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去过温柔乡?
常姨娘也慌了,忙唤他,“二爷……”
柳芳菲见一个男子直盯她和兄长,也抬眼看去,这样貌,教她也一顿,动了动唇,几乎喊了他父亲。这就是她的爹爹,那个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北定侯,连皇族也敬重的柳将军。不知为何,因被遗弃而恨了他多年的恨意,在这一见中如烟散去了,心中已有丝丝自豪,这人,是她的父亲。
老太太让钟嬷嬷将两个孩子领下去,等门关了,见自己的儿子脸上怔住,重重叹气,“你可是记起什么来了?”
柳定义眉头紧拧,“儿子的答复只有一个,在国家乱战时,孩儿绝不可能去烟花之地风丨流快活。这女人我不会认,孩子我也不会认。”他有自己的原则,哪怕这件事蹊跷,也不会相信自己会混账到在国家有难屏退外敌时会去那种地方。若非在抗敌时绝无可能发生那种事,这孩子他会痛快认下。
老太太已有些急了,“可这两个孩子你也见了,天下总不会有这等巧事。一个面貌相似也就罢了,可两个都像。你可以瞧瞧墨荷的弟弟妹妹,可有和安茹的兄妹相似的,这巧合未免太巧。”
提及原配安茹,却像是刺戳在李墨荷心上,重重一刺,刚才在车上得的温柔几乎尽数消失。
柳定义也是稍有恍惚,沉思半晌,才问向郑素琴,“那日你可是瞧清我的脸了?”
郑素琴脑子里回荡了数遍他的话——孩子他不会认,孩子他不会认……这男人,脾气比她想象中拧得多,根本……无缝可钻。听见他问话,她垂眸说道,“说起来……并没有看清。”
柳定义意外道,“哦?”
郑素琴声音低落,已带了些许哭腔,“当年有帮恩客前来,要熄灯捉玩。奴家也不知被谁抱了去,等早上起来,枕边已没人。问了伺候的丫鬟,说是昨夜拥我之人……是柳府的公子。那时我并没留意,直到有了孩子,长大后有人说十分像柳将军。”
她抬眼看向柳定义,双眸湿红,“奴家不敢奢求什么,只是实在养不活他们,只求将军能认了他们,护着他们。奴家绝不会恬不知耻留在这。”
柳定义深思片刻,隐隐有些明白,“柳府的公子……可不止我一个。”
他这一说,殷氏可吓了一跳,“可别说这是我夫君的孩子。”若真是,她非得在柳定康外派归京时,堵在家门口同他闹!
老太太为难道,“这兴许是有可能的。”
常姨娘一听没自己丈夫什么事,心中已乐,也懒得开口了,就等着看殷氏笑话。
殷氏摇头,死活不愿接受这种假设,她想了想,认真道,“四叔啊,四叔也是柳家公子!他是傻,但是那把儿却不傻吧。”
屋里的妇人多,但都是成了亲的,听这话倒不太尴尬。老太太心里一个咯噔,转而想……若是真的,倒是好事啊。她这做娘的想让他成亲,生了孩子日后好照顾他这傻爹。可那孩子就是不乐意,若那两个孩子真是他的,瞧着也是聪明人,不带一点傻气,这敢情好!
郑素琴满眼含泪,不言不语看着他们。
李墨荷低声,“要不让四叔进来吧,说不定会记得什么。”
这事悬得人心不安,老太太让下人去叫柳定泽。可柳定泽正在房中睡着,怎么都不肯起来。实在被缠得不行,还摔了东西,吓得下人忙退身出来,同老太太禀报。
老太太也没了法子,同郑素琴说道,“你先领两个孩子回去,等过两日我让人去接你们。”
郑素琴忙起身说道,“奴家自己来就好,不劳烦您。”
柳定义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这爹最有可能的是四弟,对她也多了几分客气,收了那瞧骗子的讥讽。让人送走郑氏三人,他才和李墨荷回房。回去时见身边佳人神色轻松,问道,“你惊怕她之前说的真的?”
李墨荷微微点头,“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
以为她会大仁大义说不在意,却是直率的答复,倒让柳定义觉得自己的问法卑鄙了。
“而且雁雁也会高兴的。”李墨荷笑笑说道,“她先前听说那两个孩子可能是二爷的,哭得不知有多难过。”
“哭?那丫头会因这事哭?”柳定义觉得不可思议,女儿可是倔脾气,长这么大除了还在襁褓时常哭,就没怎么瞧见过了。那拧脾气的丫头,连摔倒了也能自己爬起来,非但不哭,还会愤愤将绊倒她的石头飞踹得远远的,一点亏也不吃。
“嗯,哭得十分伤心。”李墨荷想着等她回来后就告诉她这件事,免得她再多想,“二爷希望这是四叔的孩子么?”
柳定义定定点头,“希望。”
人命长短不知,柳定义不敢保证自己能照顾这弟弟一世,更不能保证自己的子孙会尽心照料他。但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却能让他还有他们的母亲放下心来。
孩子是四弟的,这结果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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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赏梅归来,车行至巷子,拐弯时正好从敞开的车窗瞧见一辆马车正从旁边经过,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爹爹的马车,当即探头叫住车夫,想问问已快到晚饭时辰,父亲还要去何处。
马车一停,却听见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停了?”
车夫答道,“七姑娘让停的。”
柳雁听声音不是家里人,很是不痛快。爹爹竟然同别的女人坐同一辆马车。
里头有人探身出来,瞧见那张柔媚的脸,柳雁心里一个咯噔,郑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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