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见过大过五品的官呢。
其实方老爷何尝不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还是嫁出之女的女儿?郑氏当年嫁入方家便是方家的人,她生下的孩子也是方家的人!在郑氏死后她生下的孩子便和郑家再无关系,郑家之人无权过问他如何对待郑氏所出子女,若是郑家其他人来斥责他对方初痕不好,他肯定回人家一个白眼外加一顿骂,可是这个人却不是一般人啊,是当官的!令他浑身冷汗的是这个当官的还极为重视这个外甥女,这下他再想要教训方初痕可真要三思而后行了,否则郑图一个不爽报复于他,那他的小命还不一定能活得久呐。
“小弟觉得若是最后真是大小姐的错那么方兄该罚便罚,只是望方兄惩罚得轻些。而若是最后查出事情并非原想的那样,那岂不是更好?这样那个真正的小人便能露出尾巴来了。”
庄贤喝了口茶后继续道:“说来也不怕方兄笑话,愚弟当初家中有一妻六妾四通房,子女共十五人之多。这些女人们整天为了一些琐事闹得家无宁日,妾们为了自身利益真是手段用尽。至今我都记得当年信错了某个宠妾将另外一个一向偏爱的庶子打得命差点没了!那件事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事后才明白一切都是那个妾为了自身利益想出的诡计。那件事令我明白家里女人太多不一定是好事,我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曾怀孕两次都无故小产,原来这都是我那几个妾干的好事!后来我将所有的妾及通房都卖了,她们所生的孩子也都送去了远处的庄子上。近几年我和内人日子过得极为舒坦,没了那些女人内子便再没流过产,孩子也健康长大了。愚弟提及此事就是想要方兄明白有些事情不要光看表面,尤其在涉及到妻和妾、嫡与庶之间的问题时更要明查,否则真是家无宁日啊!”
方老爷听后久久不语,他自然不会因为庄贤的话立刻就怀疑到孙姨娘头上,只是开始深思了,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方初痕?
“愚弟要说的事都说完了,不耽误方兄了,方兄有事就快去忙吧。”庄贤是怕自己知道方家的丑事会惹方老爷恼火,于是便将自己家里妻妾之间的丑事说了出来,两相一抵方老爷心自然便会平衡一些。这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方老爷不要因为自己得知方家的丑事而心存疙瘩。
方老爷和庄贤聊完后便匆匆离去,他直接去了方初痕的院子,当一进门看到方初痕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而那两个负责安守的婆子却在言语上讽刺方初痕,当下他心里便是一突,难道他平时不在时连下人都这样欺负她吗?
那两个正嘲笑着方初痕不识好歹的婆子在看到突然一脸铁青地出现在门口的方老爷时,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她们知道嘲讽大小姐的话被老爷听到了,吓得差一点大小便shī_jìn,谁想到这个方老爷会突然进来而没有叫小厮通报一声。
“过后再教训你们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现在快去给我将夫人、孙姨娘还有二小姐都叫过来,将所有的奴才也都叫来,记住不要惊动了两位少爷,办事不利的话待会儿加倍罚!”
“是,奴婢这就去。”两名婆子从地上爬起来便争先恐后地跑出院子。
方初痕安静地跪在地上,她一直都很安静,那两个婆子讽刺她嘲笑她都没让她皱一下眉头,只由念央和飘雪去和她们理论,现在方老爷来了她依然没有动连眼皮都懒得挑,更何况是开口叫他。
方老爷这次是极为认真地不带有任何偏见地去观察方初痕,只见她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眼里丝毫无做错事后即将受到惩罚的惊慌,表情镇定,眼神极为清明。
有着这副清冷模样的方初痕,还真不像是不识大体的卑鄙之人。方老爷这一刻突然不确定了,自己到底是被庄贤绕进去了还是被孙姨娘给骗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方家所有的人包括主子还有下人们都聚到了院子里。
方老爷和张氏并排坐在椅子上,而孙姨娘和方语娆因为是“待罪之身”只能站着。
下人们见方老爷的脸色比最开始时还要难看不禁都忐忑起来,小心地观察着众位主子的脸色,猜想着这风一会儿是往哪儿刮。
“今日大小姐和孙姨娘发生冲突时有多少人在?目睹了事情经过的人都站出来。”方老爷沉声道。
孙姨娘闻言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手用力攥紧了丝帆,好在袖子长挡住了她手上的动作。
张氏并没有什么表情,拿起丫环端给她的茶杯慢慢地吃了口茶,双眼在众位下人身上扫了一圈,将大多数人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方老爷的话说完方初痕吃惊了一下但也只是挑了挑眉毛,而飘雪和念央则激动了起来,不确定地看向方老爷想着是不是他突然想通要为自家小姐作主了。
“怎么,我说话你们听不到吗?谁目睹了都站到前面去。”方老爷“啪”地一拍桌子,眼睛一立来回瞪着互相偷望的下人们。
主子一发火下人们没有不怕的,立时便有近一半的人站了出来,其他下人还处于观望状态,在没摸清楚方老爷的打算之前他们不会冒然站出去。
“就这么多人?站出来的人你们都回头看一看这些没站出来的人,将当时你们发现也在场的人指出来。”方老爷一字一句地道。
此话一出那些没站出来的人群又立刻走出几个人来,剩下的都低头看着脚尖。
“没有了?”方老爷问,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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