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京都的官道上,益王严阵以待。收留二殿下更是对京里那位不抱指望。打,是尽早的事情。东海王的信,所以不能回。
万一东海王现在就要打,为谁打?以后几几开的分?益王还没有想清楚。
国舅的信让他大喜,太子也是他出师的名分,他的女儿和上官家定亲,好处还能少了。可国舅这封信太奇怪,只字不提太子,只问益王出京以后为什么不起兵,以后打算怎么办?
兵荒马乱的,把太子丢了?
如果没有太子的话,二殿下就成香饽饽。
这就是益王迟迟不动兵的原因,当然准备粮草也是原因之一。也是他对崔柔妃不冷又不热,对二殿下接近女儿或女儿们接近二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但最好的出路,是太子还在国舅手中。国舅登高一呼,四方王府不敢不从。
提笔,益王给国舅回信,向太子殿下问安。
如果太子不在,这天下就要乱了。益王愈发不能早出兵,逐鹿之战,哪有匆匆忙忙的道理……
元承策在街上走着,耳边没有母亲的唠叨,听到什么又可以去见郡主,心情很愉悦。
经过的屋檐之下,有几个人窃窃私语:“是他,确实是二殿下。”
行道的半旧大帽子下面,露出上官夫人的半个面容:“玉珍,你去认他,我怕你有危险。”
崔玉珍还是请缨:“咱们来到这里有两个月,不见益王有发兵的动向。只怕柔妃娘娘让王爷压制,二殿下让蒙蔽。我去吧,我是亲戚,见到以后可以单独说话。”
去年冬天获救的上官夫人,因居庸关及附近关城悬赏张榜,辗转远途在今春三月回到内陆。
第一件事,就是试图和益王见面。双方有盟约,益王理当出兵从内陆牵制京都,从而给丈夫减轻困难。
来到以后,就听说崔柔妃母子在益王府。
顿时一惊,想到益王完全有推翻盟约的可能。
丈夫和儿子都不知去向,大名郡主再嫁别人顺理成章。眼高心大的益王府应该欣喜若狂,这是一位皇子殿下。
心里再急,上官夫人也静观其变。看来看去,看不出益王的意图。崔玉珍自告奋勇,就从这里说出来。
崔玉珍为什么不嫁二殿下?表兄妹成亲,亲上加亲。
这姑娘眼里只有上官知,从小就这样。而柔妃考虑到自家表兄妹成亲,就少笼络一家。她相中上官知,就让她去吧。和上官国舅府上有亲,就当时中宫无子来看,只好不坏。
这一路上,崔玉珍对国舅夫人不离不弃,上官夫人看在眼里。让她去确实合适,但是:“万一益王不把柔妃放眼里,你只怕要吃苦头。”
上官夫人想说的还有一句,不把国舅放在眼里,审问崔玉珍就能捉拿自己。
崔玉珍并不糊涂:“三刻钟我不回来,请夫人速离此地。”
她走以后,上官夫人心神不宁地等着。另一个姑娘道:“三刻钟到了,夫人,咱们该走了。”
中兴侯嫡女陶娇珠,也不离上官夫人左右。另外,还有周家的亲戚,和一些女眷。
“夫人,该走了。”大家催促。
上官夫人哭道:“这就抛下她吗?”
大家垂泪,陶娇珠扶起上官夫人离开。刚到客栈门口,和迎面而来的益王碰个顶面。
“这不是国舅夫人吗?”益王亲自带兵前来。
这位王爷不知道崔玉珍身边还有哪些人,而纵然知道国舅夫人,也是带兵强请的妥当。
上官夫人看阵势就能明白,冷冷一笑:“王爷这不像欢迎我吧?”
“本王亲自到来,为的是接夫人回府。”益王笑道:“夫人请。”
店中一只酒缸飞过来,护送国舅夫人回来的风一、风二等人平时不怎么露面,住店的时候也不是一起投宿,这个时候冲上来。
陶娇珠等人和国舅夫人从后门出来。
到了城外,陶娇珠的婶娘,国舅夫人的妹妹陶周氏骂了起来:“我就说崔家没有好人,”
国舅夫人冷静地道:“不见得,是我疏忽大意。玉珍一进益王府,如果有人联想到什么,查她住的客栈就能找到我们。”
这个时候,崔玉珍眼睛不住看着沙漏,还在和大名郡主周旋。以前的崔姑娘多高傲,什么时候对郡主正眼看过,此时满面阿谀:“郡主不要再冤枉我了,我是一个人逃出来的,我身边没有别人。”
她想着多拖延一刻,国舅夫人可以出城,可以走的远远的。
大名郡主嘲弄中并不揭开。
父亲相当重视从关外逃回来的人,他要知道太子在不在,和太子在哪里,已亲自去查。
只怕这会儿,已把人往府中带。
房中还有另一个人,二殿下元承策。
崔玉珍和二殿下相认,二殿下带她回府,直接就到大名郡主面前。她进府三刻钟已过了,崔柔妃还不知道。
盯着沙漏,大名郡主打心里嘲笑,这个和自己争抢丈夫的人,也有落到自己手里的一天。
崔玉珍各种讨好,只为拖钟点。
元承策各种讨好,劝崔玉珍多说些出来:“再想想,当时你身边有哪些人?死了的是谁,国舅现在哪里?”
上官国舅和西宁老王同时收到信。
国舅展开来,是上官夫人的亲笔:“益王背信弃义,将拥二殿下而起兵。”
西宁老王收到信后也是变色:“国舅,你来看这个。”
从速度上看,西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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