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山和田静两人从宁月婵家中出来,田静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办?小沙可对你寄予厚望呢。”
“我能怎么办?我爸和月婵姐说了,她不一样不理?”高柏山苦笑着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嘴才连月婵姐都比不过,怎么能说服她?还得正阳自己来。”
“其实我觉得婵姐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为啥就对小沙这么反感?”田静有些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啊,照理说月婵姐也很想把酒厂搞起来,前一段时间她也一直在和我说,很是着急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把酒厂搞活,可正阳来了,明明就是一条路子,怎么月婵姐反而就不接受呢?”高柏山也是不解,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说是不是因为正阳是汉川大学毕业的缘故?”
“啊?你是说高海洋?”田静一下子站住了脚步,“所以月婵姐连带着对小沙也恨上了?”
“恨上倒也不至于,不过多少肯定有些影响。”高柏山皱起眉头,爱屋及乌,恨乌及乌,这女人的心思说不准。
高海洋就是高柏山那位隔房堂兄,也就是宁月婵离了婚的丈夫,现在也经常打电话回来问一问,也不算骚扰,只是关心犹在,但宁月婵从来都是淡然以对。
开初不接电话,到后来电话也接了,甚至还能说几句话了,可高柏山能感觉得出来,宁月婵对自己堂兄原来还有些放不下的心结似乎反而解开了。
看见高柏山和田静的身影印在月光下的田埂上,宁月婵站在门前也有些后悔。
她觉得自己对高柏山和田静的态度还是太过了一点。
高柏山在村上工作时也帮了她不少忙,也和她很谈得来,只是这酒厂的事情,宁月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对那个家伙这么不待见?
是因为是对方是汉川大学毕业的?
可能有一点儿是因为昨晚的碰撞误会。
宁月婵也知道对方是无意造成的,但是想到对方的嘴唇鼻尖碰到了自己最隐秘的所在,回去烧水洗澡,用毛巾狠狠的搓揉了那里半天,还是觉得说不出的腻味。
想到这里她就说不出的气恼,对对方的恶感就多几分,自然也就不想和对方多说一句话。
但高柏山的话还是勾起了一些好奇,特别是高柏山提到对方认为红旗酒厂并非一无是处,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生产架构,而且最为难的是十多年老窖池未曾停用,这是一笔宝贵财富,大有可为,这触动了宁月婵的心。
“小宁挺不错啊,怎么会这样?”
董国阳是个专攻勾调的技术型人才,对宁月婵的印象一直很好,也在沙正阳面前推荐过宁月婵,认为把宁月婵请回来能够让酒厂的销售体系尽快恢复起来,虽然酒厂的销售的确出现了问题,但那是整个市场以及红旗酒厂的品牌问题,不能怪在宁月婵头上。
“可能是有点儿误会,董工放心,我会去把宁主任请回来的,这边事务就请董工和胡工你们两位费心了,尽早启动起来,我们这边的营销也马上要开始。”沙正阳很笃定的点点头。
乡工业公司的文件已经出来了,任命沙正阳为红旗酒厂厂长。
至于说东方红酒业有限公司正在注册,沙正阳为此专门找了陈鹤,请陈鹤帮忙联系了工商局那边,尽快把执照办下来。
乡工业公司那边也把五十八万打到了红旗村的账上,为此久未露面的宁桂才也专门到村里来了一趟,对要用这笔钱来重启酒厂表示了异议。
红旗村支部为此专门召开了支委会,以三票赞成,一票反对,一票弃权的结果通过了决议,其中谢子和投了赞成票,坚定的站在了高氏父子一边,而宁月婵则没有露面,只是托人告知说自己弃权。
东方村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加上镇上的党政会议纪要,这个事情就算是定了下来。
“放心吧,小沙,生产这边有我和老胡把关,你不需要担心,我就是担心咱们的酒能不能卖出去啊。”董国阳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高达八百度,如同酒瓶底一般,一口汉南话。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董工,胡工,咱们俩就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如何?”此时沙正阳心中哪怕再没底,也得要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没问题,这边我和老胡都检查了车间、窖池和库房的情况,都没啥大问题,本身也没有停多久,窖池那边一直养着,这边我和老胡都商量了一下,按照你的意见,进行了一些调整,初步按照你的设想,陈酿东方红53度,这是主流的度数,味道最是饱满雄烈,回口余香,精品东方红是48度,一样馥郁醇厚,略带回甜……”
对于酒的专业考究,沙正阳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虽然他也喝过不少酒,好酒孬酒他也能品得出来,但是也顶多就是杀不杀喉,打不打脑壳,喝后口感回不回苦这一类最基本的感受,具体哪种酒该达到那种状态境界,就不是他能分辨得出来的了。
忙了一整天,沙正阳才算是把酒厂的事情告一段落。
工人们都陆续回来了,这年头工作也不好找,尤其是要背井离乡出去找活儿,很多人还是不太愿意,能留在本地熟人熟事的继续干,当然是再好不过,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能如期拿到工资。
在沙正阳和高长松、杨文元的轮番保证下,回来的工人们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心,开始正式进入生产状态。
高柏山暂时负责厂里除开生产之外的其他杂务,包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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