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惊呼出声,怀中人很快惊醒,她扫了眼眼前的几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挣扎着下了地。
“不是什么?死了?”阿娇抬眸看着她,嗓音有些沙哑却还有些冷意。卫子夫皱眉,没想到她没死在那个小院中还出现在了宫中,心中震惊,更没想到的是陛下方才还......抬眸看了眼面上难看地皇太后,“母后......”
“彻儿,她既然想要解除婚约眼下窦太主又......”皇太后隐下怒气,刻意压着嗓子开口,谁知道话还未说完刘彻就打断她,“母后,您的身子不好朝堂之上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皇太后僵住,怒极,看了眼在一旁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阿娇转身离开。
阿娇也没说话,转身就往长门殿卧房内走去,可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刘彻还未开口便被心急的卫子夫抢了先,“阿娇姑娘。”
阿娇顿住,挣开刘彻的手转头看着她,刘彻也皱眉看着她想听她说下什么,她继续开口:“阿娇姑娘,你当陛下是什么呢?大婚之时你违抗圣旨假死逃婚,眼下看着陛下圣明之名又回到了宫内,你当陛下......”
啪地一声,卫子夫只觉得面上有一片刺疼,她惊呼。阿娇却步步紧逼,直到逼得她无路可退,才声音平淡地开口,“这第一巴掌是因你不念长公主府恩德勾结他人。”
说着,阿娇扬手看她猝不及防落下第二掌,“这第二巴掌是因你手段龌龊试图取我性命。”
“陈阿娇,你......”
话还未说完,第三巴掌已经落下,陈阿娇伸手扣住她的双肩,手上用着力面上却有些失神,“这第三巴掌,是为...是为...”为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刘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抿唇看着卫子夫捂着脸一脸委屈的看向他,“陛下......”
“朕若记得不错,你该在椒房殿禁足才是。”他话中也是浸了冰棱的寒意,卫子夫后退了两步,咬牙离开。听他说这话,阿娇略带诧异地看着他,禁足?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动容,阿娇也没再说话,继续回到长门殿,一转身就看到箍儿有些莫名的神情,冲她笑笑,手腕又被他握住,她挣了挣,这次却没有挣脱。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往勤政殿走去,一路上的宫人皆是一脸震惊,他没说话,瑞德招呼人都下去将殿门关上。
阿娇有些害怕,看着他的眉眼,挣扎着想下来,谁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放在床上,阿娇才放松了。可一见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顿了顿,往后缩了缩,看清楚她的动作,刘彻沉下眸子没说话,将外衣搭在一旁的屏风上躺在了外侧,将手垫在后脑,“阿娇。”
阿娇没吭声,转身背对着他。
下一刻,背上就多了一片暖意,他整个人从背后揽住她,似乎叹了口气。阿娇僵了僵,闭上眸子,“刘彻。”
“嗯。”他轻声嗯了声,摸索着寻到他的手握在掌心,却没有别的动作。阿娇有些发愣,垂眸看着他的手,殿中不知何时燃上了沉香味,她脑中逐渐昏沉。身后人却睡不着,刘彻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想起方才她同卫子夫说的话。
她骨子里是大汉皇家的骨血,从不屑于去同卫子夫玩后宫的权谋手段,从前她所求的不过是他的一颗心。得之,她便安心受着,不得,也不会强求什么。所以她方才跟卫子夫动手的时候,想必真的是气急了.....如此也好,他不愿她时常忍着,哪怕偶尔外露一些便好......
她睡得依旧不安稳,在他怀中翻来覆去,他伸手为她压着被褥,可刚微微起身她整个人都翻身过来寻着暖意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中。刘彻顿住,她难得离他如此亲近,将她往怀中带了带,直到上朝时间快要到了,他却只当作没听到外头的叩门声,不过三下瑞德便知晓他不会去了,抬手摒退了伺候的众人。他这才安了心,垂眸看了看她靠在自己怀中的眉眼,却没想到正逢她抬眸看过来,两人皆是愣了一愣,她很快转眸,似乎是为了要掩饰尴尬开口道:“你说...正轨不可乱...”
刘彻顿住,正轨......
将被褥为她往上提了提,恍惚着开口,“不重要了。”
确实不重要了,若重生一回当真要走上一遭前世的路,那还有何意义?今日在长门殿看到隔窗的她,心中便已经暗自想好了一切,“阿娇,你可愿意再信我一回?”
他问这话时有些难过,阿娇僵了僵,半天没有答话。他也不再追问下去,在她试图要远离的时候没有松手,低头鼻尖抵着她的,合眸安稳睡下,阿娇看他如此,索性也不再动,抬眸看着他,忽然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软了软,不禁有些嘲笑自己,阿娇啊阿娇,你竟如此没出息......
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起身,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披风披在肩上,又抱起暖炉往他处理政务的书案后走去,她想写封信交到母亲手上去。可刚抬笔就瞥见一旁的诏书,像是刚写不久,本无意瞧上头写了什么,可恰好看到母亲的名字呆了呆,他要如何对付母亲?
不由得仔细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想起他方才所说的不重要了和一些其他的话。
“刘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忍不住低喃出声。
“我很清醒,阿娇。”他忽然在身后开口,阿娇惊了一惊,脚下有些不稳被他伸手接住,“我后悔了,阿娇。那是我同你说正轨不可乱,可那日我看着你在长门殿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我怕一心护着正轨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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