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怨不得宫宴上由着朵哈去说。
“yhness.”曼曼语声传入耳中,契木看向沐容时不禁有点疑惑:皇帝分明没开口说什么,她这应该不会是翻译……
“恕我直言,您的妾室太过分了。”沐容形容淡淡,微一停顿,不卑不亢的话语续了上来,“但是您更过分。”
亏得旁边还有禁军都尉府的官员在,这边沐容和契木说着,那边直接就译成汉语说给皇帝听了。那官员译罢,觉得沐容这般说下去不妥,刚要出言阻拦,却见皇帝一抬手,淡一笑:“让她说。”
倒看看她一个女孩子,面对邻邦王子能有怎样的魄力。也不怕她说过分了,毕竟刚救了娜尔的命,就算说过分了几句契木能怎么着?
“且不说什么‘夫为妻纲’的话,朵哈只是您的妾室,娜尔是您的亲妹妹,就算再您眼里二者是同样的重要,朵哈伤人在先您也是知道的;再退一步讲,娜尔是您的父亲、靳倾汗王想要送进宫的人,她也是因此才来的大燕,您轻视她,扫的不只是她的颜面,还有汗王的颜面、甚至是大燕的颜面。”沐容目光微凝,深缓了一口气,“——汗王欲让陛下纳入后宫、助两国永结世好的人还不如您的一房妾室重要,你们靳倾人的诚意在哪儿?此举意欲何为?”
契木听得有些惊,他想护朵哈是真,却没想到会被个宫女如此质问。又见一直有人给皇帝翻译着、皇帝却不阻拦,分明是默许她说的意思,压了怒意轻声一笑:“姑娘何出此言?我方才不是说了,交给陛下发落。”
“新年宫宴上,您的妾室提醒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沐容下颌微扬,尽量气势不输,“我知道您会汉语,必定明白这话的意思。此场纠葛,是您的妾室和您的妹妹之间的不睦所致,非因陛下而起、非因大燕而起,您让陛下如何治罪?而陛下如是不管,传回靳倾去是不是又成了我大燕的错处?汗王是否要怪大燕罔顾公主生死?殿下,您是有意想战呢、还是有意想战呢?”
传译官同步翻译着,基本只比沐容慢一句话,皇帝听到最后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前一番话都说得很对很有气势,但最后一句又是蛮不讲理的劲头。
于是连契木的脸色也变得有点古怪——这话怎么答呢?“您是有意想战呢、还是有意想战呢”?这不是问话吧……是逼他承认吧……
其实是姑娘你有意想战还是大燕有意想战吧……
可是……他还偏不能一赌气承认了“想战”,清楚地知道靳倾现在根本不是个对手了。
轻一叹息,契木自觉说不过面前这个观点清晰又伶牙俐齿的女官,面色阴沉地收回了方才的话,用汉语道:“臣带回靳倾处置,明日便回靳倾。”
如此就好,总之别把这种烂事推到大燕就是,再说,回了靳倾,在皇帝不曾决断过的前提下汗王绝不会轻饶了她。
沐容听罢刚露了喜色,便见契木目光一凛,转而又是用靳倾语对她说:“但是就事论事,姑娘你伤了我的妾室。”
卧槽……讲理么?就算您被我呛了心情不爽,也请先记着我救了你妹妹一命的好成么?
传译官翻译得快,句子又短,沐容还没想好措辞怎么反驳,皇帝就淡淡地发了话:“嗯,朕知道她伤了朵哈救了你妹妹一命,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朕自然会赏。”遂是低眼一思量,“就晋典言吧。”微一笑,又侧头和善地提醒了自始至终记不住品秩顺序的沐容一句,“正五品。”
“……”沐容嘴角抽搐:契木不讲理,陛下您比他还不讲理……
这么气人实在是太……太贱了!
不过为什么心里暗爽呢?
于是沐容很是配合地、欢天喜地地伏地一拜:“谢陛下。”
于是听完翻译的契木只剩下面色发白地告退的份儿。
嗯,晋位了,正五品,典言……
咦……怎么听着这么有营养呢?
碘盐……我还钠盐呢!
咦……怎么听着有点像某个品牌的广告呢?
“我是御前女官沐容,我喂自己袋盐(代言)。”
放松下来的沐容脑洞又大了,坐在胡床上一边想着一边甩着腿傻乐。
宫人们躲得远远的:谁知道这笑容背后又是什么可怕的主意,躲她远点,惹急了打人……
打得跟朵哈一样可没地儿喊冤去!
也就娜尔还敢往前凑,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姐姐,我明天就要回靳倾了……”
前几天提心吊胆的总想回靳倾,现在事情查明了不用提心吊胆了便不急着走了,但又不得不走了……
“乖,好好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玩啊。”沐容笑得明媚,说得大大方方的。
“我还没学会汉语……”娜尔对着手指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这动作也是跟沐容学的,“还没学会怎么唱古诗。”
“……”很悲伤的口气,不过这话沐容听了就悲伤不起来。那个……唱古诗……她指的是《哆啦a梦》的调子,稍微一想就觉得充满笑点……
很毁气氛的好不好!
其实那个真是为了让娜尔背起来方便,后来的日子里,沐容也了解了真正的传统汉歌,便对娜尔一笑:“不急不急,你先把该练的练好了,下回再来大燕,让陛下找个傅母给你,教你汉歌。”
至于《哆啦a梦》什么的……别提了吧,说起来都是满满的黑历史啊。
契木一行在次日上午踏上了回靳倾的路,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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