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太后请安。
这样一来,沈青陵的日子也过得越发清闲了,若是犯懒了,便在凤朝宫里连着窝上好几天,不过偶尔,也会去乾宁宫陪皇太后说会话。
太后对沈青陵来说,倒真的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除去太后这个身份,沈青陵还是很乐意与太后多接触,何况她进宫之前,常安县主也曾经交代过她,让她有空多去陪陪皇太后。
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到底是孤独了些。
对于沈青陵能够来陪自己,太后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一个人在乾宁宫,也就身边的几个老人能说会话,沈青陵作为好友的女儿,如今又是儿媳妇,太后对沈青陵能过来陪自己,自然是格外地欢心。
这些日子,前朝一直在争执秋试之事,如今能够确定的主考官,是祁云晏当太子时的老师,能做太子师的,才华自是不必多说,也是祁云晏真心相待的人,祁云晏在夺嫡之路上,祁云晏的这位老师也相助不少,也因此,招惹了祸端。
原本也算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却被祁云晏连累,最后只得了一个外派的七品小官,祁云晏一直心有愧疚,这次秋试,他便想将自己的老师调回来,一来也是自己多个帮手,二来也算是对自己老师的补偿。
祁云晏的这位老师,姓云,单一个穆字,今年已经六十三高龄。
云穆作为一个外放官员,如今要召回来,做科举主考官,七品的官职也有些低了,祁云晏便就提了云穆的官职,让他去了翰林院,虽说是个闲职,但好歹也够格去做秋试的主考官,这个闲职也只是祁云晏给云穆的一个跳板罢了,等秋试一结束,只要一切顺利,祁云晏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了云穆的官职。
云穆虽已年老,但是在政事的敏锐上,却也是少有人能及,否则祁云晏也不会想方设法将他调遣回来。
云穆也有不少学子在朝为官,只是云穆退出朝堂多年,那些学子也就渐渐散乱,但若是云穆回来,那些学子势必又会跟着云穆抱成一团,再加上秋试新进人员,这对晋安候来说,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是而,竭力反对着。
因为徐昭媛一事,晋安候被逼无奈退了一步,在云穆一事上还是做了些退让,但是除此之外,就不肯有丝毫退让,祁云晏这次是想完全做一场公正公平的科举,真心为朝选用几个有用的人才,哪里能让晋安候乱来。
因为这件事,前朝那边已经吵了很久,太后和沈青陵说话的时候,也就说起了此事。
沈青陵大多的时候,都是默默地听着,不时地添上几句自己的看法,不过大抵都是在附和太后,就算是提出相驳的意见,也都是先以太后为尊,两个人的谈话也算是和乐融融。
沈青陵心里也直叫苦,太后的确是个好母亲,但是却也犯了一个误区,太想要把握孩子的人生。就拿现在的事来说,毕竟是朝堂上的事,这事,祁云晏自然会自己做主,不会乐意自己的母亲来指挥干扰他,而太后出于母亲的担忧,难免会有些想要指手画脚。
沈青陵是肯定站在祁云晏那边的,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嘴头上附和太后几句了。
太后说了许久,心里的愤懑也少了点,随后才叹息了一声,感慨:“可惜哀家是女儿身,帮不了皇上什么。”
沈青陵在心里默默腹诽着,一边说着帮不了什么忙,背地里又多加阻挠,不过,面上,沈青陵还是顺着太后的话,其实想想,太后也的确只是太过爱自己的孩子了而已。
不过说起女儿身,沈青陵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其实这世上,女儿也并非就弱于男儿,臣妾已经听说过不少巾帼英雄的故事,不说以前,就说现在,臣妾的夫子陆漓就是当世才女,就算是那些饱读圣贤书的书生提起夫子,那也是心悦诚服地说声服字。”沈青陵笑着说,似乎只是顺着太后的话,其实这不过就是想要引起太后的注意罢了。
果不其然,太后也来了兴致:“这位陆姑娘,哀家倒也曾耳闻过,青陵,你倒是跟哀家说说这位陆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沈青陵思索了一番,随后笑道:“夫子的才华,自是不用臣妾多说,若是夫子身为男儿身,今年秋试,怕是没有其他人的机会了,臣妾跟在夫子身边,学习多年,也不及夫子十分之一。夫子虽有才华,但却并不自傲,为人处世都十分随意,性子也有些跳脱,遇事的时候倒是沉稳。也是过了三十的人了,但是却总像是个孩子似得,臣妾每每也被夫子搞得甚为无奈。不过夫子,的确是臣妾所遇见的女子中,与众不同的一人。若想用一词来形容夫子,臣妾想来,大概是举世无双这一词了。”
太后显然惊讶沈青陵对于陆漓这么高的评价,心中也越发好奇了:“被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想要见见她了。”
沈青陵闻言,当即笑了起来,道:“臣妾与夫子也许久未见面了,正挂念得紧,原就想着要召夫子进宫,母后若是想见夫子,等夫子进宫了,臣妾便就带着夫子来给母后请安。”沈青陵这话说得极为讲究,只会给太后一种感觉,沈青陵召见陆漓,是因为她好奇,而并非真的是已经想着召见,顺带着来向她请安。
其实沈青陵真的只是想和陆漓聚一聚而已,只是这说的话下些功夫,听起来就又全然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太后当即笑着拍了拍沈青陵的手,说:“青陵有心了。”
“是臣妾自个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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