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腿上绑了一个信筒。
接到陆长春的示意,阿青上前取过了卷成一卷的信,递给陆长春。
陆长春只是扫了一眼,突然就笑得有些危险了,“倒是来的挺快,明日把人送到这里来。”
四下无声,阿青还是能感觉到刚才陆长春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飞了出去。若不是他耳力惊人,只怕是会忽略。他一直便知道陆长春秘密不少,更是有自己的影卫,这点在他刚开始跟着他来到这桑落镇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但是在他面前使唤影卫,这还是第一次。
“你先下去吧,什么也别问,也别声张,等到明天就知道了。”
“是。”
第二天一早,庆安楼后院。
“哟,这就是掌柜的说的那个贼啊!怎么是个小姑娘?长得还挺标致的!”这话是李婶说的,昨晚陆长春便告诉他们抓到了一个贼,今天早上一早大家就围在了院子里围观,等着陆长春一会儿来审。
“这姑娘我瞧着也不想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听了这话,小七第一个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误会啊,既然掌柜的说了这是个贼,那她就是贼,“云伯您这就不知道了,不是俗话说的好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看看她,一身黑不溜湫的,哪有正常人穿成这样啊!”
“嗯,小七说的没错,常人不会穿着夜行衣,既然阿姐说了,那咱们待会照做就是了。”半夏想了想,看向了阿青,“你先打桶水上来,待会等阿姐来了,就泼醒她。”
阿青正要去做,小七连忙止住了他,“打什么水啊!这个天,井水可温着呢,厨房里有昨日个存的水,一大缸呢,正好冰着,等我去提一桶来,到时候一泼,看她不得当场醒过来!”
阿青睨了一眼已经跑没影的人,跟着陆长春久了,这身边的人都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连十五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的一段觉,真在好梦中,冷不防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谁大晚上的给人被窝里泼冷水啊!冻死她了都!
“我说只要泼脸上就可以了吧!你看你泼了全身都是,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个跳脱的男声。
“第一次,不太熟练,再多练几次就习惯了。”这回是一个一板一眼的男音。
“那阿青你再泼一次,直接往脸上倒,实在不行,干脆把头按水桶里吧。”姑娘你这是要杀人了呀!
连十五觉得自己要再不醒过来,就真得把命给交代在这里了。
“别别别!我醒了,已经醒了!”就是觉得头有点晕晕的,鼻子也堵得厉害,浑身湿透了,却觉得跟有火烧一样。
能不烧嘛,在院子里睡了一大早上呢,这天寒地冻的。
“既然醒了,那咱们就开始吧。”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连十五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人以无比闲适的姿态坐在她面前不远处。那人一双凤眼,望过来的时候漫不经心,让人觉得仿佛自己置身尘埃之中,配上那张过目难忘的脸与那周身的风度,简直高贵优雅到了极点。
我莫非已经死了,上了天宫?连十五不禁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的又出来啦~大家期不期待呀~( ̄? ̄)
☆、审讯
庆安楼抓到了一个贼,这个贼还是个女子,陆掌柜打算亲自审讯。
“嗯?还不肯说吗?”
那天早上众人本来打算好好审审这个女贼的,结果那人刚说了一句话,没过一会儿就晕了,也没办法再审了,然后就直接发了两天的高烧。陆半夏现在是一切以陆长春为主(虽然以前也是),见人都染上风寒了,自然不会让陆长春靠近半步。
等到那人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众人这才又开始了。这次地点换到了二楼客房,那人还不能下床,他们就直接搬了张椅子放在离床边不近的地方,仔细地铺好了虎皮,又备好了暖炉与热茶点,方才将陆长春请来坐下。
这一整套下来,看得床上那人眼睛直抽。这是有多金贵啊!而且怕她传染干脆就别来审她呀,她也总算是明白了,原本她病了就是他们给害的,而且那个老头明明一副医术精湛的样子,偏偏不给她点奏效快的药,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思!而这家店,也八成是黑店,瞧瞧,一般的客栈掌柜是这么个样子吗!
已经耗了不少时间了,那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陆长春倒是没有不耐烦,但是一边陪着审的人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小七头一个站出来了,“掌柜的,我看干脆给她关柴房里,饿她一个两三天的,我看她说不说!”
“她还病着呢,要是又受寒了怎么办!”
对对对,姑娘我之前误会你了,你是个好人!
没等连十五感叹完,陆半夏又说道,“又得浪费药材了!”
得了,这果然是家黑店!
陆长春莞尔一笑,那瞬间仿佛春回大地,连十五只觉得眼睛都要被闪瞎了,“不急,不妨让我来猜猜。”
“你要猜就猜,我可不会告诉你对了还是错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小七很生气,却被阿青给平息了。
“小七,先听掌柜的说!”
“哼!先便宜你了!”
陆长春笑笑,“听你口音是京城人士。”
那又怎样!还不准京城人士来啊!
见她一脸不以为然,陆长春继续道来,“他们告诉我你曾自称‘连十五’,这是你的真名?”
只是个名字而已!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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