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闭几乎让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安特公爵做出这种事情,未免有些太过分了!”达西先生看到这个发丝纠结在一起,几乎是一个骷髅的男人,愤怒的说道。
斯凯没有接话。她没有让达西去看那本日记,因此达西就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
从她看到这个男人手腕上的一圈纹身的时候——体表的一些特征有时候反而会成为辨认一个人的关键线索。首尾衔接的蛇,拐卖安文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斯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她就被地下室的气味呛到了。
“咳咳···你在这里多少时间了?”她低头问地上趴着的人。
对方用手指笔画了一个‘’。他还要写‘年’(yea),但斯凯制止了她。
“希望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家人或者朋友。”
他们等待了一会儿,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上了‘马克·罗斯’几个字母。时间让这个人失去了很多东西。
但这个名字已经写出,对斯凯来说,这就是个罪有应得的人了。安文没有在他的日记里面写清楚,这个男人最后的下场如何,因此斯凯不能断言,囚禁他的人是否是安文或者安特。
她想到安文辗转中遭受的一切,连把这个男人重新塞回到牢房里的心都有了。可是看看达西先生,再用理智思考一下,她最后只是吩咐手下:“这个男人也不是完全无辜的。就我所知,他涉及了多起拐卖和绑架···”只是罪有应得而已。
斯凯没有理会周围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眼神疑问。她只是下达了一个指令:“天亮之后把这个人送到警察那里。那里一定会有和他有关的案卷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逃脱了私刑,马克·罗斯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死在他手下的人不下十几,其中大多数都还是孩子,安文侥幸见光,也受到了不少磋磨。这足以让他在绞刑架上结束他一身的罪孽了。
解决好房间里的问题之后。斯凯心里已经明白,安文不在这里,所以万事皆休。
“斯凯···”达西先生有些担心的拍了拍斯凯的肩膀。不带太多亲昵的意味,单纯只是安慰和鼓励。他不太擅长说一些打动人心的空话,也不想趁斯凯脆弱的时候做什么,他只能用行动全程陪伴。
“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一个人静静。”斯凯站在地下室里,倔强的抿着嘴唇。
达西看了她一会儿,衡量了一下她的状态,最后点点头,为她留下了一定的空间。
一个人的时候,斯凯感觉非常的疲惫。她踉踉跄跄的走到牢房里,里面的气味难闻,让她也联想到此前一个人流浪的时候,搭牛车,在草棚木屋里面辗转求存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只有一个人了,尚且不知道艾尔西的存在,也不知道安文···也在忍受同样甚至更甚的痛苦。这里是她哥哥被关押多月的地方。
斯凯小心的在黑暗中摸索,墙壁上湿漉漉的,滑腻的青苔和不知名的东西。她恍若味觉的走动。
忽然间,在及其安静的深夜,黑暗的环境中,斯凯听到了钝器敲击的声音‘踏——踏——踏’。
——不算太有规律,但也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东西。
斯凯愣了愣,她仔细的牢房里走动,不大的地方被她走了十几遍。最后,她在一个靠着角落的位置上,摸到了一小节陶瓷的碎片。
震动是从这里发出的。斯凯吓了一跳。
她意识到隔着一堵墙,另一边还有什么东西的存在。她试探着敲打了那块质地略有不同的瓷砖,对面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有规律的复制了她的敲击节奏。
真的有什么人在隔壁!
斯凯快速的打开地下室的门,她需要火把和人手,来查看这个诡异的情况。
火把迅速的照亮整个房间。看守的人看到他们这么大的阵仗,心慌的表情一闪而过,这让斯凯确认,这其中确实有什么蹊跷。
他们在仔细的检查了这个墙面之后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隔层的存在。
“我们一开始以为是这个地下室挖的比较小。但现在看来,我们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半而已。”
“安文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这个问题。”斯凯皱着眉头。她不太敢给自己太多的希望了。因为那到了最后,也只是失望而已。
“或许会有奇迹发生。”达西先生也举着一个火把,他看着那些斯凯雇佣的人,他们训练有素的在做事情,和斯凯别墅里的那些仆人有些类似——不多说话,也不做无意义的猜测。
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找到人手···
斯凯分心看到了达西先生眼神注视的方向,“安文给我留下了一些帮手。你知道的,他很担心我。”
斯凯想着,这样的结果或许在达西先生的理解范围之内。不至于超出这个时代绅士的承受范围。而之所以她会给自己安排一些这样的人听后调遣,还是出于一种始终存在的不安定感。
安文是唯一一个看出斯凯不安定的人。他是她的哥哥。
达西并没有相信斯凯的话。他其实认识这些人中的一个,这些人都是受雇佣的帮手。安文不至于给斯凯留下这样的人。但如果这么解释会让斯凯感觉安定的话,达西先生决定不揭穿斯凯的这个谎言。
隔层很快被敲出了一个大大的洞口。斯凯小心的探头往里面看去,这是另外一个更黑的房间,潮湿阴森,只有很少的几个通风口,占地也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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