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约时间。可两江一出事,没有船主愿意走全州城,唯恐波及。春贡的时间马上要截止了,我愁啊。”高老板都要将胡子给捋下。
全州城的海港是通往两江的必经之路,船主们怕被波及也是正常。
“师父,要不这样,我替高爷跑这一趟?横竖咱们船队近期无事,就算在全州城被扣个几日也碍不着事,倒是高爷这春贡的事,万万耽误不得。你看如何?”巫少弥思忖片刻,先向霍锦骁开了口。
“巫公子,景姑娘,若真能替我运货去全州城,就是解了高某一个大难题,高某必铭记于心。”钱老板忙站起,朝二人拱手。
“高爷客气了。”霍锦骁忙还礼,心里略作思忖后便下了决定,“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这徒弟帮钱爷走这一趟。”
高老板面色顿松,不住言谢,又爽快地签了订单,付了定银,满脸堆笑地说定时间才离去。
屋里人散去,霍锦骁拉住巫少弥,待外边的人走远了,方才开口。
“阿弥,你去了全州城,自己要多加小心,另外帮我打探两江出了什么事。”
“好。”巫少弥应得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个,汗。
☆、生辰
霍锦骁命人腾了两艘船出来给钱家运货,高老板带人验好货,又装货物逐一搬入舱中封好,两相清了库存,与霍锦骁钱货两讫,平南和燕蛟的人熬了两个通宵才算办妥此事。船会在隔日午时启程去往全州,巫少弥带着燕蛟的人同去。
这几天霍锦骁可算真正见识巫少弥办事的能力,她这徒弟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燕蛟的人在他手底下服服贴贴,有时她能从他们脸上瞧出些畏惧来,不比跟着她的人,平时里与她没大没小,打闹惯了。
船还未去全州城,曲梦枝的生辰之日先到了。
“搬下船的时候小心些,里边是送给曲夫人的寿礼,易碎。”巫少弥亲自站在甲板上盯着人往下搬东西。
寿宴是晚上,杂耍在下午,晚上另又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梁俊毅存心要让曲梦枝好好受用这一日,所以祝寿的宾客早上就去了,只是霍锦骁事忙,到了午后方得空。到了约定时间,梁俊毅早就套好马车在港口等了许久。
霍锦骁早上忙完,匆匆换了衣裳梳洗打扮出来,手里还捏着对耳珰,一边往耳垂上挂,一边道:“东西都备妥了?”
“妥了。”巫少弥转头看到她,不禁莞尔。
很少见她像个姑娘家的那样打扮。
“笑什么?”霍锦骁横他一眼,耳珰怎么都扣不上,她恼得很。
“下船小心些。”巫少弥没回嘴,叮嘱了声先下船上了码头。
霍锦骁只得发狠扣好耳珰,抱起裙子下船,扶着巫少弥的手跳到地上,道了声谢将裙子放下,不住拍打上边的皱褶。
“师父,晚上我去接你。”巫少弥道。
霍锦骁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又道:“也好。”
万一有事,他来了也好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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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在石潭的别苑已热闹非常,正门大张,门外站的小厮穿着簇新衣裳,每每有马车驶停,便满脸堆欢地搬了下马的竹凳上前迎人。曲梦枝虽只是梁同康的外室,可因着梁同康的宠爱与自己的手段,在梁家的地位可说非常特殊,这里又不是梁家老宅,无人管束,梁同康平日以妻子之礼相待,以至别苑里的下人与这石潭的商贾圈子都高看她一等,而梁俊毅向来视她如主母,此番做寿有意要比过老宅的正室,所以办得大张旗鼓。
霍锦骁穿了团花簇锦的袄裙,银雪红梅的上袄,宝蓝的马面裙,颈间挂着八宝缨络,手腕上的珠串圈了三圈,梳着油亮的发髻,簪着两支小巧的赤金青台钗,又贵气又鲜亮。
林良说的,出入这种场合,打扮也需得体,她少不得将从前大大咧咧的作派收敛些许,拿出些官家架子来。
她一下马车就惊了众人的眼,只有梁俊毅笑得眉飞色舞,门口的管事见了立刻恭敬迎上来,亲自领着二人往园子里去。霍锦骁跟着他们缓步走着,目光左顾右盼,打量起宅子来。
梁家这宅子本就精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今日更是繁花夹道、金玉满目,灼花人眼,愈发显得富贵气派。因是曲梦枝生辰,梁同康又不在,故请的都是石潭港与梁家及曲梦枝交好的商贾或官员女眷,来赴宴的太太小姐皆携丫鬟婆子一大家子人同来。
霍锦骁见到曲梦枝时午宴已过,杂耍未开场,曲梦枝在贵喜堂摆了桌子,请太太夫人们抹骨牌、打马吊打发时间,年轻的媳妇与小姐们则逛园子去。曲梦枝一见她进来,便招手让丫鬟代替自己摸两把牌。
“你人来了便好,还送这么重的礼做什么?”曲梦枝知道她素来不喜繁文缛节,便拉着人到旁边的小厅里喝茶说话。
“不重,那礼我还嫌配不上夫人的份量呢,只是手头一时也没有好的东西,夫人先收着,下次我再挑更好的。”霍锦骁笑眯眯道,又站到她面前作了个揖,只说,“小景给寿星拜寿了,祝夫人年年岁岁人似花,朝朝暮暮笑如春。”
曲梦枝被她逗得合不拢嘴,只拉着她的手道:“快别闹了。你今日好好在我这里消散一天,晚上多喝两杯,祁爷不在这里,没人拘着你,你只管敞开了玩。”
“我定不客气的。”霍锦骁接过丫鬟送来的茶道。
曲梦枝又与她说笑两句,问了她的伤,她一一答过之后,曲梦枝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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