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叶玲已经让仵作寇林下去了。
叶瑾站在堂上,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哪儿有半点囚犯的模样?
叶玲此刻看到叶瑾,恨得磨牙,眼睛里都鼓起了红血丝,“为什么没有给她上刑?应该将她打得皮开肉绽才是!”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叶玲,“你若是还想呆在这里,就给我闭嘴!”
叶玲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坐了下来。
叶瑾并不知道老夫人和叶玲也来了,她轻笑了一声,对李大人道,“李大人,现在人证不必再审了,我要求请物证!”
“呈物证!”李大人点头道。
此刻,他内心已经对叶瑾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叶瑾身在宗人府的大狱中,却能够做出这样的安排,光这份谋略,便不容人小觑了。
物证,那个北王府的铭牌呈了上来。
叶瑾打量着那个铭牌,然后让无价将自己的铭牌拿了上来,做了一个比较。
两块铭牌一模一样,连无价都分不清究竟哪一块是真的,哪一块是假的。
“这块铭牌,便是叶玲从那贼人身上拽下来的吧?”叶瑾也拿着那块铭牌做了一番比较,点头道,“做的很真。”
一旁的张岭冷笑道,“你无话可说了吧?若截杀叶玲的人是羽林卫的人,那这块北王府的铭牌怎么会出现在羽林卫的身上?”“假的就是假的,即便做得再像真的,那也是假的。”叶瑾将两块铭牌放在盘子里面,冲着张岭道,“倒是难为了你,为了这么一块铭牌,是煞费苦心了,你的主子是应该好好奖赏你的。不知道你从你主子那
里得了什么好处?”
张岭神色一窒,“本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将的主子是陛下,是恭王殿下!”“你若是当真心里面把陛下和恭王殿下当做主子,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叶瑾笑了笑,“一个羽林卫的统领的位置,就让你有胆子犯这欺君之罪,若是许个再大一点的官儿给你,我真不敢想象你能做
出什么事情来!”
“你血口喷人!”张岭还梗着脖子瞪着叶瑾,不过,眼底深处却多了一抹色厉内荏的味道。
屏风后面的苍睿帝也冷了脸,对身边的张公公吩咐道,“去将夜瑄给朕叫过来!”
平日里苍睿帝要么叫夜瑄“瑄儿”,要么就叫一声“老三”,今日连名带姓的叫他,可见是怒了。
跟在苍睿帝身边的张公公立即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请恭王。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叶瑾不慌不忙的道,“带证人!”
还有证人?
之前的证人亭儿,反倒是证明了北王府的清白。现在又传证人,这是要指证张岭?
这个张岭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诬陷叶瑾?诬陷叶瑾,那就是诬陷北王府!
堂上的众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北王夜北并没有参与朝堂上的纷争,张岭一个小小的羽林卫副统领,就算是胆大包天,又为何要针对北王府呢?
说起来,张岭是是羽林卫的人,那也就是恭王夜瑄的人,难道……是夜瑄想要对北王府下手?很多人脑子里面浮起这个念头的时候,都忍不住朝着屏风的方向瞄了两眼——叶玲是夜瑄找到的,亭儿这个证人也是夜瑄找到,若真是夜瑄对夜北出手,夜瑄这也做的太露骨了吧?好歹他跟夜北也是兄弟
,而这个兄弟也挡不了他的道,他连这样的一个病秧子兄弟都不放过,也太让人感到心寒了,真要是这样的人坐上了皇位,将来岂不是又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叶瑾看到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们的脑子里面,怕是都将夜瑄当成幕后主使了。毕竟夜瑄树大招风,他在朝堂上的势力,就算是太子夜琰都要忌惮几分,而且,他很多时候也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在很多事情上屡屡跟夜琰针锋相对。奇怪的是,苍睿帝却并不压制夜瑄,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才是造成夜瑄日渐势大的原因。
所以,很多人暗地里猜测,难道苍睿帝真的有废太子的打算?
可今日若是叶瑾挖出这背后对北王府出手的人真是夜瑄的话,依着苍睿帝对夜北的宠爱,怕是不会这样轻易的饶过夜瑄吧?
说话间,已经有一个青衣小帽的老者被带上了堂来,跪在大堂上。
“堂下何人?”李大人看了一眼叶瑾,问道。
叶瑾转头看了一眼张岭,微笑道,“这人张大人认识啊!要不,张大人您来给李大人介绍一下?”
“本将不认识!”张岭脸色已经由青变白了。
那老者看向张岭,脸上出现了一抹仇恨,“张大人不认得小人,小人可认得您!”
“你是谁?受何人指使来诬陷本将?”张岭厉声问道,眼神中是浓浓的威胁之意。“张大人,小人的家人,已经被北王妃给找到了!若是今日小人不指证你,将来怕是免不了一番灭门之祸!”那老者情绪激动了起来,“要不是小人这双手对大人您来说,还有一点用处,怕是当日小人就做了
您的刀下鬼了吧?”
张岭气得发抖,抬头对堂上的李大人道,“李大人,本将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大人拿起惊堂木一拍,“堂下究竟何人,还不从实招来!”
那老者对着李大人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大人容禀,小人曾经在天工坊做大师傅,做了三十年,因在家中排行第三,北灵城中的工匠们送了小人一个名号——鬼手三伯。”
“鬼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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