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人了。
只是怕是王知府对项景昭的印象又要差上几分了。单看他看项景昭的眼神,便能感觉地到里面隐含的不耐。项景昭知道即便这次救下了,只要王启还死咬着“不喜欢女人”这一条不松口,王知府就会有千万种理由让蒋钊消失。
毕竟在现在的人看来,同性恋是个病,既然是病,便能治,切除病源便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项景昭突然想到项仕鹏杀猫的举动,难不成那也是为了“切除病原体”?这倒个真是十分好笑又十分愚蠢的做法了。
衙役听到项景昭说的话,又看了看王知府的脸色,此时王启还在场,王知府自然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朝衙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按项景昭说的做。
看这事谈妥,现场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的事情了,项景昭这才拉着王启退了出来。
待出了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项景昭长舒了个懒腰,盯着头顶的太阳,感叹道:“太阳这样明媚,很该不是个该出丧事的时候啊。”
王启也认同地点点头。
两人默立良久,王启突然看着项景昭说:“子衿,那天真是对不住了,你也懂我的,我这人只会争一时意气,你别太在意。”
项景昭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缓缓垂下头,眼神定到了某处,失神说:“你哪里懂?我那天气的不是你,是他。”
是啊,项景昭气蒋钊没半点志气,先头读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
他原本还觉得蒋钊虽人穷,但意志坚定,不能为常语所左右,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品质,项景昭才乐意同他交往。
说到头,项景昭交朋友,看的便是这几点了。
那日聚餐,在看到跟着王启一起进来的蒋钊时,一句俗语真正映照了他的心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认识的蒋钊,不该是这样软弱的一个人,他想不出来会有什么理由,能让蒋钊放下自己的尊严,
☆、第一百七十九章不管
蒋钊一开口,堂上的众人立刻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项景昭明显看到连接后堂的帘子动了两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师爷尴尬地站在堂前,在同知咳嗽一声后,他才后知后觉,忙提醒蒋钊:“这件事府衙里的大人们皆已查明,火势皆因厨房用火不当而起,当时也有人目击你是跟知府衙门里的王三少爷的小公子在一起的,并没有放火的时间……”
蒋钊抬起眼睛看了看堂上,冷笑一声,道:“知府衙门果然神通广大,说什么便是什么,小人与王小少爷相识,得了不少恩惠,真是无以为报,叫人惭愧啊。”
这话一出,连身后的项景昭也皱起了眉头,蒋钊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局势对自己有利,蒋钊即便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觉得自尊受损也好,或是故意做给王启看也好,都该私下解决,这样在衙门里喊出来,专下这些官爷的脸,他以后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项景昭深觉自己对蒋钊理解颇深,此时也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蒋钊这么不给睦州府父母官面子,难不成是不想在这里过活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脑内一激灵,顿时想起之前一直被忽略的事情来。
蒋钊这次肯为王启顶罪,必定是受过王家威胁的,这件事情已经在王知府口中明里暗里地提起过了,只是项景昭当时忙着其他事,并没有在乎这个。况且他理解的威胁,不过是行未做之事,既然是未做之事,就代表还未造成实际危害。
虽说威胁对一个男子来说有不小的伤害,可更多是来自于自尊上的践踏,精神上的侮辱,这些东西想来是不会让一个这样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
可是蒋钊现在的样子,却正是破釜沉舟的气势。
难不成,那所谓的“未做之事”,其实早被王家人做了?
这不合威胁之常理啊,既然已经做了坏事,蒋钊该更恨王家,怎么又会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纵火之人?
项景昭只觉脑袋里一团乱麻。
他在下面纠结着,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多是冷眼旁观,原先有几个骂蒋钊的此时也搞不清状况,只因谁都看出此案内情颇多,可蒋钊不按常理出牌,又让很多人摸不清真相,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官家的猫腻罢了,于是大家伙儿此时是齐声开始骂官府以权谋私了,至于谋的是什么私,他们哪里能说的上来,不过是凭空猜测罢了。
堂上的同知老爷脸色很不好看。刚刚同王知府说过话,他已知道王家怕是要打算保这个蒋钊,既能得王家相保,至少说明这人还有点来头,可是这个蒋钊偏偏脑筋转不过弯来,不对,不是不会转弯,是专门给他们没脸,若是他没王家这个靠山的话,他早就顺着蒋钊的意,把他即刻收监了。
项景昭看着堂上人脸色各异,叹了口气,慢慢挤出了人群。
身后的墨情也忙跟了上来,问:“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事我看您还是别掺和了,那蒋公子不知道怎么了,在大堂之上就说出那样的话来,照我看,怕……怕真是一心求死了。少爷也为他的事尽过心了,便先撂下吧,我看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项景昭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依然慢步往前走着。
墨情看着他走的方向不对,又忙跟上去:“少爷,您这是去哪……”
项景昭已走到先前挺马车的地方,听见这句话淡淡地回:“回府,瞧瞧杜若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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