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沐容不再理会她的反应,施施然走了。
二人矛盾再度激化的直接结果就是谁都不想让谁好过,沐容的目的简单:不让她当宫嫔就行,因为她当了宫嫔头一个有麻烦的绝对是自己;妩芸更绝一些,她索性不想看沐容出现在御前。
譬如一天晚上,冯敬德让人传了话来,让沐容明日务必和旁人换个值、下午到御前候着去。原因很简单,靳倾使节要觐见。沐容也照做了,走到离成舒殿不远的地方,却让妩芸挡了下来:“干什么去?”
“当值。”沐容不耐地蹙了眉头接着往前走,一边走着一边道,“别废话啊,再拦着,这传译的活儿就你去。”
这个“有种你去”的贱兮兮的话,在这个鲜少有人掌握这项技能的年代里,总是格外好使。
这回却不好使……
“别拿这话压我。”妩芸再度抬手拦她,“今儿个传译用不着你了,瑞王殿下在呢,不比你好用?”
看着妩芸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沐容气得笑了:“你真当我跟你似的,多盼着天天在御前转悠?不用我正好,回去睡觉!”
不吃你这套。
反正又不扣俸禄!
. 于是便是要上“晚班”了,出了门,被个宦官拦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把她请走了。
沐容跟着过去,拐过弯抬头一看忙是一福:“殿下大安。”
“免了。”瑞王一福,打量着她道,“怎么回事?知道本王会靳倾话就偷懒?你是传译女官还是本王是传译女官?”
“……殿下您铁定不能是女官。”沐容首先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被瑞王一瞪,又低头把整个来龙去脉说了,最后道,“加上……近来宫中谣言太多,奴婢便想躲躲也好,就没去。”
“你还真有主意。”瑞王觑着她道,沐容一愣,觉得大概是有什么事,刚要问,瑞王已先道,“也没出什么事,本王自是替你译了。不过……你和那个叫妩芸的,是不是结了梁子?”
“是。”沐容点头应了,又问他,“怎么了?”
“拐弯抹角地告了你一状。”瑞王淡泊道,“说你本是去了,看本王在便觉得省了事;还说她试着拦你来着,没拦住。”
“……”沐容哑了哑,心说这手段也太低劣了,“陛下信了?”
“嗯……不知道。”瑞王负手道,“不过我告诉陛下,本王在成舒殿门口碰到你了,看你身体不适才劝你回去歇着,不是妩芸说的那样。”
“呃……”沐容怔住,心说这开脱的言辞和妩芸那栽赃的言辞一样低劣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等着她自己应付啊!瑞王殿下您这袒护得太明显了点吧真的不是添乱吗!虽然这好像也是唯一的法子……
“多谢……殿下……”沐容谢得很勉强,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猪队友。
这回该怎么跟皇帝解释!
本来没信妩芸这回都该信了吧!
瑞王瞧着她那拧了又拧的眉毛,轻一哂道:“别瞎琢磨了,我看皇兄也是看得明白这些的,不至于怪你。纵使没信本王的话,也不会由着妩芸挑拨。”
“可是……”瑞王不明白,她在御前混得好,会靳倾话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之前怒斥钱末的一番话让皇帝很信任她。瑞王的袒护倒不至于毁了这信任,但是不是多少会让皇帝觉得她也有些歪心思?
摇了摇头,沐容抬眼睇了睇瑞王,难免有点幽怨。继而一叹:“多谢殿下好意,奴婢自知该怎么办。”
就算真失了信任也是可以修修补补来挽回的,这都不是事儿!
☆、掐架
“挽回信任挽回信任挽回信任……”
沐容念叨了一路。虽然觉得这不是大事、且前后有两种说法,不至于撕毁信任。但自古帝王都爱多疑不是?还是得当心着。
念叨的同时,沐容在琢磨怎么挽回信任。
解释?大概会越描越黑;不提?那不就由着皇帝瞎琢磨了么……
一,主动权得在自己手里;二,必须得一举让他相信。
当沐容站在成舒殿前看到妩芸那柔柔弱弱的身影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有的时候,重建信任可以用个比较极端的法子,反正本来也看妩芸不顺眼了,谁怕谁啊?
反正不被皇帝信任最后也是一死,豁出去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厢妩芸换完了茶盏,持着盛有旧茶盏的托盘恭恭敬敬一福,一步步往外退去,忽听身后一声怒喝:“妩芸!”
一惊之下还没来得及扭过头去,就觉脚腕上被人一扫,整个人向侧旁跌了下去。
瓷展碎一地。
没搞清楚状况的妩芸头一个反应当然是要起来,一抬头,侧脸就被狠打了一拳——是,不是扇了耳光,而是结结实实的一拳。
“贱|人!你玩我是吧?”沐容一壁拎起她的衣领,一壁又是一拳凿了上去。
“……”周围都没了声响,不是大家不想拦,是实在回不过神来——她若是冲进来弑君,旁人都还能反应过来,可俩女官扭打在一起……
没见过啊!
一众宫人目瞪口呆。皇帝看了看傻住的众人,倒是没和他们一样愣住,心里琢磨着:沐容你行啊,最初是背着朕把妩芸按墙上了;后来是当着朕的面和凌姬对着呛;现在直接在成舒殿里掐架了?
嘿……先看着。
他也实在好奇这回又是什么原因——不拦着,是因为觉得沐容不是那主动惹事的人,回回出了事,多半也都是对方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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