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我。只是有时候,我情愿与他不清不白,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些羁绊。”
在江南时,府上的姨娘明里斗暗里争,饶是她再置身之外,有时难免也会被牵连其中。这些琐碎的俗事看得多了,人情世故倒是无师自通了。晨曦隐约觉得苏宝宝与魏君澈之间虽是清清白白的,但这其中定是有故事的。这些日子,苏宝宝三天两头往魏府跑,明里是陪她,暗里多少也是为了魏君澈吧。这些晨曦自是懂得,也是理解的,所以未点破。但这几日,关于他们的闲话传得沸沸扬扬的,就连桃子也多次劝她离苏宝宝远点,毕竟是戏园子里的女人,好人家的人能避都避,哪有贴上去的道理。晨曦只是替她不值,魏君澈是什么样的人她虽未看的十分透彻,但能对她做那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又怎么会是苏宝宝的良人呢?只是这一切她又从何说起,又何以启口?
苏宝宝接着说:“其实我本出身名门世家,就在五年前父亲经商失败,从此一蹶不振,没多久就病死了,姨娘们改嫁的改嫁,回娘家的回娘家,昔日繁荣的家瞬间就剩下我一人,后来我被迫入了戏园子。我自是知道进了那种地方,饶是你再清白,在他人眼中终究不是清白女子,可督军他不介意,他会教我西洋乐器,教我跳舞,和我谈诗论画,唱论古今。那时我以为我就他的红颜知己,后来我才知道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园中的百花其中的一种,却不是他喜欢的荷花。在他的身边像我这样的女人很多,都不过是他心慕之人的替身罢了。”
“替身?”晨曦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云里雾里的好生迷糊。
苏宝宝却会错了意,像是安慰又像是自我劝慰,“其实,我看得出来督军对你和我们都不同。”
晨曦浑身一僵,手紧绞着手绢,思绪瞬间飘到了那个下午,魏君澈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场景。她至今都不知他为何那样对她,难道这就是苏宝宝口中所谓的与众不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倒情愿不要做他眼中那个特别的女人。
苏宝宝当她是受宠若惊,话语中几分羡慕几分嫉妒,“那日,我在台上唱戏,看见他给你剥瓜子,一粒一粒的,很是仔细。他看你的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有那么一刻,我真恨不得冲下台再也不要面对你们。”
苏宝宝至今想起还是觉得那画面异常的和谐自然,像是理所当然就该如此似的。其实她老早就知道府上多了一个女人,却始终不知是什么身份,直到魏君澈对她提起,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影响到了魏君澈。因为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不自主地提到晨曦,无论什么话题,晨曦的名字总是无孔不入,而且每次提到她时,他脸上刚毅的线条都会变得异常的柔软。那时,她本不在意的,心里还暗自为那个不知名的女子感到悲哀,直到她亲眼见到了她,才真正意识到有些事有些人终究会被淡忘在记忆里,因为晨曦一点也不像那个她。
晨曦苦笑道:“赏花的人只顾着他自己的心情,却从未想过花的感受,它愿不愿意被这个人欣赏。”
☆、第15章
有些话摊开了说再相处起来就难了。虽然与苏宝宝仍时常来往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融洽了,总是有些尴尬。一晃已经有小个半月没见苏宝宝了,对晨曦来说遗憾是在所难免的,难得遇上一个合得来的知己好友却因为魏君澈那么一个人变了性情,她总归觉得失望,却也是无可奈何。
在南部的日子不长不短也有两个来月了。桃子虽然勤快麻利却始终不是自己人,话里行间总是偏向魏君澈。晨曦倒也没怪她,毕竟她是魏君澈的人,忠心自己的主子又有何错之有呢?
这几日她越发地想念灵犀,自从安阳车站意外分开就再也没小丫头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桃子是个激灵丫头,见晨曦面色哀愁就便问:“姑娘,你有心事?”
晨曦轻叹一口气,道:“已经两个月了,还是没有灵犀的下落,不知道她如今是生是死。灵犀这丫头跟着我时还不到十岁,这些年若不是她在身边细心侍候,排解苦闷,还真不知那些日子是如何过的。”
桃子在羡慕灵犀有个好主子的同时,对晨曦更是加深了好感,“姑娘,真是对不起,桃子没用,怎么也打听不出来灵犀姐姐的下落,不过……”
“不过什么?”
桃子思量了片刻,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娓娓说道:“其实灵犀姐姐的事说难也难说简单倒也简单。这魏府除了司令最大的就是督军了,若是有什么事督军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所以你要是想知道灵犀姐姐的下落就只有直接去问督军,其他人是不会违背督军的命令的。”
桃子的话晨曦自然是听进去了,在心里也琢磨了许久,这些日子她也花了不少心思寻找灵犀的下落,桃子也帮忙打听,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那时她就觉得奇怪,这世间就没有不漏风的墙,饶是你做得再滴水不漏也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如今仔细一想确实明白了,原来关键的所在是魏君澈压根就不想让她。
桃子继续说道:“督军虽然有时脾气大了点,但平时待人很好的。况且督军对姑娘那么好,别说找一个人就是姑娘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不是什么难事呀。”
晨曦苦笑着,平日里她躲魏君澈还躲不掉呢,更遑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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