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要是她不服从呢?”
“那你就用家法?”
“家法?”
大根愣了一下,听起来像旧社会的大宅们一样。
“嗯,家法就是你定的,你可以拟一个,一、二、三四五条,就是女人的行为规范了。”
“哦,我倒想听听,哥哥你的家法是怎样的?”
“我们家的很简单,第一,不准时洗衣做饭打五个板子;第二,男人说话顶嘴、不听话,十个板子;第三,不尊敬公婆打十五个板子。”
“就这些?”
“嗯,就这些,简单又好记,不过很管用。”
长明很得意地吃着花生。
哦,大根的心放宽了不少,还好没有戴绿帽那一项,顶个嘴都十个板子,要是给他带顶绿帽,不把那娇小的小蝶给打死了?
大根喝了口茶,“哦,懂了,哥的驭妻术就是两个字。”
“哪个字?”
“体罚。”
长明咧开嘴笑着,“老弟果然有学问,两个字就概括我的驭妻术,哈哈。”
他依然非常得意。
大根都有些心疼小蝶了,她那么娇柔,你怎么下得去手?
长明继续说,“你可虽小看这体罚的作用,跟你说,女人就怕打,打两顿她就听话了。”
大根问,“你舍得打她吗?”
“我跟你说吧,不舍得,你就制不了她,你必须得咬咬牙,几次下来,你也就不用打了,她自己就乖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有点下不去手啊!你有没有别的招术,就是说温柔点的。”
长明扔了颗米糖在嘴里,嚼了嚼,“温柔点的啊?”
他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在想问题,突然冒出一个字“有。”
“什么?”
“你轻点打不就是了”大根听着差点晕了过去,“那不还是打吗?”
长明却不以为然,“不打不驯服,就象耕牛一样,你不在后面抽着鞭子,它会给你耕田吗?““不会”“嘿,这就对了。”
“但牛跟人不一样。”
大根为小蝶明不平。
长明不以为然,“女人这东西,你不能对她太好,否则的话,她就会骑在你头上。”
“哦,你就是这样对嫂子的吗?”
“没错,你嫂子就是个好例子,你也看到了,她对我顺不顺服?”
“顺服。”
“这就对了,老弟,事实摆在面前,你信了吧?”
“哦。”
大根嘴上应着,心里却在骂他,信你个乌龟王八蛋,可怜的小蝶原来过着这样的日子,原来还对长明有些内疚,现在没有了,没想到长明是这样一种人,打女人,打老婆,大根从心底里瞧不起他。
长明站了起来,“瞧你嫂子回来了。”
长明往外指着,大根忙转过头去,灰暗中,果然是小蝶回来了,她的腰上夹着个盆,应该是衣服,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那可人的身姿,着实让大根发着亮光,嘿,终于又见到她了。
他高兴地喊了起来,“嫂子,你回来了?”
小蝶愣了一下,灯光下,那不是大根吗?见到他,小蝶就想躲。
她慌了一下,差点把盆给摔在了地上,她赶紧把盆放在了地下,拧着衣服晾,不理会大根。
长明却不高兴了,吼道,“我说,你是不是欠抽了,怎么我大根兄弟喊你,你不应啊?”
“我——我没听到。”
小蝶有些慌张地把衣服晾在长竹杆上“你——聋了,还是皮紧了?这么大声音,你会没听见?”
长明气乎乎,撸着袖子,似乎要打她。
大根忙拉住她,“算了,算了,她可能真的没有听见。”
长明给大根面子,“好,你看我兄弟多大量,看在他的份上,我这次饶了你,衣服别晾了,快去买酒去,我和大根兄弟这次要喝个痛快。”
小蝶一听他说要喝酒就更怕了,他要是醉了,那个大根还不是为所欲为?于是她瑟瑟地说,“当家的,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长明却没好气地说,“伤个屁啊!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身体不还是棒棒的吗?”
“反正你今晚别喝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继续晾着衣服。
这让刚刚在大根面前吹自己老婆有多顺服的长明脸上无光,他吼了起来,“你——气死我了,是不是忘了家法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他这一吼把小蝶吓得手一软衣服掉在了地上,她忙把衣服捡起来,搭在竹杆上拍着灰尘。
明知这样拍不干净,她还在那一个劲地拍,可见她有多怕长明。
见小蝶还不去买酒,长明火大了,他气势汹汹地朝小蝶走来,大根知道他是打她,大根赶紧追了上来,拦住了他,“哥,算了,嫂子洗这么多衣服,也累了,再说我也不喝酒,我得回去了。”
“那怎么行?她要是不去,我今晚就打死她。”
长明嗓门很大,可见他发火了。
“好,我去,我去,喝死你算了,喝得你老婆——”
后面的“给人睡了”没有说出口,她委屈地哭了,扭身走了。
大根见她哭是揪心地痛。
可是长明却哈哈大笑,“兄弟,你看顺服了吧?”
“可是我看见她哭了。”
“哭有什么关系,女人就爱哭,没事哭过就好了。”
长明说着,拉着大根的手,“兄弟,你可别走啊!你嫂子都去买酒了,你今晚说什么也得陪我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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