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用百坛极品竹叶青换回了被此人盗去的家传宝物。
至此之后,江南一带凡是有几分底气的酒家,皆在门前竖立一块牌匾,上画一朵□□梅花,号称自家好酒已被“一枝梅”所盗。
一时间,上门寻仇的,踏门讨债的,慕名品酒的,纯属看热闹的,络绎不绝,将江南一带折腾的是乌烟瘴气。
最后官府不得设下严令,强制除去那些梅花牌匾,才算消去这场风波。
但江陵府仍有一家酒楼不顾官府严令,明目张胆竖立梅花牌匾,官府也派人来强行摘取了数次,闹得是沸沸扬扬。可奇的是,前一日这牌匾被官府取走,第二日清早牌匾定然又回到酒楼,久而久之,官府也没了辙,撒手不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个中缘由,猜测不一。
人人皆道:此酒楼定然和那“一枝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被官府拆走的牌匾,也定是被“一枝梅”偷回的。
是真是假,难以言明。
但若是有人寻那“一枝梅”,定会来此酒楼。
如今,酒楼外的梅花牌匾仍是屹立不倒,酒楼仍是宾客盈门,门庭若市。
酒楼楼高三层,临河而立,楼内坐饮,望河畔杨柳依依,河风吹拂,酒香飘荡,丝竹绕耳,心旷神怡,正有“把酒临风,人生几何”之意境。故此,此楼取名“临风楼”。
*
黄昏时分,华灯初上,“临风楼”内是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小二,这边加两盘菜!”
“好嘞!”
“小二,添茶!”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一个包着头巾的店小二甩着毛巾在宾客间穿梭,满口答应,忙得是足不沾地,满头大汗。
一阵河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来一缕清香。
那香味素雅清淡,幽馥清远,其间又含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香气,好似腊梅映雪,又似春桃绽放,恍惚心神。
“临风楼”内众人皆不约而同望向大门之外,找寻香气源头。
只见远处一前一后缓缓行来两人,一着素雪白衣,一着淡雅蓝衫。
瞧那前行之人,白衣飘飘,风采俊逸,一双桃花眼,风清流转,好一个翩翩美人。若不是眉宇间的英气昭示此人男儿之身,定以为此人乃是名绝代佳人。
后行之人,蓝衫颀长,儒雅俊颜,英姿飒飒,一双黑眸清亮如水,转目间,流光闪烁,好似灿灿星辰。
一时间,众人皆看傻了眼,连平时八面玲珑的店小二也呆站原地,忘记上前招呼。
众人皆同一心声,如此馥香,如此气质,此二人莫不是仙人下凡?
“喂……小二哥,看够了没……若是看够了就赶紧招呼我们坐下……饿死了……”突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了众人遐想。
众人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原来那两位仙人身侧还跟了一个跟班少年,一身灰衣,细眼无神,面色泛白,正对着店小二挥手。
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堆起笑脸,一挥手巾高声道:“二位……三位爷,楼上请——”
说罢,就一路小跑带路上楼。
灰衣少年赶忙跟了上去,白衣青年瞅了瞅身后蓝衣人,勾唇一笑,也随了上去。
最后的蓝衣人,望了前行二人一眼,才以不可思议的缓慢速度慢慢动身。
他身形刚动,刚刚那股芳香便扑面而来,令众人心神一荡。众人这才明了,原来这位儒雅青年便是那香气的源头,不由惊叹。
“哎呦,一个大男人,怎么像娘们似的满身脂粉味儿?”有人讪笑道。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一片怒骂声:
“你懂什么,这叫什么人配什么香,就凭此人的绝顶风姿,配此等高贵的熏香,那就是一个字:绝!”
“就是,就你这俗人哪里能晓得这风雅中的奥妙?!”
“不懂就别乱嚷嚷!”
不知是那个酸秀才居然还即兴赋诗一句:
“风吹琼树满店香……妙哉、妙哉!”
蓝衫人突然身形一顿,周遭气温霎时下降,一股莫名冷风呼啸而至,众人顿时一惊。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只见刚刚那名上楼的少年又冲了下来,口中嚷嚷道,“展……咳,那个公子,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先吃饭,吃饭先!”便连拖带拽把蓝衣青年扯上了楼。
楼下众人竟有种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个圈的错觉。
*
“教训登徒子五拨、拍碎茶摊桌子七张,捏碎茶碗十二个……猫大人,这一路上您可真是繁忙得紧啊!”
白玉堂一只脚搭在木椅上扶手,手指敲着桌面,瞅着展昭嬉笑道。
对面展昭直瞪白玉堂一眼,冷声道:“白兄莫要忘了,有两拨登徒子是冲着白兄来的!”
白玉堂的笑脸一僵,嘴角抽了抽,一眼瞪向金虔,道:“小金子,你什么时候能将猫儿这身骚气去了?这一路上招蜂引蝶的,实在是麻烦!”
展昭也同时瞪向金虔。
“这个……”一滴冷汗从金虔额头滑下,“容属下想想……”
“还想?!”白玉堂一拍桌子,“想了整整两天,还是毫无进展!这臭猫被人调戏也就罢了,可连五爷我也被牵连进来,以后让白玉堂如何行走江湖?!”
“五爷息怒、息怒……”金虔赶忙堆起笑脸安抚炸了毛的小白鼠,“金虔一定尽力,尽力!”
啧,咱也想啊,可那‘新活美肤散’本来是咱呕心沥血开发出来打算卖给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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