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苦着脸愧疚道:“我……我不小心痔疮犯了,把你床褥弄脏了。”
痔疮犯是肚子疼?屈檀栾懵了一会儿,才转过脑筋来,“月事来了?”话脱口而出,问完他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赖明明厚着脸皮嘴硬道:“痔疮犯了。”
“我知道了。”屈檀栾起身,拉了拉床前的两根铃绳,拉得有些急。
几乎是下一刻,凌霄便出现在窗口,“爷。”
“去请个大夫来。”屈檀栾道。
“领命。”凌霄迅速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竹林间。
凌霄走后,红桑才赶了过来,不是她迟,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了。凌霄向来和衣而眠,剑就放在手边,一听到声响抓起剑踩上鞋子就可以飞身出门,红桑就不一样了。
这会儿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袍,满头青丝还是在廊上跑的时候以一支长簪急急盘起的。
“爷,您有什么吩咐?”红桑喘道,爷虽然每晚都差不多这个点回来,可一回来就会去泡澡,只要她和白菱睡前给他将干净的衣物准备好就行了,几乎都不用人伺候,这还是头一回。
屈檀栾见她来了,将赖明明抱起,放至一旁榻上,道:“她月事来了,你给她……处理一下吧,然后褥单换一下。”
屈檀栾吩咐完,便转身出门了。
红桑嘴巴张得圆圆的,看着榻上的赖明明。这是怎么回事?小福这丫头爬床的时候来了月事?还是……唉呀呀,这消息可有够劲爆的,要是段念这家伙也知道就好了,他们两个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是个什么情况呀!红桑一下子好奇得心痒痒的,可是见赖明明这虚弱的模样,又不好多问。
“红桑姐姐……”赖明明可怜巴巴叫了一声。
红桑连忙坐下,拿手帕轻轻擦了擦她额上的汗,道:“你月事带放哪了?”罢了,看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没了,烧没了。”赖明明一脸绝望道,她新买的啊!
红桑一怔,想了一下很快笑道:“别担心,白菱前不久才制了两条,她这个月月事还没来,想来还没用过,我去和她讨一下就是。”
不多久,红桑便拿着干净的月事带回来了,又去后院给她打了一盆水。赖明明在屏风外自己收拾,红桑则开始在里面换床褥了。
赖明明收拾好后,在床上缓了一下,端着污水出去了。
红桑听到声响,连忙出来,“小福你去哪儿?”
“我去倒水。”
“我来吧。”红桑上前来。
“不用不用!”赖明明尴尬得紧,“我倒得了的,现在不是很痛了。”
红桑这才作罢,道:“那你小心些。”
“好好,谢谢红桑姐姐。”赖明明头都大了,她刚刚才想到,红桑是假少爷的通身丫环,那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想勾引假少爷啊?她和白菱以后会不会要排挤她了?毕竟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
赖明明唉声叹气地端着污水去了后院,到了井边,正欲将污水泼入沟渠中,猛然发现沟渠旁站着一人,赖明明急急停住手上的动作,惊道:“少爷,你在这干嘛啊!”她差点就泼了他一身姨妈水了啊!
屈檀栾瞥她一眼,有些不满,“你出来干嘛?”
“倒水啊。”
“红桑呢?”
“红桑姐姐在收拾床铺,这种小事我做就好了。”赖明明连忙道,随即将水给倒了,又打了点井水涮了下木盆。
屈檀栾没有说话,今夜他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儿。他先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才如此烦躁,可是这会儿见了赖明明,更觉得心乱如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烦躁的缘由,还可能因为她。看来,他得让凌霄再去彻查一下她的身份。
见屈檀栾一脸严肃,赖明明怯怯道:“少爷,红桑姐姐应该换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呀?”假少爷今日有些反常,她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情,怕惹怒他。
刚才她半夜痛醒过来,发现自己脏了他的床的时候吓坏了,毕竟这假少爷还是很爱干净的一个人,她怕他回来后会劈了她,或者干脆床不要了,要她赔钱。怎么说呢,古代人不都觉得这种事很晦气嘛,有时妻子月事来了,夫妻都得分房睡,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假小厮。
见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屈檀栾不忍拒绝,只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回到屋里的时候,红桑已经铺好了床铺退了出去,凌霄也带着一个……被黑布罩着头的人等在门口。
什么情况?绑票?逼供?赖明明心生慌乱,连忙捂住眼睛,想要强行装作没有看到。
“进来。”屈檀栾这话,却是对她说的。赖明明只能跟了进去,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即将发现什么事啊!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过很快,赖明明便发现了,她所以为的这位可怜的受害者只是一位极其无辜的老大夫,被凌霄抓来给她把脉的。
屈檀栾让凌霄去请大夫的时候,凌霄就知道了,是给安小福请的,而安小福是女子,大夫一把便能把出,他觉得目前还是维持现状好,便“请”了一位大夫来。
这位可怜的老大夫在黑暗中把过脉后,只开了一剂药——一碗生姜红糖水。
“就这样?”屈檀栾显然有些不满。
老大夫十分无奈,只能颤巍巍开口,嘱咐了赖明明一些注意保暖,好好休息,不要受累的话。
“没了?”屈檀栾又问。
笼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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