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干一炮”中,屈衍仲一脸平静的看到了一个“数羊给她听”的回答。
他放下手机,重新睡回去,也没说多余的什么,就看着头顶淡淡的开口说:“一只羊,两只羊……”
宋笙开始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数羊哄她睡觉后,莫名其妙的红了一张脸,她也不知道干嘛啊!他明明没干什么啊,可她这突然脸红什么啊!
他数羊数的真是太奇怪了,和机器人似得,间隔很准的感觉,而且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没有对宋笙起到一点点的催眠作用,反倒是让她听着心潮澎拜越发把持不住。
屈教授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都要被你数羊数湿了嘤嘤嘤~宋笙放开自己咬在嘴里的被角,颤颤巍巍的伸手在被子里摸索,然后一把按在屈衍仲的胸膛上。她应该再动动表达她想干某些事的意愿,但是把手放上去之后她就怂了,就那么僵在那,和被黏住了似得。
屈衍仲数羊的声音被这被子里轻轻的一拍给扼住了,戛然而止。
“想要?”他侧过脸声音平和的询问,在这种氛围下充满了羞耻感的一个问句愣是被他问的纯洁而毫无旖旎。
宋笙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亮亮的光芒,她说:“临阵退缩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要做就做到底。”如果这句话是掷地有声的说得可能气势会更足,但实际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笙自己都听见话里的颤音了。
她在害怕。屈衍仲忽然这么觉得,那只大胆的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其实一直在轻轻的颤抖,温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传达给他,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像擂起了战鼓。
宋笙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了,她只知道自己强作镇定的说了那句话后就丢人的抖啊抖,抖得像是癫痫发作,可是她没办法动弹了,手也没办法收回来。手下的心跳越来越快,和她自己那同样跳的飞快的心脏声连成一片。
他带着些微凉意的手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好像把身上穿的睡袍给脱了。接着,他俯身过来靠近了她。
她之前流鼻血的时候把睡袍穿上了,现在,那双修长带着凉意的手亲自解开了睡袍上的结,又轻柔的把衣服剥离了她的身体。偶尔会碰到她的肌肤,总能在上面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的手上好像带了微弱的电流,碰到她的时候就从接触的皮肤上一直游走到她的身上。
起过鸡皮疙瘩之后,就是火辣辣的感觉涌出来,宋笙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整个变成了红色的,还好这黑灯瞎火的看不见。
可是正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只能看见个轮廓,肢体接触的感觉就更加的敏感了。这种感觉很磨人,但是又让人沉醉。宋笙感觉得到他手中的动作,感觉得到他在哪些地方游动,他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蛇,攀着她的身体,寻找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的地方。
屈衍仲在认真的寻找,寻找资料上说的敏感带,他并不想给她带来一个糟糕的夜晚,可是他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按照自己总结的资料上来做。他想让她放松,不要颤抖的这么厉害,但是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保持着沉默埋头做自己的事。
作为医生,他看过不少病患的身体,男女老幼都有,裸露的身体在他眼中就是一些肌肉组织脂肪还有骨头之类的东西组成的,并没有固定的什么意义,但是此刻,他用手一寸寸丈量的这个身体,让他的身体好像复苏了什么。
这不是他用手术刀划过的那些身体,不是他的病人,不是他脑海中那些冷冰冰的资料和基于专业知识上的理解。这具身体温软带着馨香,属于一个让他觉得很想拥有的女人,他似乎能感觉得到皮肤底下血管里血液的流动,无数的血液流动着,奔腾着,是一条河,最终没入那个跳动激烈的地方。
屈衍仲顺着脉络一直抚摸到了宋笙的心口,他迷失了资料上的步骤,顺从着心意在这具身体上跋涉。手下按着的地方异常柔软,让人流连。屈衍仲听见了宋笙的低喘,他覆在她身上,将脸颊贴在柔软的地方安静的听了一会儿那里咚咚的心跳,然后吻上了颤巍的胭脂。
宋笙没发现自己掉了眼泪,这不是难受的,说不清为什么,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溢出了泪水。身体很热,她被架在火上烤,火焰没有把她烧焦,只是那火苗一直在舔舐她的皮肤。汗水和泪水,大概出现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她变成了一艘小船,被海水紧紧包围,广袤的海水深得她没办法看见平静的海面下究竟有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风雨欲来。风浪渐起的时候,小船的帆被风鼓得呜呜作响,船身木板都咯吱作响起来。风浪依然不疾不徐,缓缓的晃荡着怀中的小船,浪花不时将她送上浪头,又让她骤然落下来。
即使疼痛,也在这种细细密密的舔舐中被彻底平息,剩下的就是浪花轻拍船身的声音。大海终于不再平静,海水翻搅,一次次吻上颤抖的小船,洗刷着船身,汹涌的浪几乎要将船打翻,又在最后关头化作温柔的手拂过船身。
宋笙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哭的更厉害了,只是那声音除了哭音还有点其他的意味,她都对自己能发出这种钩子似的声音感到诧异。她说不出话,只感觉将她持续推进大浪中的男人罩在她上方,一直在用一只手替她擦眼泪。他同样没说什么,只是不时泄露出几声闷哼,略带沙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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