的甩头不看赵仲。而赵仲,也没有好了哪里去。在葬礼这种地方,穿着光鲜亮丽不说,身上不染纤尘,就像来看热闹的一样。
沈浅是第一次见到赵仲,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赵仲和李雨墨是自由恋爱,他确实看中了李雨墨,不管是性格和能力,各方面都与他十分契合,两人是奔着结婚去的,他也投入了他百分之百的忠诚。可赵仲不太喜欢李雨墨的家人,总的来说也有点看不起农村人的意思。
李雨墨父母是做畜牧农场的,早些年猪肉大涨发家,赵仲尤其看不起这种投机发家的暴发户。可他不点破,毕竟他对李雨墨投入了太多心思,要是李雨墨现在与他闹掰了得不偿失。
第一次去李雨墨家,这次去世的这个姥姥也去了。赵仲忍受不了李雨墨家里的味道,也忍受不了姥姥对他三番五次的打量,吃了顿午饭后就走了。
这次让赵仲意识到了什么叫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
长痛不如短痛,赵仲决定另辟道路,重新相亲,等找到合适的女人,就和李雨墨分手。然而在他将要挑明的时候,李雨墨却打电话让他去了医院。毕竟是真爱过,李雨墨在那里哭,他也是不忍心,过去抱着安慰一会儿准备要走。可谁料,在他要走时,看到了陆琛走到沈浅跟前抱住了她。
他在原公司做了一段时间,人脉和客户都已摸清,原公司不能再教给他什么,他就想着跳槽去集团。
集团在b市虽然是它的分公司,但实力不容小觑,比他现在待的公司好千万倍。他如果能跳过去,飞黄腾达,人生巅峰都是迟早的事儿。
而他的新女朋友,认识集团b市分公司高层,这也是他选择她的原因。关系越深,资位自是越高。按照他女朋友所说,她最大的面子,也就只能给他争取个部门工程师,资历与原公司差了一截,但上升空间大,而且虽然资历浅,但工资却比原公司优渥。
隔着这么两层关系,他都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如果集团总裁亲力安排,那他该上什么职位呢?
心中雀跃着,原本与李雨墨的分手也抛诸脑后,着手帮助处理姥姥的丧事。陆琛与沈浅,看这样关系匪浅,上次李雨墨让他查的翡翠镯子,八成也是他给的。
也是了,集团市值粗略估下来也要几百亿,一个一百万的镯子又算得了什么。
虽手上帮忙,但他心怀鬼胎,三三两两就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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