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意外,但郭业山还是点点头,“好,老樊,你说。”
“孔镇长刚才也谈了这一次推荐人选的指向和标准,我很认同。”话一出口,其他几位的目光立即落到了樊文良身上。
樊文良和孔令东关系很一般,什么时候又有如此默契了?
连郭业山都惊了一惊,难道自己忽略了这二人的“结盟”,不可能啊,这对樊文良有什么好处?
孔令东也是又惊又喜,难道樊文良也意识到郭业山明年就要走人了,所以要提前来向自己示好了?
虽然有些意外,但郭业山仍然胸有成竹。
郭业山不认为樊文良会突出奇兵,而且就算是樊文良要突出奇兵,他也一样有把握在党委会上否决对方,但这份变化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拿起了本来摆放在笔记本边上的钢笔。
“但是,我觉得我们还应当用变化的眼光来看我们镇上面临情况,以及我们镇和县里与我们镇情况相若的乡镇来进行比较,进而来推荐更优秀的人才来充实领导班子。”
樊文良这番话一出口,孔令东脸色骤变,郭业山颇感惊讶。
“我们镇地处城郊,但是和东沱、西水以及洛溪等乡镇比,我们的乡镇企业实力比较弱,村办企业更是不值一提,……”
“放眼看看这几个乡镇,尤其是东沱和洛溪两镇,他们镇上的财政收入已经逐渐摆脱了农业税返还和双提款作为支柱的结构,工商税收,尤其是乡镇企业的利税逐渐成为主力,……”
“这一点我觉得我们镇应当学习,如何来发展我们乡镇企业和村办企业,不能遍地开花,前些年也有教训,贷一屁股债,现在成了烂账,结果还是镇上来背锅。”
樊文良的话题显然有些脱离了今天的主题,但是郭业山却饶有兴致,没有打断对方,他预感到樊文良似乎要给自己一个意外惊喜。
“目前我们镇上也出现了一些好的迹象,比如像红旗酒厂,现在进行了重组,镇上派出了能力强视野广的干部进驻,更名为东方红酒业,立即焕发了生机,可能大家都注意到了,东方红酒业还兼并了东泉酒厂,这证明这家企业正在进入一个大跨步发展阶段,值得期待。”
樊文良话锋一转,“经济建设仍然会是镇上下一步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我认为镇上在推荐人选的考虑上应当要有所选择,应当着重考察那些在经济工作有突出表现的干部。”
“唔,老樊说得好啊,我们领导干部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更要紧扣我们当前的中心工作,这一点尤为重要,而其他都是次要因素。”郭业山得到了樊文良的这个助攻,自然不会放过,“老樊,那你有没有合适人选要推荐呢?”
“我推荐沙正阳。”这个时候樊文良言简意赅,“我认为他很符合当下我们南渡镇最需要的领导干部条件。”
其他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樊文良居然和郭业山的观点一致了,那这个人选还有什么悬念可言?
孔令东胸脯急剧起伏,事实上他清楚自己的推荐很难变成镇党委的意见,但是他以为樊文良纵然不推熊晨,也不可能去支持沙正阳才对,谁知道居然来了这么一个神转折。
“郭书记,老樊,沙正阳的确很有能力,但他工作时间太短,尤其是来我们南渡时间更短,地皮子都还没踩热,情况也还不熟悉,而且他这么年轻,在群众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威信,光是搞活了酒厂只能说明一方面,镇上工作五花八门,没有威信,做群众工作肯定就会遇到许多困难,不利于工作的推动。”
孔令东知道自己必须要赤膊上阵了,他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否则日后就真的没有人愿意跟他走了。
“另外,沙正阳还只是预备党员,这样忙不迭的推荐为领导干部人选,这合适么?我认为这是揠苗助长,不合适。”
孔令东的态度并未能影响到郭业山和樊文良的态度,反而给了樊文良以发起攻击的机会。
“孔镇长,你的观点我不赞同。”樊文良当面迎战,“工作时间长短不能成其为一个人工作是否胜任的判断标准,这一点我想沙正阳在党政办,在红旗酒厂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至于说不熟悉情况,那我可以讲一个例子,……”
樊文良简单的把他那天值班所遭遇的事情做了一个介绍,然后道:“沙正阳不但在处理这件事情表现出了很老练的应变能力和勇于担责的勇气,而且也充分表现出他对各村情况的熟悉,这从当地老百姓对他话语的认可度就能看得出来,而且我们在座的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几个月沙正阳利用下午下村的频率有多高。”
樊文良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这才又道:“据我所知,沙正阳到我挂点的金果村起码就去过五次以上,基本上每个月一次以上,要知道他并不挂点金果村,而我们有的干部呢?我看一年也未必把全镇各村都跑完了一遍!”
等到樊文良话音落定,其他人也都是交头接耳,都表示认可樊文良的观点。
孔令东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能稳住阵脚,早就有心理准备,也不过就是变成现实而已。
而且说实话孔令东对沙正阳也并无恶感,只是纯粹出于想要维护自己的颜面才力挺褚友亮,至于说失败,那也是非战之罪。
郭业山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把众人的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
“老樊的意见我个人很赞同,我们共产党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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