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腊空军基地医院位于场站东南一隅,几栋白色小楼组成的小建筑群,由综合医疗楼以及医院医护人员的宿舍楼等组成。
军医们的住宿条件很好,张生单独住在宿舍楼二楼一个六十多平米的套房内,“拉敏”虽然刚刚医科大学毕业,但去欧洲经受了半年的医学培训,是以在南腊空军基地医院,“拉敏”属于极为受欢迎的留学精英,很受照顾。
中午时候,诺温夫人的“午餐会”令张生可以观察一下几名与“拉敏”接触较多的医护人员的反应,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怀疑“拉敏”的身份,毕竟,拉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刚刚来报道几天,他们便是觉得今天的拉敏和前几天的拉敏有些不同,也不会往“换人”的方向去想。
回到医院报道后,张生便被安排晚上值班。
实际上,这座“医院”仅仅七八名医生,加之护士以及炊事兵等后勤人员,不过三十余人,医疗条件极为有限,尤其是现今多支空军力量进驻南腊空军基地,飞行员们怨声载道,认为这个类似农村卫生站似的“医院”根本无法保障他们应该享受的医疗水平。
而张生不知道运气好还是运气糟,在他值班的当夜,场站地勤连连长登盛上尉便因为急性阑尾炎被送进了急诊室。
这种小手术,张生自然是三下五除二搞定,虽然尽量用一名正常医生的手法来处理,但是其娴熟的技巧还是令配合他手术的小护士都极为吃惊。
张生也早听拉敏说了,来到这里服役的短短几天内,拉敏并没有处理过任何病患,所以,他便也没有刻意表现的多么笨拙,毕竟,表现的更优秀,便有更大的机会接触到基地中缅军高官,对于自己行事有益无害。
早上回到宿舍,张生洗漱过,准备今天“休息”一天,其实就是想静下心琢磨一下,自己该怎么接近自己想接近的目标人物,如何取得整个基地防务等种种机密情报。
刚刚在床上躺下,便传来门铃声,张生起身去开门,站在外面的,是院长吴昆山中校身边的工作人员,微笑说院长要见拉敏医生。
张生微觉奇怪,但还是跟着他来到了医疗楼的院长办公室,黑黝黝小个子的吴昆山院长极为热情的招呼张生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那名工作人员给两人冲了咖啡就退了出去。
吴昆山院长微笑着说:“拉敏医生,有新的任务由你来执行。你知道的,我们一直以来医疗水平不足以维持三个飞行中队飞行员的保障任务,所以我们基地医院和南腊皇家医疗中心签订了协议,由医疗中心承担对我们飞行员日常身体检查及医疗等工作,但是我们基地医院需要派出一名联络官进入这个医疗中心,帮助我们双方之间进行协调和沟通,我认为,这个联络官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
张生微怔,完全不明白这个缅人院长的意图,自己好不容易进来基地内,现今却要被委派出去,自己这可不全做了无用功?但是要说吴昆山怀疑自己什么的,倒也不太可能。
“我是为了你着想。”吴昆山两撇小胡子咧出的笑意很友善,“你的姐姐叶贝卡温女士刚刚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丈夫被野蛮的果邦人杀害,她好不容易转道中国逃了回来,我想,她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你的关心和爱,你做联络官期间,可以和你的姐姐住在一起,用你的关怀为她打开温暖的窗。”
张生怔了又怔,看着吴昆山嘴角的笑容,张生渐渐明了。
诺温夫人在缅南一直便有艳名,而她第一次来基地见真正的“拉敏”时,和这位缅人院长见了面,想来,丧偶已久的这位吴昆山院长对诺温夫人有了想法,不然对诺温夫人的事情,他不会如此上心,更不会卖自己这么大的人情。
他给自己布置的这个任务,对于基地医护人员来说,可以朝九晚五的工作且生活在基地外,没了许多军纪的约束,自然是个美差,便如带薪休假一般。
“你不想去?”吴昆山的眼神,有了些奇怪。
张生忙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您会选我作为联络官,谢谢您的好意。”此情此景,无论用什么理由拒绝也不符合逻辑,只能先答应下来,再慢慢想办法。
吴昆山微笑,喝了口咖啡,问:“你的姐姐,会在南腊逗留一段时间吧?”
张生点头,说:“是。”
吴昆山眼神便是一亮,微笑道:“好,那你多陪陪她,这就收拾下行装回家吧,明早直接去医疗中心报道。”
张生微微点头,心里却不禁有些烦闷,这个诺温夫人,无端端却坏了自己的事,令自己的计划平添波澜。
……
回到诺温夫人所居的公寓,张生倒也没有给诺温夫人脸色看,反而表现的很和善,一来事情怪不得诺温夫人,迁怒于她没有道理;二来看情形说不得以后自己和诺温夫人同时会客的机会不小,以诺温夫人现在的表现可不行,昨天午宴,若不是自己掩饰,只怕她就得演砸了,太怕自己了。
苗老刀、大狗已经带了拉敏去了临近楼宇的一间公寓,当然,诺温夫人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的。
这本是担心有临时访客或者邻居、警察、邮差等等突然登门,现在看,早选好了另一个藏匿点就极为重要了,外人登门拜访的机会确实大大增加。
而且张生也开始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如何拿到自己希望拿到的东西。
听张生说明天开始去市区的南腊皇家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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