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之前谁也不见。”
“……”霍锦骁被堵个结实。
“是。”小满识相退下,顺手拉走林良。
霍锦骁皱着眉看祁望给自己处理伤口,沉默了一小会,她控制不住嘴,便道:“祁爷不是说不救我吗?怎么和邱愿打上了?”
“我不是救你,我救的是那几箱金银。”祁望清洗好伤口,将伤药均匀敷上,拆出卷绷带开始包扎。
“口是心非,嘴硬心软。”霍锦骁揭穿他,“我这伤可是因你而受。”
祁望没理她,她自言自语:“还好你没娶沙慕青,那姑娘天仙模样,蛇蝎心肠,要是放在身边指不定能给你带来什么祸事。祁爷,娶妻求贤,你眼睛可千万要放亮,人品比容貌重要。”
“她就是再能耐也不如你能闯祸。”祁望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
“我怎么叫闯祸?没见我替燕蛟找了强有力的帮手。”
“等你能真正驾驭丁喻再说。”祁望泼她冷水。
“怕什么,五年卖身契呢!还愁不够时间收服他?”霍锦骁不以为然。
“好了,回你自己屋去。”祁望把她的手推开。
他已将她手臂包好,连双掌的虎口也一并裹好。
霍锦骁动动手臂,笑道:“多谢祁爷。”
“出去吧。”祁望低头赶人。
霍锦骁见他冷淡,也就不说什么,转身出屋。日头已有些西斜,院里的风惬意,她在树荫下站了一会,越想越觉不对,忽又回头奔至祁望门前,将门一推。
门“砰”地被推开,她道:“祁爷,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语才落,她便驻足,与祁望四目相遇,各自呆滞。
祁望半身衣裳已褪至腰际,露精实胸膛,右胸至肩处一片黑青,他倒了药酒正要揉。
霍锦骁倒抽口气,整张脸腾地烧起。
祁望回神飞快将衣裳拉起,抓拢襟口,喝了句:“你……”
要骂什么却也不知。
霍锦骁背过身去,尴尬不已,却无要走的意思,只道:“被邱愿打伤的?重吗?”
“无妨。”祁望回答。
“要帮忙吗?”霍锦骁说完马上又补充,“我是说,我去唤小满来帮忙。”
“不用,你离我远点就是帮忙了。”祁望声音凉得像秋风。
霍锦骁“哦”了声,道一句“我先出去”,便匆忙将门一关,离了他的屋。
————
在院里想了想,她叫来林良和小满,叮嘱两人别去吵祁望,让他在屋里好生疗伤。林良与小满应声而去,她自回屋歇息。未歇满半个时辰,林良又来寻她,只说丁喻的属下来送主仆契约。
霍锦骁没有惊动祁望,在院中见了人,笑着收下契约,只夸丁喻守信是条汉子,又问及丁喻伤势,顺手就把梁俊毅送来的伤药转赠给了丁喻。送走了这人,小满又来回禀金银之事,抬去斗兽场的金银并没抬回,而是按祁望吩咐直接送到黑市的银号里换成银筹子,免得一大笔钱财放在身边又带来带去的,倒添麻烦。
“就凭这个在黑市采买?”霍锦骁翻来倒去的看手里的一把银筹子,每支筹子上都有数字,也有三爷记号。黑市的银号是三爷所设,为的就是方便来往的人买卖交易,将银两暂寄银号中,换成银筹子,此法虽说要花费一笔寄存费,但胜在安全,这岛上可没人敢打三爷银号的主意。
“是啊。”小满解释着,又递给她一片玉牌,“咱们存的银两数丰,银号老周管事说了,这么大额银两算是黑市甲等贵客,这玉牌是身份象征,你在黑市里买卖的抽头都能打个折扣,但凡有什么稀罕物件都会先紧着你,另外贵客包间、茶水果点等均不收费。”
“看不出这么一块玉牌,门道挺多。”霍锦骁拔弄着玉牌上的红穗子道。
黑市里不管是买是卖都要给抽头,名曰孝敬三爷,南来北往的商客那么多,这抽头可是一大笔油水。
“你收好了,可别丢。”小满瞧她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叮嘱道。
“身家性命!丢不了。”霍锦骁握起玉牌和银筹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答。
身后的房门却忽然打开。
“祁爷!”霍锦骁转头唤人。
“你怎么不回屋?衣裳也不换?”祁望见她还是早上的衣裳,露着一段雪白手臂,不由蹙眉。
霍锦骁咬着玉牌苦道:“祁爷……我没衣裳可换。”
昨日女装已被血脏污,今天这套又被扯烂了袖子,她只剩下两套海上航船时穿的普通衣裳,晚上大宴穿着不合适。
“……”祁望沉默半晌,觉得自己操的心快赶上她爹了。
正要说话,林良捧着套衣裳进来:“小景,曲夫人又送了身衣裳过来,说是新做的还未穿过,请你莫嫌弃。”
“夫人善解人意。”霍锦骁一下跳起来,欢喜接下衣裳,朝祁望道,“不劳祁爷操心了,一会替我谢谢曲夫人。”
说着,她奔回房去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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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霍锦骁换好衣裳时候已不早,便与祁望坐到马车里。梁俊毅还想邀她同骑,奈何曲梦枝所赠之衣竟是绫袄绉纱裙,不便骑乘,只得作罢,倒是她今日这打扮,一出来又是夺人眼眸。
樱花粉的小袄,底下压着重宝蓝色的十六幅褶裙,裙摆绣着明月碧海图,袄上却是两条小鲤,既有姑娘的娇俏,又镇得住场面,曲梦枝挑衣裳的眼光比祁望和霍锦骁都好。
霍锦骁往车里一坐,大半位置都被她散开的裙子给侵占,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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