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
十雨在后头死拽着她:“你别说!你……别说!听我解释啊……什么事都没有……”
沐容回瞪她一眼:“眼见为实!”
刚才可是亲眼看见屋里就她和良王俩人,她做着菜良王吃着,末了良王还给正做汤的她擦汗来着!
怪不得皇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合着有这内幕啊?
闹半天良王殿下您是来调戏妹子啊!
那您找别的茬啊!找厨子的茬干甚啊!送去一个退回来一个、再送去一个再退回来一个……负责这事的沐容表示“忒不厚道”!
所以戳破真相的她兴奋之余满心怨念,非得吓吓他们才开心。
亲王和女官私定终身?这事儿铁定“违规”啊!
于是装出了一副“我要给你们捅出去”的样子……
效果么……
没吓着良王,只吓着十雨了。
十雨和她已经这么拖拖拽拽地走了数丈远,良王一直跟在旁边笑看着,不求沐容也不哄十雨,笑意清浅,一副“爱谁谁,爷不怕”的混蛋样子。
沐容有点不爽,但想想好歹也吓住了一个,就继续了下去……
十雨被她逼得都快哭了:“算我求你行不行……你说我从前是……那边送进来的,你把这事告诉陛下,我还活得了么?”
嗯……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沐容沉默一瞬,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可是陛下已经知道了啊……”
……什么?!
十雨和良王同时僵掉了。
贺兰世渊下朝回来就看到沐容一脸满足,知道这是看见想看的了。
于是扫了一眼在殿里从容喝茶的六弟……
谁也不提,互相问候了两句,各干各的事。良王接着喝他的茶,皇帝一边看折子一边偷沐容碟子里的点心吃。
殿中气氛很是惬意……
倒也感觉得到,这惬意中,六弟和自己身边另一人的视线划来划去……嗯,也许该用“眉来眼去”?
他没直接去看二人神色如何,沐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先是十雨黛眉紧蹙,大是紧张的样子,看看皇帝又看向良王,明显在问:怎么办啊?
良王犹带笑意,轻一摇头,动了动嘴:没事。
他越平静十雨越紧张,眼圈微一红,咬着嘴唇瞪他。
良王目光微凝,终于往殿外睇了一眼,示意十雨出去。
……这俩人打算串个供?
沐容这看得正痛快,十雨觑了觑皇帝,打算悄无声息地退下去,皇帝忽地一抬眼:“十雨。”
“……啊?”十雨本就慌着,突然被他一叫猛然惊住,回了回神,颌首应道,“奴婢在。”
皇帝问说:“给良王上的什么茶?”
十雨心下稍定,如实回道:“六安瓜片。”
“哦。”皇帝一颌首,“他爱喝君山银针,去换吧。”
眉眼带笑,满脸都写着“其实朕什么都知道,你们就别装了”几个字。
沐容看得很想笑出声,十雨呆立在原地脚都挪不动了。
这是……这是真知道了。
常言道“君心难测”,常言还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帝这笑容底下到底什么意思!
十雨当真是惊得够呛,木了半天才看向良王,眼中慌乱不已。
良王和她目光一触,轻声而笑:“皇兄吓她干什么?”
“……”贺兰世渊轻挑眉头,“朕哪儿吓她了?”
反问得理直气壮。也是,那句话他说得平平静静的,既没吼她也没威胁,还真不好说是故意吓她。
这个铺垫就算是把事情搁到台面上了,贺兰世渊浅啜口茶,视线在良王和十雨间一荡:“你们谁说?”
“……”
十雨还是很忐忑,良王还是很从容,沐容还是满眼八卦。
安静一会儿,良王开了口:“嗯……冒昧问一句,嫂子今年年方几何?”
贺兰世渊不给面子地一摆手:“别废话,说你和十雨呢,跟她没关系。”
良王被呛得面色一白,咳嗽了一声:“诺……臣弟是想说,十雨姑娘看着和她年纪相仿,也……到嫁龄了吧。”
沐容一听,内心咆哮了起来:怎么突然委婉了啊!!!怎么突然腼腆了啊!!!怎么突然拐弯抹角了啊!!!大声说“我爱她”好吗!!!
拐弯抹角地结果就是皇帝步步紧逼不给面子!
又啜了口茶:“不嫁。”
“……”良王皱眉理论,“没这么办事的!臣弟马上要为皇兄平叛去,跟皇兄要个女官回家皇兄还不给?”
皇帝微笑:“一码归一码。”
良王摆手:“这俩是一码!臣弟帮皇兄解决国之大事,皇兄帮臣弟解决终身大事。”
那……那个……
沐容和十雨都有点凌乱地对望了一下:今儿可没屏退宫人,陛下殿下,你们当众这么抬杠真的好吗?
皇帝不理他这说辞,摇头轻笑:“等你打赢了回来再说。”
良王双目一瞪:“皇兄别找茬拖着,先给臣弟赐了婚再说!”
皇帝神色一凝,俄而复又抬眸看他,面色沉沉的,看着很像要发火。少顷,却是字正腔圆地丢了两个字给他:“就不。”
“……”这回沐容、良王、十雨的想法统一了:陛下您又不讲理了啊!
这事的结果是……
良王被气得没辙,一挥衣袖走了……
看出皇帝没有生气的意思,十雨倒是放了心,不过……这事得有个说法啊!
要“说法”的人就得是沐容了,还得有个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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