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不会带她跳火坑的。你们怎么折腾我都没关系,她,谁也不许碰!”
“诶你这个混蛋怎么说话呢!妈在你心里就那么不讲道理吗?我跟你说你真没有人家素素懂事儿,我刚一说,她就同意跟你一起去给妈过生日了。”
“你——”
她曾经间接导致他错过了秦院长的最后一个生日并对此遗憾难当,这回就是要她的命她都不会拒绝陪他回去的。
这姐弟俩压着声音拌嘴拌得正火热,靠在素素怀里的小秦暖突然就抬腿冲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咧咧巴巴跑过去。
冉云素伸手拉她没拉住,再站起来追更是来不及,倒是烈风就坐在旁边,只是正全副武装、全神贯注地跟他姐顶嘴,根本没留意颠颠跑过去的小丫头。
眼看着小暖暖就要跑到楼梯边,说不定下一步踏空就能滚下去,冉云素急得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浑身汗毛倒竖,“n……安——”。
这走调儿的半个暖字喊出口,声音低哑,连她自己也惊了一跳,笃地愣在原地。
烈风本来长臂一伸把小暖暖给悬崖勒马扯住了,听见冉云素喊出来的模模糊糊一个字,登时手上一松,小姑娘啪叽一声还是跌落到下一级台阶上,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秦烈岩赶紧跑过去抱起女儿安慰,烈风两步窜到冉云素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素素,叫我,叫我一次。”
“烈风——”尽管略显沙哑轻沉,但清清楚楚,是她丢了小一年的声音。
“素素,我们好了,没事了——”烈风也顾不上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把她搂在怀里抱抱又亲亲。
大家眼睛里都汪着一湖眼泪,烈风过去把暖暖给抱了过来,“当年你小舅妈没白替你扛了一跤,算你知恩图报!今天你是大功臣,想要什么小舅舅都给你。”
“抱抱——”暖暖奶声奶气地拱在她小舅的肩膀上,姿态亲昵,不计前嫌。
秦烈岩也走了过来,跟素素拥抱了一下,“太好了,素素,你好了,我们的一颗心也都放下来了,妈妈知道了也会替你高兴的。”
“谢谢姐——”
“你看看,素素就是比你懂事多了!暖暖等会儿要洗澡睡觉,我带她先走了,周六家里见!”秦烈岩从烈风怀里接过孩子,飞脚朝他小腿儿警告地踢了一下。
“我去送一下。”冉云素跟着她俩往外走。
“自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烈风把她黏糊到自己怀里,“我们好好说说话,素素,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冉云素掏出胸口的哨子,轻轻吹了一下,鸡鸣尬响,两个人都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烈风抬手将哨子卸下来,“再不用这个玩意了,回头送给暖暖随便玩去。”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匆匆拿过手机给吕泽拨了个电话,然后递给了冉云素。
对于素素突然恢复发声这件事,吕泽表现得也非常欣喜,在电话里愉快地跟她聊了一会儿,又叮嘱了一些诸如保持心情愉快放松之类的注意事项。
挂断电话,烈风还是不够放心,又偷偷追过去一个短信,询问吕泽失音的情况会不会出现反复,直到得到对方近乎绝对否定的答复才真正安心下来。捆在他身上勒进皮肉的绳索总算松绑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烈风不停地找话题跟素素聊天,大有秉烛夜谈至天明的架势。
“我好困了,你打算罗嗦到什么时候呢,忆往昔和瞻未来都前后十几年了,再讲就讲到你穿开裆裤了……”
冉云素额角抵在松软的枕头上闭着眼,“你是不是害怕一觉醒来我又不会说话了?”她现在不想哑,倒是很想聋一会儿。
“不怕,其实你怎么样我都不怕,我就是怕你因为这个觉得难过。素素,我从来都没问过你,那一年,你过得很不好是吗?会不会经常想起我?”
冉云素默了一会儿,近乎梦呓地说,“就是一直想着你才过来的……”
他转过身来,想再问句什么,却又硬咽了回去,只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与君有约,风雨不改(六)
周六,冉云素坐在沙发上,看着厂家派来的两位技师并着烈风围成一圈蹲在地上研究她那条号称德国产的最先进假肢,讨论半天,得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结论,其中一个部件的更换需要从德方的厂家临时订货过来,加上邮递,最快也要三四天时间才能修复。
早上她在去画室的楼梯上,突然踩滑了跪倒在台阶上,之后这条号称连高跟鞋都能穿的假腿膝关节就失灵了,无法锁紧。
烈风送走技师,转身坐到冉云素身边,如释重负,“我跟我妈说一声,那你就别过去了,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我还有c,又不是离了那个就不行。”她说着就撑着拐杖站起身,“我去换条裙子吧,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情,不要出尔反尔。”
烈风随着她进了衣帽间,“素素,你别逞强,这个在家里走走还可以,到了外面还是挺危险的,再说你——”
“我一条腿走路的经验比两条腿都丰富,你别太紧张了,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你这个保镖在的嘛。”
冉云素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故意说,“本来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没什么不能接受,除非你觉得带着这样的我出门会很丢人。”
千古奇冤的那位抽了口凉气,也不辩解,又悠悠吐出来。
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还故意戳他心窝子,好歹不济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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