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郡主深深地有了嫉妒,这姑娘生得多么的好啊。有一个恍惚中,郡主也生出自惭形秽。嫉妒紧随其后,就来得排山倒海。
一个骄傲的美人儿,眼里容不下另一个美人儿。特别是大名郡主孤芳自赏的个性,那不是等于往眼里放一大把沙子,天天的折磨着自己。
这嫉妒来得半点儿也不奇怪不是?
而不是为了嫉妒,郡主怎么肯纡尊降贵的出现在楚家的客厅上?
“姑娘放心,郡主说了,上官公子多看一眼的人,她也要放在心上。郡主就是这样的贤惠,这就先把姑娘定下来。嗤,至于樊家?姑娘难道心里没数吗?不管是哪一个侯府,敢和国舅府上说理吗……”
媒婆的喋喋不休里,看似泰山般稳坐着的大名郡主,心里才觉得愈发的安稳。
幸亏她把这个姑娘早早的纳到手心里,不然上官知一天不成亲,这姑娘一天不成亲,以这姑娘的容貌,郡主的亲事要受到威胁。
“郡主说了,姑娘以后就是她的人了,给姑娘单独的院子,出来进去的体面都给足……”
大名郡主得体的含着笑容,心里却如怒海翻腾。等她真的到了自己手心里,郡主眼里的美人儿,还就只是郡主一个人。而此时,随便媒婆说去吧。
只要这个姑娘肯点头,哪怕说以后“春宠夜专夜”又能怎么样?而她为什么不肯点头呢?在郡主的自信里,她都能俘获上官公子的心。益王府和上官国舅府加在一起,还能打动不了一个姑娘?
大名郡主是不会想一想,既然她真的打动上官知,犯不着又坐在这里。
让人羞辱的时刻,称得上度日如年。
楚芊眠不是不生气,而是还在苦苦思索着两全的应对。十二岁的她,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发挥超过同年纪的机智。她受到侮辱可以算小事,但是把楚家和上官国舅府上关系闹僵,那就是大事。
媒婆的下一段话把樊家当成重点,两张涂得血红的大嘴一张一合,一上一下,滔滔不绝的污水对着樊侯夫人姜氏和樊华喷去。
“那就是个泼妇……那就是个纨绔……那就是个不可能扶起的烂泥……”
这没有对策的时候,也是度日如年。
楚芊眠赞同媒婆的这一番话都对,但不表示代表她婆家的樊家让贬低,与她就没有半点关系,她就应该听着。
再扫一眼大堂伯母楚大夫人,见她由不久前的手抚胸前,变成眸光凌厉后,这又变成面庞垂地。
这还是没有好办法的模样,而楚芊眠也是一样。虽然以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时间飞快的过去并不多。但是,对大夫人和楚芊眠来说,不亚于过了数百年。
在这正厅上,还有一个人已是哆嗦如筛,因她的性格温柔和气,不是挑尖拨刺的那种,楚芊眠所以把她忽略。
大房的大姑娘,也在姐妹中居长的大姑娘楚绣纹,泥人让激出土性子。平时走路娉娉婷婷的她,鹰夺鹫掠的姿势,一个箭步迈到最近的官媒婆面前,迎着她那张脂粉雪白的脸,“啪!”
就是一个重重的大耳光。
媒婆让打的一个趔趄,惨叫一声惨绝人寰:“哎哟!你怎么打人。”
这一巴掌也好似打在大名郡主的脸上,不久以前她加给楚家人的羞辱感,这下子全回到郡主的身上。“腾”地一下子,大名郡主怒容满面站了起来。
这一巴掌,又打醒楚芊眠,有一个主意迅速到了她的脑海里。也打醒大夫人,让她看到柔弱的女儿楚绣纹疯了似的,打过一个还不算,扬着手对着另一个媒婆恶狠狠过去。
“孩子,你在做什么!”大夫人郑氏抱住楚绣纹。
楚绣纹挣扎着,骂道:“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我妹妹是有亲事的人了,你们凭什么上门侮辱她,侮辱她的婆家……”
大夫人绷着的苦楚涌上心头,在她的心里何尝不也是这样的一段愤怒。但是她不敢啊。不想在大名郡主面前示弱的泪水,在女儿的话后面滚滚而落。
抽泣几声,大夫人泪中夹着怒声,随着女儿也爆发了:“你们,欺人太甚!我侄女儿的名声要是没有了,我和你们……”
下面两个字“拼了”还没有说完,眼角边见到另一道身影冲了上去。楚芊眠对着另一个没有挨打的媒婆追了两步,手一抬,“啪”地一声,煽在她的脸上。
这下子周全的很,两个在大名郡主指使下大放厥词的官媒婆一个也没有跑掉。
一返手,楚芊眠又拿起椅子坐垫。
“郡主小心!”
大名郡主倒是想表示下她受到羞辱,她更应该愤怒来顿脾气。但是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扶起她避开了两步。
“砰”地一声,织锦绣着百花的坐垫挟着风声落在大名郡主刚才站的位置后面。因为是绸缎的,倒没有损坏。
“滚、滚,我要上衙门告你们,”楚芊眠尖声骂着,把心里的愤怒倾倒而空。
正厅上有条几这样的东西,上面放摆设,也放掸子。楚芊眠抽到手里,抡着给了官媒婆好几下,又一把揪住一个官媒婆,一面用掸子抽的她大叫不止,一面带着她往外面走。
“咱们到衙门里去说,咱们去敲登闻鼓,咱们去大理寺,让天下的人都评评理,婚约可以不放在眼里吗?郡主就可以欺负好人家的姑娘?吃朝廷俸禄的郡主,就是这样对待百姓?”
大名郡主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厉害,几句话把她推到逼良为妾的地步上,就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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