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住店、不坐车船对不对?衣食住行,咱们占了半壁江山,您要找的人,再小心也有疏忽的时候,您稍安勿躁,那人前两天刚走,这会未必走远了,不如几位现在客栈住下等等其他消息?”
众人也别无办法,只好道了谢,打发走行脚帮的店小二。
“我看他这是往南去了,”李晟沾了一点水,在桌上轻轻画了一条线,疑惑道,“南边有什么?”
没人吭声。
周翡心不在焉地端起一杯热水往嘴里送去,莫名想起了那天在四十八寨山下,谢允同她说过的一句话。
“一般到了冬天,我都喜欢往南方跑,那些小客栈为了省钱,都不给你生火,万一错过了宿头,还得住在四面漏风的荒郊野外,滋味就更不用提了,不如去南疆晒太阳。”
他裹着棉袄往南边去,会不会只是去晒太阳的?
不知为什么,在这人人喧嚣浮躁的乱局里,周翡觉得这很像谢允能办出来的事。
“那咱们也去南边玩?”李妍跃跃欲试,很不见外地用胳膊肘戳了杨瑾一下,“哎,黑炭,你们老家是不是在南疆,听说你们连虫子都吃,是真的吗?”
杨瑾差点让她这毛手毛脚的一下把水碰洒了,转头怒视她。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听门口有马长嘶一声,又有一帮人进了客栈。
客栈中吃饭喝酒的都是一静——只见来人个个身着黑色劲装,头上都戴了斗笠,齐刷刷往门口一站,凶神恶煞气扑面而来,不像打尖也不像住店,倒像是来寻仇的。
店小二愣了一下,忙挤出个笑脸迎了上去:“诸位客官,住店哪?住店的里面请,还有房。”
领头的黑衣人漠然地越过他,直奔店里,占了三张桌子,一时间,临街的上下两层小楼地方好像都不够用了。
一侧角落里“兴南镖局”的人则谨慎地互相打起了眼色,几个汉子站了起来,将那对兄妹护在中间。
李妍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周翡目光一扫,伸手轻轻敲了敲桌子。
李妍问道:“干嘛?”
“一直没顾上说,”周翡掀起眼皮撩了她一眼,说道,“今天得跟你约法三章。这回出门没人护着你,在我眼皮底下,你要是敢像上次在邵阳一样乱跑,我就打折你的腿。李妍,我警告你,别指望我也像……”
她话音到此,不免一顿,将“像马叔一样惯着你”一句话含混地咽了下去。
周翡没说出来,别人却听得出,李妍愣了愣,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低落地“哦”了一声。
“没事不要找事,”周翡又意有所指地看了杨瑾一眼,“实在是手痒了想练练,我可以奉陪。”
杨瑾冷哼了一声,却将扣在断雁刀上的手放了回去,说道:“这些人是活人死人山的,我揍……见过一次。”
李晟皱眉道:“哪一门下?”
“玄武。”杨瑾道,“你看那个人的手。”
“千里眼”李妍大眼睛“骨碌”一转,便将一楼大堂尽收眼底,小声汇报道:“我看见了,那个人手背上纹了个长着大尾巴的王八!”
“乖,”李晟面无表情道,“闭嘴。”
第97章玄武
吴楚楚至今记得将他们逼到衡山密道中的郑罗生,听到“活人死人山”,先紧张地捏了捏衣角,说道:“和那个青龙主是一样的么?”
周翡怕自己说得多了,吴楚楚反而不放心,便简短地回道:“没事,没有郑罗生那样的高手。”
比起当年两眼一抹黑,连活人死人山是何方神圣都要沈天枢告知的周翡,李妍这“包打听”的消息显然灵光多了,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我知道,听说玄武主名叫做‘丁魁’,非常不是东西,姐,他还扬言要找你给青龙主报仇呢!”
周翡:“……”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兴高采烈的。
李晟从桌子底下给了她一脚:“你唯恐别人不知道是吧?”
李妍吐了吐舌头,不敢提这茬了,只好转向吴楚楚,对她说道:“没事,等你把我教你的武功口诀练好了,咱就谁也不怕了。”
此言一出,一张桌子上的剩下三人都惊了。
周翡一口水呛了出来:“娘啊,你还教别人?”
杨瑾一本正经地皱眉道:“习武可不像写字,倒插笔也没事,出了岔子不是小事,怎能随便误人子弟?”
李晟不客气道:“李大状,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李妍被这“三座大山”活活压得矮了一截。
吴楚楚忙出来打圆场,用眼神示意兴南镖局的方向,小声道:“嘘——你们看,那些人是不是跟那个什么……玄武派的人有过节?”
大堂下有些怕事的都悄悄走了,也就二楼还剩下点人,吴楚楚这一瞥并不突兀,因为还在座中的众人也都在窃窃私语。
只见那兴南镖局中间的少女愤然上前一步,从腰间抽出一对峨眉刺,指着楼下的玄武派说道:“青天白日里追到客栈里,公然劫镖,还有没有王法了!”
众人微微哗然。
自古有镖局押镖,便自然免不了有人想劫,只是既然做的是拦路打劫的买卖,必是要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多半也不会透露名姓。
谁知现如今,这劫道的反倒是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仿佛劫得很有理一样,非但不屑掩藏身份,还追杀到人来人往的客栈中,反倒是苦主走投无路,求救无门,简直怪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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