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兰”大根又结巴了起来,但这次是因紧张而结巴,并非真结巴,“你——怎么了?”
“哼,你也知道回来啊?我问你,你去哪了?”
大根一愣,看这个样子,兰兰应该到地里去找遍了,再说是去地里了就要露馅了,难道我又要撒谎吗?可是他要是说出他和贵花苟合,那又怎么可以?半晌,他决定还是要撒个谎。
“哦,我看家里这么困难,到镇上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零工做做,补贴一下家用。”
“什么?你也要走,你也不管我们娘俩了?”
说着,兰兰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扑进了大根的怀里。
大根手足无措,没想到,他这一个谎把兰兰给弄哭,他拍了拍兰兰的背说,“兰兰,你听我说,只要你不同意我去找零工,我就不会去的。”
“你当然不能去,你走了,我和宝宝怎么办?还有地里那么多的活怎么办?”
兰兰在他怀里哭着说。
“好,我听你的”“这还差不多。”
兰兰这才停住了哭,却仍然依偎在他怀里,不仅如此,她的两只小手却盘绕着他的腰间。
大根朝门外张望着,“兰兰,不要这样,门还开着呢,要是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兰兰腾地退了开去,她的脸梨花带雨,让大根看得有些心疼,他不禁伸出手去,给兰兰擦泪。
兰兰却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秋波荡漾着。
大根慌忙缩回他的手走了开。
兰兰跟了上去,“大哥,饭还没吃吧?”
“没有”“你也真是的,到镇上也不知道带点钱去,瞧你饿的。”
兰兰说着,快上两步,把他拉进了厨房。
“坐下”兰兰又把他按坐在桌边,像一个小保姆,更像一个妻子一样,把藏好的饭菜拿到他面前,还是热气腾腾地,大根有些感动,不管他回来多晚,饭菜总是热的。他不禁眼眶湿润,“兰兰,你对我真好,我觉得你不值得对我这么好。”
兰兰坐在他面前,“大哥,你说什么呢?大哥对我们娘俩这么好,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呃,可是——可是——”
大根想说,可是他撒谎了,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但他说不出口。
“可是什么?”
兰兰问。
“我就觉得我的命贱,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大哥,你怎么,这样说自己呢,其实在我的心里,你的命很珍贵,你比谁都重要”“是吗,我比小根都重要吗?”
大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这——”
兰兰愣了一下,大根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
大根苦笑了一下,“呵呵,我随口说说,你不必在意”“好了,吃饭吧!”
兰兰移开了话题。
“好,吃饭”大根拿起了筷子,往口里扒了一口饭。
兰兰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在他对面。
“怎么你也没吃?下次不要等我了,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一个人先吃。”
大根说。
兰兰撅起小嘴,轻声说,“我一个人吃没味道,两个人吃才香。”
“那你不是挨饿?”
“你要心疼我的话,你就心疼你自己,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吃,你什么时候吃,我也什么时候吃。”
兰兰耍起了性子。
大根心道,那是不是在说,他得每餐按时吃饭了,要不然就会有个人得陪着他挨饿。
大根叹了口气“叹,兰兰,你真是的。”
“饿了吧?多吃点”兰兰夹了一些菜给他。
“你也吃”大根也夹菜给她。
两个人就象一对小夫妻,其乐融融。
大根走后,贵花随便吃了点东西,觉得太累,甚至还腰酸,她从来没这么满足,身体好像虚脱了一样,打不起精神,于是关上门,呼呼大睡。
黄昏时分,有人敲门,把贵花吵醒了,她朝屋外骂了起来,“谁呀?吵死啊!”
“是我,老子,回来了,快开门”贵花一听是章子的声音,这才慢悠悠地起了来,打开了院门。
章子一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骂,“大白天的关什么门,是不是偷汉子了?”
这么一说,贵花就有火了,双手叉腰,大眼瞪着他,“我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管得着吗你?”
“老子怎么管不着,老子是你的老公?”
“切,我还没说你,你倒说起我来了,那我问题,这两天上哪鬼混去了?”
“不是说开会去了吗?”
“开你个头,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敢说你没找女人?”
章子一下子没了脾气,“得,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
章子料想贵花不会做那不守妇道的事。
“哼,以后还敢这样,我就把你那些破事用喇叭桶喊一喊。”
章子心虚地笑了笑,“别,以后不问了就是。”
“这还差不多”说着,贵花甩着两个圆鼓鼓的蛋子,回屋去了,倒头就睡。
吃晚饭的时候,两口子坐在桌上吃着饭,贵花就惦记起了大根,想着他的那历害的玩意和浑身的肌肉,贵花就心痒痒,要不是章子回来了,她估计要去找他。
想到大根,便让她想到大根托她办的事,于是她就问,“那中队小组长,人员敲定了没有?”
“还没呢,我和村长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章子一边嚼着腊肉一边说。
“我倒是有个人选,你看中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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