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别人领着他去的,他原先就在家就喜欢找人小赌一把,后来是有些受不住了。”
赌博这种事情,就跟□□一样,是沾不得的,沾上就要命了。陈文华没有续弦,他养闺女也没经验,又生怕闺女学坏了,就经常讲一些军中的事情来吓唬陈宝珠。
□□这种东西,军中有不少,很多士兵在战场上伤重,用别的东西止痛没太大的效果了,就会用上这个□□。这东西很是金贵,所以一般人用不起。
这个价格,就让有些智商不太高的人觉得,是个好东西。特意买了回来,病了痛了就吃点儿,然后,就慢慢上瘾,最后戒不掉,成为一把骨头死掉。
后宅有女子娇生惯养,受不住疼痛,也会用这些。陈文华是生怕闺女被人误导了,特意强调过,有些东西不能用,不能碰,陈宝珠最是听话,就将这些当成个洪水猛兽。
赌博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就不能去碰,赢钱了就想赢更多,输钱了就又想着去翻本,沉迷下去,早晚家破人亡。就像是这个七老爷,原先小赌一把,现在,整个家都要赔进去了。
“他们可找了买家?”陈宝珠问道,木香点头:“找了好几家,不过,到底是陈家的老宅,所以,有些会过来问族长。”
买房这种事情,不是说买家和卖家相互愿意就行了的,得要拜访邻居,甚至是族人,还有里长之类的,要这些人都同意买卖了,这事儿才能继续下去。
要是有邻居不同意,这房子也就不一定能买的成。
既然是来问了族长,也该知道这房子原先是谁家的,知道陈文华的名头的,谁还敢胡乱买下这房子?
陈宝珠忍不住笑了一下,拿的时候挺顺手,现在想出手了,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让小厮在那边守着,有人去买就说一下这房子到底是谁家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个二傻子呢?所以,派个人过去,也是以防万一。
她之前还想着将房子直接要过来就是了,但后来想到,这样做怕是对名声不太好,不光是她的,还有陈文华的,谁让陈文华是她爹呢?养不教,父之过。她虽然不打算嫁人了,但有个好名声,将来也才好养弟弟啊。
坏名声是会传染的,别人一提起来就会说,陈文华父女两个是个心狠手辣的,阴狠无情的,那将来谁会愿意给陈文华当继室?
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和未来的弟弟比起来,一点小小的银子,就不算事儿了。
“再找两个人到金元宝赌坊那边问问情况,看那七老爷是欠了多少银子,催他们赶紧要债,要不然七老爷就要跑掉了。”陈宝珠笑眯眯的说道,木香忙都应了下来。
过了三天,二老太太就又上门了,这次倒是客气的很,见了族长夫人,就拉着手掉泪:“我这一辈子,可真是苦啊,嫁个男人不顶事儿,生个儿子是讨债鬼,我就没个舒心的时候,临到老了,还没个安生日子过,我都不说享福这种事儿了。”
族长夫人跟着叹气:“都不容易,女人哪儿有容易的?嫁了人,不是为这个操心,就是为那个操心,现在想想,这一辈子,也就在闺中的时候还舒坦些。”
二老太太点头应道:“就是这样,这一嫁了人,就成珍珠变成了土疙瘩了,还请老嫂子给我指条活路,要不然,我这把年纪了,怕是只能碰死在那门口了。”
族长夫人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你要碰死在谁家门口?”
“我也不知道呢。”二老太太抹眼泪:“我儿的一双腿都要保不住了,我哪儿还能管是谁家的门口呢?大嫂,咱们妯娌多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现在就求求你,让老大哥高抬贵手,我自家去筹银子,不敢劳烦你和族长老大哥。”
“你看怎么样?”二老太太问道,不等族长夫人回答就拿帕子擦眼泪:“这房子要是卖不出去,我也没银子还债,咱们一个祖宗的,我这面子上不好看了,咱们陈家在外面会有好脸面看吗?”
说的族长夫人面色铁青,她索性不开口了,不管二老太太怎么说,她就只垂着眼帘当自己没听见。气的二老太太想骂不敢骂,只将手里的拿来擦眼泪的帕子揉成了破布条。
陈宝珠在屏风后面听的心满意足,看族长夫人摆出要睡觉的架势来了,这才高高兴兴的撤退。回头就找了两个嬷嬷告假,下午领着木香出门。
陈文华给她准备的几个护卫也没忘记,全都带了出来,直奔老宅那边。
二老太爷这边大约是真将这宅子当成了自家的,维护的非常好,大门上的黑漆看着都是亮闪闪的,能发光的那种。陈宝珠让人去敲门。
“和你们家老太爷说一声,陈文华的女儿过来拜访。”小丫鬟上前,门房听完连吭都没吭,又关上门赶紧跑走了。小丫鬟没料到这反应,有些无措的回头看陈宝珠。
陈宝珠摆摆手:“咱们等一会儿,要是没人来开门,咱们就只能撞门了,老太爷一个老人家,在家也不方便,万一出了事儿可就糟糕了,咱们也是担心老太爷。”
木香笑眯眯的捧场:“姑娘就是心善,那咱们就等一会儿。”
可惜二老太爷没给这个撞门的机会,大约一炷香之后,那门房就又返回来了,低着头弓着身子请陈宝珠进去:“老太爷本来早就想去探望一下姑娘了,只身子不太好,这才没去成了,还请姑娘见谅。”
陈宝珠没说话,那门房偷偷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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