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巨响又出来,已习惯不害怕,但是灰到了眼前,险些迷住视线。楚芊眠一面后退,一面就看过去,见到几个世家公子又推倒巷口的房子。
几个流星锤,正“啪啪”地砸着另一个巷口。不用过多久,这条巷子也能堵上。
城门那里,正努力关上。
这一小片地方,有点儿像瓮中捉鳖,但是给大家喘息之机。
城门重重关上时,楚芊眠检视各条巷口也堵死。有人叫着:“张将军赵将军,吴将军钱将军顶着,你们带着手下人来吃东西。”
楚芊眠站了起来。
火把光下,俏生生的身子似乎随风飞去,说出话来却砸地成坑。
“夫人小姐姑娘们,不能厮杀的大人们,大家看看地上,到处是食水!这些人身上有水袋,有粮袋。两边的铺面里,也一定找得出来吃的。找出来,拿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饱饭!”
喊第一遍时,大家懵懂。
喊第二遍时,第一遍里听懂的人寂静无声。没有人组织,但都本能的想到静下来,让这姑娘的话传的更远。
第二遍喊过,有人脱口抚掌:“妙啊!”
上官国舅目瞪口呆望着这个姑娘,这是那个好姑娘?这姑娘太好了。什么聪明什么伶俐,国舅觉得黯然失色。唯有“好”字,最适合不过。
一个“好”,可以衍生出过人、非凡、不一般、世上难得等这些意思。听的人自己去想自己去展开,觉得怎么赞美这姑娘贴切,自己选择。
国舅的脑海里,国舅的口中,就用这个字“好!”
这是个好姑娘。
上官国舅为什么没有想到地上有食水,他急着脱困。跟他的将军们、谋士们、有足智多谋之称的大臣们,都没有想到,他们急着脱困。
本来,没有想在这里多呆。
以为城外天地大,好容身,好拉开来打仗。
第二遍喊声出来,所有的人都愣住。楚芊眠的嗓音只有那么远,在这兵荒马乱里更显得不高,有的人听清愣住,有的人没听清而随着愣住。
这个时候的感觉,愣着最合适。
大家仰面呆呆地等着这姑娘再说些什么,而防守四方不能把视线投来的人,把耳朵支起来等候。
这么喊累人,第三遍,刀豆枪豆代姑娘喊,楚芊眠不说话,腾出空儿思考,让喊第四遍,说的更周全。
“小心没死透,几个人一队取东西,进铺面的更要当心!”
楚云期和铁氏刚坐下歇息,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
“夫人,你又背着我给女儿说外祖父的事迹了?”
铁氏笑眯眯:“是啊,只是没说是外祖父。女儿很爱听呢,有半年里晚晚都要听一段才肯睡觉。”
楚云期佯装气愤:“难怪你总谎报女儿年纪,不许我再到女儿床前,你呢,却在她房里一呆就是半天。原来是私下里说故事去了。”
铁氏眨巴下眼:“你在生气吗?”
“怎么会!我有这么好的女儿,怎么会生气。”楚云期把头高高昂起。
上官国舅那里,他听完吐一口气:“滴水不漏,这是谁家的姑娘?”这是脱口的话,其实他不是知道吗。
旁边有人陪笑:“回父亲,楚尚书的侄女儿,我刚刚对您说过的,是花枪能耐人的女儿。”
上官知受楚芊眠的话开导,有话对父亲说,恰好在这里,恰好殷勤地做个解释。
“哦哦。”
一堆的哦出来,上官国舅左看看右看看,把他的感叹抢走了,他还没有说呢。
足有一刻钟,国舅没能抢到说话。在他两边的官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楚云期一家人夸个没完没了。
说是楚家的姑娘、楚家的亲戚,大家得猜。直接说用花枪的那个能耐人,是他的女儿,这就一目了然。
“有好父亲,才有好女儿。”
“难怪难怪,只有他家,才生得出来这样的女儿。”
上官国舅想到一件事情,痛快的出让地方:“你们好好夸会儿,等我回来,余下的归我夸。”
他去见夫人,当着人,正色道:“为了太子,大家不能回家挨饿受惊,幸好,有好主意出来,夫人,你应该第一个按那姑娘说的办。”
上官夫人忙道:“我正在安排,我们打算去左侧第三间铺子。老爷请放心,跟着太子出来的,我心里明白。”
手中一暖,有个东西塞过来。
上官国舅使眼色,上官夫人会意点点头。又道:“我当不成第一个了,那姑娘一呼百应,你看,楚尚书家的姑娘是第一队。”
“近水楼台先得月,强将手下无弱兵。”上官国舅说着,忽然神神秘秘地道:“夫人你知道那姑娘是谁?”
“她?是楚尚书家的亲戚。啊!是她!”上官夫人想到。
扭过脸儿,对着半明半暗街道上,寻找那姑娘的身影。楚芊眠的话说过,已有不少人觉得可行。何必忍饿,动动手就有不是。街上人动起来,上官夫人一时找不到楚芊眠,有些怅然。
“是她啊,”上官夫人发自内心地道:“大名郡主太不懂事了,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羞辱她!”
铁氏的一番话出来,夫人们学给上官夫人听,上官夫人对大名郡主开始冷淡。此时亲眼见到和亲身领略楚姑娘的好,上官夫人大为不满:“都是她,险些坏了我们家和楚家的交情。”
心头一动,请上官国舅往一边走两步,没有人的地方,上官夫人警惕满面:“国舅,咱们和益王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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