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住所小楼的外面爬满枯萎的常青藤,陆可琉被夜里的风一吹,脸上涌起的热度淡了下来,感觉舒服一点之后,睡意就更浓了,她有些迷迷糊糊地被他半抱着上了楼,进屋以后又被搀到沙发上。
彼此在很多时候已不需要用言语沟通,只靠动作与默契来延续事情的发展。
“我先去给你倒杯水,感觉好些了吗?”
贺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他略带凉意的手掌轻柔地搓揉着,让她感觉很舒服,她便像一只小猫似得在他手心蹭了蹭,以作回应。
贺洋笑了笑,心里浮起淡淡的波动,转身便去找杯子。为了行动利索,他翻折起了双臂的袖口至手肘处,倒了杯温水,送到她的手里。
陆可琉拿着杯子顺应喝了几口,他俯身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忽然抬眸怔怔地望着这个男人,错愕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那一双盈盈水眸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最后,如同认命似得觉得这依然只是一个梦境,垂头丧气地低了头。
室内是温热干燥的空气,一切都像偏离了正常轨道,如果是在清醒的时候,陆可琉无论如何都不敢跨越那道屏障,她连多说一句都怕会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推向毁灭,而她也不想要他们任何人为难了。
贺洋却在她根本还未清醒的情况下,倾过身子将她半抱在怀里,他的手指透过衣衫,摸到裸-露的肌肤,有微微的凉。
她连耳朵都轻微地抖了抖,男人栖身在她腰际,她感觉到他灵活的手指轻轻地来回施力,这是一种绝无可能抵挡的吸引力……她果然又在做梦了啊。
陆可琉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当时的月夜了,她记得那些颤抖与抚摸,就像这一刻,专注又渴望的爱意一路蔓延着进入你的心底……
可是,她也用尽全力的告诫过自己不会再喜欢他,不,更确切一些来说,是“不能够”喜欢他。
甚至就是为了等贺洋,种种错过之下,她都没能见到外婆最后一面。
陆可琉的外婆过世的时候,她就发誓不会再为了任何一个人而委曲求全。
此刻她眨了眨眼眸,怂了嘴角,忽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喊他:“贺洋……”
“嗯?”
“我好想外婆……”
这句话将本来浓郁的情愫乍然变了基调,贺洋面无表情了几秒,这才放柔了声线,摸着她的脑袋仿若欺哄:“我知道。”
她有些小孩子般的柔弱,让他觉得心里忽然就轻轻地一动。
“我剩下的这几十年里,都要想她……”
贺洋的拥抱已彻底变作宽慰与安抚,他停顿了几秒,侧目望着她说:“我也很想她,我想她一定会保佑你的,既然已经过去了,不要太难过了。”
她有些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因为这些话早就在几年前就该告诉他,却一直没有机会。
“只有她看好我们两个当初的恋情,谁也不支持我们。”
陆可琉说完,掩面低头,靠在贺洋的肩膀处,大抵是这久违的姿势让她非常心安,又或者是寒凉的午夜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她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贺洋就这样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未动一下,一直等到她彻底安静了,才动作轻缓地移开她的脑袋,将人索性打横抱起,好好地送到床铺上任她乖乖躺下。
因为怕她着凉,他还是替她打开了房间里的暖气,回头再看的时候,陆可琉已经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贺洋知道现在完全不是一个好时机,她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依然有一些不该有的警惕,很多事情在这女孩的心底并未就此放下。
“小可,你真的以为在‘靖南’遇到我只是一个偶然吗?你当年一声不吭就搬走,到底是不是为了躲我?”
他轻声叹气,看着她的时候才忍不住轻扬了嘴角,手指柔和地再次滑过她柔顺的黑发色丝间,最后停顿在她领口处的结扣上,似有所回忆般地流连片刻……他何时对其他东西如此上心过了。
这才清声说道:“小麋鹿……心悦君兮君不知,一直是你。”
贺洋在床头给她留了一盏灯,走到客厅关掉了外面的大灯,整片房子陷入沉寂,他抬步迈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她,她睡得安安静静,连呼吸都是微不可闻,只余一丝亮光在她的卧室,像心头的一簇渔火,在茫茫漆黑的江面上摇曳生辉。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才穿上外套,低头迅速地离开。
……
大概是喝了点酒的关系,陆可琉睡得略沉,她用被子蒙住头,到了快起床的时候,才渐渐又恢复了点意识,然而,时间依然在一秒一秒地流逝,片刻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还是醒着,脑海中的画面却纷沓而至。
她站在一个日光大盛的地方,有食物的香味与芍药花的香气混在一起,身边还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她似乎在与那人赌气,抬头就看到和蔼可亲的外婆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门口不远不近地望着他们。
她瞬间盈满泪眶,思念之情将所有防线击溃,身边那人对外婆言笑晏晏地说:“外婆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贺洋。”
小陆的外婆在冰箱里准备了绿豆汤,对他们笑着道:“天气很热,小可,你叫你朋友喝杯冰的饮料再走吧。”
那时候,两人都在s市念大学,有时间就会找城市的各个地方约会,偶尔也会相约一同回老家看望亲戚。
所有的裂缝与隔阂,都从他参加“燃梦少年”选秀比赛开始,陆可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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