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小唐一听,忍着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想跟你通一声儿,改日倘若肃王殿下问起你来……你就说是你跟我说的就行了。”
熙王急的把他的手拉扯出来,问道:“什么没头没脑……我见着什么呢?若哥哥说我是不是见了他几个美妾沐浴的光景,我也只说我见着了?你是想害死我呢?”
小唐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满脑子只想着这些?可见你是得快点儿找一房妻室了。”
熙王悻悻地说:“不是你闹得?每次明明是你挑事,最后反又怪我。”
两人说到这里,小唐才咳嗽了声,正色说道:“说正经的,若是肃王殿下问你是否见着一个中年文士打扮之人,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你只说见着了;若再问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你也只答:说过。——可记住了?”
熙王听了,慢慢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倒也容易,只不过为何我要如此?你说的这两个人又是做什么的?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熙王歪头看着小唐,一连串地问着,忽然眉头一皱,又问:“你是不是又扯我蹚哪趟浑水呢?”
小唐笑了几声,起身说道:“左右你在肃王殿下眼里也是不讨喜的,再多这一件儿也不妨事。”
熙王不敢置信,走过来道:“合着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为了……让我蹚浑水?”
小唐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
熙王狐疑地看他,问道:“那又是如何?”
小唐笑道:“不仅是让你蹚浑水,还要让你背锅呢。”
熙王闻言,表情很是难写难描,小唐看看天色,道:“我还有事儿,改日得空再找你喝酒。”
熙王拽住他胳膊,并不肯就放他离开,口中说道:“改日是哪日?却没听说?择日不如撞日,我觉着今儿就不错。”
小唐被他拉的脚下一顿,奋力把胳膊扯出来,整了整,便道:“今儿真不行,我得即刻去肃王府上呢。”
熙王闻言,心中一动,忽地问道:“你方才跟我说的那两个人,此刻正在肃王府上,你……这是要去跟肃王讨人?”
小唐笑道:“果然孺子可教。”
熙王皱眉道:“这究竟是两个什么人,需要你如此的费心费力,竟要亲自去要?”
小唐沉吟片刻,道:“以后你便知道了。”
熙王见他不说,颇为恨恨,才要抱怨,忽然怔住,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香气?好香……”
小唐却是没闻见什么香,只抱着双臂道:“哪里来得什么香?我又不带那些阿物的,多半是你府里的梅树……好了,我先去了,说定了改日再喝酒,你且好好地……若我不得空,你好歹先去找景深,他巴不得有人找他喝酒呢。你就不必送了,我自己出去就是。”
小唐说着,向着熙王摆了摆手,往外迈步出厅,而后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便去了。
熙王站在厅门边儿上,一直眼看着小唐越过一重门,又一重门,逐渐地便去了,忽然他抬起手来,在鼻端轻轻一嗅,却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自指尖传来。
熙王怔了怔,只觉那股香气萦绕不去,自指尖直入肺腑,萦绕而行,如能解渴,如能安神,竟比喝了上好的甜酿还觉熨帖妥当,瞬间竟有微醺迷醉之意。
却说小唐出了熙王府,马不停蹄,便到了肃王府。
门上向内通报,顷刻有人出来相请,小唐随着入内,径直进了花厅,落座之后,丫鬟奉茶。
又等了一刻钟的功夫,才报肃王来到。
小唐忙起身相迎,拱手见礼。
肃王同太子只差两岁,样貌却大不同,太子面相斯文,肃王却有些生得几分武将气象,据说是有些像是他母妃的娘家付氏,付家曾是武将出身,肃王的两个舅舅都也是赳赳武夫的样貌,瞧来跟肃王有些相似。
肃王踱步上前,举手示意小唐落座,道:“唐三公子亲自登门,真是稀客。不知可是有事?”
小唐道:“多谢王爷赏脸得见,委实是有一件事想求王爷成全。”
肃王道:“何事?三公子请讲。”
小唐说道:“听说年前儿进京的有位先生跟他的弟子……就在王府上,下官便是想求王爷成全,让下官跟先生一见。”
肃王闻言,神情微变,眯起眼睛看向小唐,道:“你怎么知道竹先生就在本王府上?”
小唐流露恍然大悟之色,道:“原来这位先生是姓竹么?好生奇特的姓氏……其实竹先生当初进京之时,下官同他偶然相见了一面,如今正有一件棘手的要紧事想请先生协助。”
肃王冷笑道:“竹先生是本王特意请来在府内做客的,怎么是你说能请去就请去的?又不知你竟是有何要事?”
肃王说罢,又冷冷地道:“唐侍郎,我知道你同永慕交好,他前儿来过……多半是见着竹先生了,是不是他多嘴同你说了竹先生在此的?”
小唐见肃王直接就问了出来,便咳嗽了声,笑道:“竟瞒不过王爷……这个也不怪熙王,只因我病急乱投医,无意泄露了要急寻此人,熙王才……”
肃王哼了声,道:“果然是他!你且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找竹先生?”
小唐道:“只怕下官不说,王爷日后自然也会知道,只因我的一个小友得了重病,就连苏太医也无计可施,听闻先生有过人只能,所以才大胆贸然前来,求王爷成全,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那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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