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卫,看来沙正阳这个干部还是选对了,放在开发区这个位置上很合适。”贺仲业慨叹了一句,“选干部的确不能讲资历,还得要看实绩。”
“现在不少干部习惯于当老爷官,成天在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喝茶看报,却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的工作该如何打开局面,也根本不把当前的形势和自己工作结合起来。”齐云山也补上话:“沙正阳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这种干部在哪里都不少,尤其是机关里更是打堆。”贺仲业皱起眉头,“县委也要考虑来一场整顿歪风邪气和尸居余气的运动,好好把机关里那些个懒散惰性给打扫一番,党的十四大给我们的明确了新的工作目标方向,县里的各个部门都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年自己的工作,少拿那些每年照抄的总结报告来糊弄人。”
桑前卫知道贺仲业对很多部门的工作都不太满意,但是他感觉贺仲业似乎有些老了,在很多事情上虽然也不满意,但是却不像以前那样雷厉风行的处置了,而是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了。
这使得桑前卫对今年县里的工作更加担心。
从现在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态度和风格来看,93年肯定要在工作上有所突破,那种按部就班混日子的情形肯定不会无法持续下去了。
这一点,县委县府都下了几次文,但桑前卫始终觉得,缺乏针对性,而且没有刚性的处罚措施。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一位贺仲业现在因为年龄原因在魄力和作风上都有所减弱。
而齐云山虽然很精明干练,但给他的感觉齐云山在选人用人上有些任人唯亲,一些和齐云山关系较为密切的干部很容易就获得了提拔,甚至在能力和作风上明显不足的,也依然如此,比如黄德新。
“贺书记,齐书记,我个人感觉县里在一些工作上缺乏力度,也缺乏奖惩逗硬的机制。”桑前卫斟酌着言辞,“今年工作要想推进得更好,恐怕还要考虑在机制上做文章。”
他只能用一些含蓄隐晦的语言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说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他自己都没有太大把握,只能说是尽心而已。
贺仲业事实上也感受到了桑前卫这一段时间多当下工作的不太满意,但很多工作不是一蹴而就就能解决处理好的,贺仲业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觉得桑前卫的想法有些过于理想化了,至于齐云山这边,贺仲业同样清楚,自己要驾驭好县里这一盘棋,离不开齐云山的支持,所以早有些时候,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前卫,我和老齐也研究过,的确有些工作还不尽人意,但我们还是需要分清轻重缓急,要找准主要矛盾予以解决,把精力放在抓经济建设上,这一点你也要把握好。”贺仲业沉吟着道。
“贺书记,……”桑前卫还欲在说,但就被齐云山接过话头:“前卫,你想说的贺书记和我都清楚,但贺书记说得对,我们要抓关键问题,比如现在我们就要抓好开发区的招商引资,就要抓好开发区建设来实现其成为全县经济发动机这一目标。”
桑前卫心有不甘,但是却知道在这一点上恐怕贺仲业和齐云山已经达成了一致,或者说妥协,他只能接受。
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拿出像样的成绩出来,或许是自己现在能做的,桑前卫也有些失望和无奈。
沙正阳回到家里的时候,雷霆已经在家门口等着自己了。
这段时间相对于雷霆来说反而是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华峰电器的建设推进很顺利,现在雷霆每天只需要上午下午每天去一趟看一看,众志建设在质量上还是可以保证的。
“怎么,又没地方吃饭,来我家蹭饭?”沙正阳笑着放下包,顺口问道。
“你要这么说也行,虽然我爸我妈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我也在家吃了一二十年,但我还的说,你妈做的饭菜的确比我妈强。”雷霆早就一屁股坐在了饭桌边儿上,一副当成自家屋里的模样,“正刚呢?”
“还没回来吧。”沙正阳坐在沙发里,“他这段时间也够忙了,蓝叔在嘉州那边去坐镇去了,这边业务基本上走上正轨,他们现在想要在嘉州把业务做大,主要是水陆联运这一块。”
“嘉州的运输条件的确要比汉都好,长江水运是黄金航道,运费成本优势很大,现在公路条件差,铁路运输成本贵不说,而且还运力紧张,也就水路是最合适的了。”雷霆点头,“你给只了一条路,一年多时间就发展得这么快,不简单啊。”
“嘉州改革开放这十多年发展太慢了,中央肯定会有所动作,所以我也建议蓝叔到嘉州去发展,把汉都和嘉州作为双轮驱动的引擎。”
沙正阳摸着下颌,他当然不会说要不了几年嘉州就会直辖,这个时候应该是嘉州发展最缓慢的阶段,但是也是最适宜进入的阶段,一旦直辖之后,你再要想在嘉州抢占机遇,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这么看好嘉州的发展?”闲着无事,雷霆也开始学着研究国内地方经济的发展状况,平时有事儿没事儿也和沙正阳探讨。
“嘉州历来就是西南重镇,并入汉川本身就不太合理,经历了这么多年起伏,我估摸着迟早嘉州要划出去,而一旦划出去,肯定会迎来一个巨大的发展机遇,而汉都和嘉州联系紧密,现在先在那边站稳脚跟,绝对获益匪浅。”
沙正阳的话让雷霆很是惊讶,“划出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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