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应该是交不到好朋友了。没想到,长平长公主走了之后,便有两个妹子凑到了她面前。
红衣绿裙的少女欢快的跳到她面前,笑弯了圆圆的杏眼:“我叫宋琬,昌平长公主是我阿娘。呐,我可以叫你十娘么?”
昌平长公主当年下嫁北地才子宋天宇,生下两子一女,眼前的小姑娘便是她的yòu_nǚ。当今十分疼爱这个外甥女,在她三岁时,便封了安和郡君,食三百户。要知道连皇帝的亲生女儿新安公主都没有实封的,可见皇帝对宋琬的喜爱。
苏颜起身福了福,“安和郡君。”
宋琬一把拉她坐下,“不用多礼。”又指着端坐在自己身边作高冷状的闺蜜:“这是段娇,左卫大将军家的二娘子。”
宋琬抬了抬下巴,示意苏颜,“那个段嫣是她妹妹。”言语之间颇为不屑。
宋琬是个活泼的姑娘,又有几分自来熟,没聊上几句,便拿苏颜不当外人了,“新安最讨厌了,仗着自己是公主,谁都不放在眼里,到处欺负人。”又夸苏颜:“十娘做得对,便公主也不能无故辱人。”她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山响,十分大方的作保:“你放心,若是新安敢来找你麻烦,我收拾她。”她娘才是纨绔公主的楷模,新安算什么。
坐在宋琬身边的段娇目中闪过无奈,在宋琬说出更多不靠谱的话来之前,一指旁边,“咱们去投壶。”
宋琬拉住苏颜,圆圆的杏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十娘同去?”在她看来,能令新安吃亏的姑娘就是她朋友,十分值得结交。
“好。”
宋琬见苏颜同意了,笑弯了眼睛,一手拉着苏颜一手拉着段娇便要过去。不想阳安公主一眼瞅见,提声叫她:“琬琬,你又要做什么去?”
宋琬讨厌新安公主,却跟阳安公主关系不错,“我们要去投壶,表姐去么?”
阳安公主瞪了她一眼,“刚刚说好了,大家都以牡丹为题做一首诗,或写一幅字,画一幅画的。如今大家都有了,只差你和二娘的了。”
宋琬做摊手状,“我认罚。”
阳安公主看向段娇,“二娘呢?”
段娇惜言如金的吐出两个字:“一样。”
阳安公主笑道:“琬琬一会儿罚你给我们倒酒。”
宋琬嘟囔了一句:“倒就倒呗。”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精神起来,“咱们来投壶,最末的三个,要亲手剪花来给咱们戴。”
“好。”
段嫣眼珠一转,娇声道:“且慢,七娘和十娘来得晚,还未得诗词呢?”
苏容笑道:“左右我都要挨罚,就不费心思作什么诗词了。”
段嫣哼了一声,“诗也不作,琴也不奏,也不知道你出来玩得什么趣儿。”撇了一眼端坐如仪的朱淑惠,“连阿惠都作了,偏你们姐妹特殊。”做为湖阳公主的小姑,段嫣可是知道,朱淑惠在皇帝列的太子妃名单中位列头号,是最有可能当上太子妃的姑娘。
苏容也是知道的,她比段嫣知道的更多,前世的太子妃正是朱淑惠。这位太子妃极得皇帝的心,也曾公开夸赞过:太子妃贤良淑德,堪为世间女子表率。哪怕后来皇帝对太子冷了心,多方训斥,甚至废太子为庶民,关押于建福宫时,也没废了朱淑惠的太子妃位。还不只一次的表示过,太子不肖,累及妻室,怜好女错嫁,都是朕之过。由此可见,皇帝对太子妃评价之高。
苏容也是可怜她,好好的一个妹子嫁个残暴好色的老公,眼看着丈夫宠着一个又一个小老婆,还不能多管只能玩命贤惠再贤惠。自己一个孩子没生,却要照顾那么多庶出子女,真不容易。
“我哪里能跟朱家姐姐比,阿嫣也太高看我了。”苏容对着朱淑惠轻轻颔首示意,心中有些怜悯。朱淑惠容貌不太出众,虽说那身端庄大方的气质足以弥补容貌的不足,却难以得到太子的欢心。
朱淑惠笑起来也是十分端庄的,标准的淑女的笑容,双唇弯起的孤度,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仿佛拿尺子量过似的,说话也是不疾不徐,吐字清楚,音调柔和,“阿悦何必自谦,我还记得去年梅花宴,你作的那首小令,算得上是咏梅词的绝唱了,连陆家十一郎都自叹不如。”
苏容面色微红,连说:“赞得太过,不过是偶有所感,胡乱写了一首,哪里当得起如此评价。”
她们这里互相吹棒,宋琬却不耐烦了,“既不作诗,便去投壶吧。”
苏容自己不是不打算写的,却看了苏颜一眼,她这个妹妹是个真才女,写诗填词都十分拿手。若她真有心嫁入皇家,应该不会放过出头的机会。
☆、第22章牡丹宴(四)
苏颜这姑娘在有关于诗词这言面,很有几分文人的矫情劲儿。她认为自己既不是学子考进士而要作诗,又不是翰林院的翰林要应和皇帝,需做应制诗。她不过一个闺阁女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为了悦已,不是娱人。作诗添词就是讲有感而发,有情而书,没感觉的时候,才不要写。
刚刚她也看了这些贵女所作的诗词,皆是华丽辞藻堆砌而成,还有的未赋新词强说愁,她实在没心思跟她们在方面来比较一二。要出来玩,投壶握槊、藏钩斗草,乃至骑马射箭,斗鸡赛犬,那个不成,非要弄这些,实在没趣儿。
是以,当苏容问她:“十妹可有好诗?”
苏颜特别理直气状的说了一句:“现下没做诗的心情。”
苏容好一会儿没说话,对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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