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
“各位好好看一看,此信便是晏清小王爷通敌卖国的证据。信中他要求夏王借他十万兵力围攻皇宫,事成之后割五城作为回报,上面还盖着晏清王府的印章,如假包换!”
李知荀斜睨着振振有词的太子,心里一阵冷笑。准备的到真是周全,不仅模仿了他的字迹,连印章也偷来了,只可惜……漏洞百出。
沈清沉在脱身之后就一直藏在此间房门的门外,今晚的事情他不便于直接插手,但是他必须要在幕后监督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差错。本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当他听到太子要拿出那封密信时,脸色骤然变得极差。
蠢!真是太蠢了!!早知就不该把这封伪信给太子。
李知荀此人心思敏捷,城府极深,若要靠他自己暴露出破绽来扳倒他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从外部寻求方法,先让他和黎青之间产生裂痕,接着是朝廷大臣,这也是他今晚为什么会请两位新人到场的原因。
他不承认通敌卖国不要紧,只要其他人相信就好了,而当众人的愤怒达到极点时,再顺水推舟的把这封密信拿出来,到时候就没人顾及去查探真假,只会越发的笃信他勾结夏国的事实。
可是现在什么都还没开始,太子就把信拿了出来,自然会有人疑心信中消息是否属实。而一旦有人想要查证,想知道结果简直易如反掌。
本以为他有些胆识和才略,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而今看来,全然是一个窝囊废!
只不过……沈清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蓦然的消了怒气。
李知荀他以后有的是办法对付,现下最关键的是,这场宴会的目的达到了。经过这么一闹,黎青与晏清府是决计不会再连起手来了。只要他们之间出现一丁点的罅隙,他就能见缝插针,最后坐收渔利。
想到这里,他回身对黑暗里的一个身影微微一笑,说道:“虽然事有差错,但结果您还满意吧,平西王爷?”
平西王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怪他如此大胆的喊出了他的身份,四下打量一番,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你要的东西,不日我会遣人送往贵府。”
沈清满意的笑了笑,拱手道:“不送”。
平西王扯了扯脸上的黑色布巾,轻哼一声,带着两个护卫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人都走了之后,沈清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不紧不慢的伸了伸懒腰,对着空气突兀的说了一句。
“别来无恙啊,陆西澈。”
走廊一侧的阴影处应声一动,走出一个黑影,仿佛见到了宿敌一般,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沈清沉拿腔作调,也回道:“嗯,好久不见”。
陆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起伏,恨恨的说道:“你想挑拨黎青和晏清王府的关系我管不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她拉进去。”
沈清沉笑着看他,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般:“拾姑娘本来就在局中不是吗,何须我去拉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舟从此逝
江海寄余生
☆、风云暗涌
屋内,李易怙一番义愤填膺的指责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新人桑弘南和章之杰一阵面红耳赤,恼怒自己仰慕已久的公子荀居然是一个如此卑鄙龌龊的小人。
见李知荀一直默不作声,太子心里一阵畅快,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怎么七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白字黑字,铁证如山。”
李知荀扯了一下嘴角,像是戏谑,又像嘲讽。他把拾彩轻轻的放下来,幽幽的说道:“是,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只不过……”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殿下为何不交给王上处理呢?知情不立报也是大罪啊。更何况这么直接越过大理寺来质问本王,是不是有点愈矩了?”。
想以此威胁我把拾彩和遗诏交给你?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太子闻言,嘴角忽然僵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仔细想想的确是他太着急了,应该计划的更缜密一些才对。只可惜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
父王卧病多时,在他心里,他早已经不把没有任何威胁可言的昭王放在眼里了。但这种诡秘的心思只能在黑暗中悄悄展开,却是千万不能与人言之。更何况一旦交给了大理寺的那帮老家伙们,一定会露出马脚。
都怪那个沈清沉,非要让这两个新人过来,否则的话他就可以不用顾着父皇的脸面,舅舅和杨成愈绝对不会说出去。
黎青见状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依旧是沉默着隔岸观火。
李知荀好笑的看着气的不轻的太子,又不怀好意的补了两刀:“还请大哥快快交由大理寺处理,若真的证据确凿无误,本王但凭发落,绝不二话。”
“你……!”太子被反将一军,气的直哆嗦,索性彻底撕破脸皮,推门而出,提气大喝。
“来人!”
众人还没有反省过来,只听屋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跑步声,刀剑迎风而动发出簌簌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跪在地上,对着太子抱拳行礼:“太子殿下,已准备就绪”。
“好!”太子高兴大笑。
有他这几百精兵在,今天这太子府就是他说了算!
桑弘南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只觉得白花花的刀光剑影晃得他一阵头晕腿软,早已吓的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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