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驶入开发区管委会停稳,林春鸣下车,径直往办公室里走。
展涛紧随其后,林春鸣走了几步,突然听出脚步,想了一想才道:“你通知沙正阳走我办公室里来,其他有人找我,暂时请他们等一等。”
展涛连忙点头,心中却涌起复杂的情绪。
毫无疑问林市长是要和沙正阳谈话了,虽然展涛不愿意离开汉都,但是当看到沙正阳极有可能要跟着领导走的时候,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觉。
谁都知道跟着领导这一走,未来肯定会前途造化不小,可是问题这是要离开汉都啊,自己马上就要结婚,家里人也不会同意,说内心话,他自己也不想离开汉都。
所以在林春鸣看似很随意的征求他意见时,他表示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但之后林春鸣便再没有提起此事,而是在为他考虑下一步去向了。
对林春鸣的理解,展涛很感激,跟着林春鸣几年,学到的东西不少,他内心也更希望获得一个单飞的机会,这一次林春鸣离开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机遇。
但现在看到沙正阳可能跟随林春鸣一路前行时,展涛又有些说不出的吃味了。
这种情绪真的一言难尽。
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展涛知道自己需要正视现实,摒弃那些不必要的负面情绪。
“市长,我来了。”踏进林春鸣办公室时,沙正阳心反而安定了下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而且这不也就是自己所期待的么?
一个更大的舞台,一个前世中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更能让自己可以丢开前世中的窠臼束缚,无所顾忌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些事情,这乔自己想要的。
“正阳,进来坐。”林春鸣坐在软皮沙发里,身体靠在椅背上,一股子齐之后似乎获得了放松时间的感觉,嚷鼻梁上的眼镜,搁在茶几上,“我不和你绕圈子了,直接说事情,可能你都知道了吧?”
“您要走?”沙正阳也没有装出惊讶的模样,而是直接道:“前两天就听说了,但不确定,不过昨天得到的消息比较肯定,但我也没敢给您打电话影响您。”
“看来很多人都在关心我的去留啊。”林春鸣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好事嘛,起码不是那种去留都无人过问,那就太失败了。”
“您在开发区时间虽然短,但是还是留下了很多东西,或许现在还不明显,但是我相信下一任来接任您的班子就会感受得到。”沙正阳由衷的道。
摆摆手,林春鸣笑着道:“挨骂也好,夸赞也好,干工作就难免,但求问心无愧足矣,嗯,可能你也知道我找你的意图,你怎么打算,跟我走,怎么样?”
“好。”沙正阳言简意赅,干脆利索,没有半个字废话。
“哦?这么干脆?不问问我去哪儿?不征求一下你家里,嗯,你女朋友意见?”林春鸣笑得很开心,心情很舒畅,“我可是在市里等着,省委常委会一定下来就通知我接受谈话,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去哪儿呢。”
林春鸣这话稍稍有些夸张,事实上自己的去向也就那么一两个疡项,非此即彼,他大概知晓,只是不敢完全确定罢了。
“去哪儿都一样,我觉得那不是很重要,关键在于能干点儿自己想干的事情。”沙正阳回报以坦率的笑容,“孙妍那儿,我会去和她说,用没太大问题。”
“这么确定?”林春鸣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曳:“你可能不知道我去哪儿吧?我也知道先前传言很多,有说我去嘉州的,也有说我去涪岗的,还有说我去安襄的,都不是。”
“啊?”沙正阳吃了一惊,不是嘉州,也不是涪岗和安襄?那是哪儿?
最理想的是嘉州。
毕竟前世中记忆告诉沙正阳,嘉州97年就要直辖,只有四年时间了。
虽然郭业山告诉自己林春鸣要去嘉州担任副书记,但是沙正阳一直持怀疑态度。
因为嘉州地位丝毫不亚于汉都,那是计划单列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普通的副识城市在政治地位上还要略高一些。
如果说林春鸣是平调过去,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过去担任副书记,沙正阳觉得可能性有点儿小,而且如果是要担任嘉州市的市委副书记,沙正阳估计汉川省委恐怕还需要征求中央的意见。
不出所料。
再次就是涪岗了。
涪岗在全虱济发展水平仅次于嘉州和汉都,位居全省第三,虽说和汉都嘉州差距还很大,但是也属于曙的翘楚地市了。
涪岗地处汉都盆地西南边缘,一半丘陵一半平原,农业发达,工业门类也较为齐全,距离汉都也只有一百三十多公里,道路状况良好,发展经济的条件相当优越,人口五百万左右,不多不少,可以说如果林春鸣道涪岗担任市ei书记的话,正好可以一展身手。
安襄地区用是条件比较差的一个地区,人口不少,但是缺乏工业基础,基本上是一个纯粹的农业地区,而且地势复杂破碎,山地、丘陵、河谷、平坝交错,交通条件也很差,但是这类地区正因为条件差,经济落后,却更容易出成绩,如果林春鸣去担任书记,干上三五年能拿出像样的成绩来,晋位副识的机会很大。
可这三者都不是,那是哪里?
宛州?!
怎么会是宛州?
最不该去也最不合适去的也是宛州!
倒不是说宛州条件有多么糟糕,实事求是的说宛州条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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