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剧本中写的轰轰烈烈,有的只是让他整个心境都平和下来的宁静怡人。
两人坐在椅子上,胤禛的视线一直放在乌拉那拉的身上,甚至包括她那有几分轻颤的眼睫。果然,是在不安吗?
“容雅可知爷此次来所谓何事?”清冷的嗓音,仿佛不掺杂任何的情感。但是听在人的耳中,却已经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定位。
乌拉那拉并没有抬头,只拿着茶盏的手紧了几分,“恕妾身愚钝。”
“汤太医刚刚去了书房。”胤禛将茶盏放在桌上,视线更是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容颜。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苏嬷嬷此时已经跪下,想要为自家主子说几句话。不过却被苏培盛用视线阻止。苏嬷嬷犹豫了几分,只是跪着,不敢开口。
“这么说,爷都已经知晓了?”乌拉那拉对上了胤禛的眼眸,然后移开。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里面的情绪,但是她却宁可自己从未看清过。生生的打破了一个她曾经的梦,再也没有追忆的可能。她宁可相信,她曾经的悲剧是因为对方一生薄情。
“爷应当知晓什么?”胤禛这般问了一句。
乌拉那拉没有回答,房间中有片刻的寂静。“不知爷要如何处置妾身。”
纵然她是受害者,但是隐而不报已是重罪。若是眼前的胤禛是一位帝王,那欺君之罪便足以要了任何人的性命。虽说他现在不是帝王,却依旧是一位有实权的王爷。
“为何认为会处置你?爷就这般当不得你的信任?”胤禛起身,伸手挑起乌拉那拉的下颌,让她无法转移视线,只能与他四目相对。
“从今日起,容雅只记住一句话便好。乌拉那拉·容雅,会是爱新觉罗·胤禛这一生唯一的嫡福晋。”
听到胤禛这般言语,不仅仅是乌拉那拉与苏嬷嬷的视线中带上了明显的震惊。甚至早就知晓乌拉那拉福晋在自家爷心中地位的苏培盛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意外。
一辈子的唯一···在这个嫡福晋不知何时会出意外的时代,谁会这般许诺。更何况乌拉那拉的身体极为虚弱,若是不好好调养,怕是随时都能够半只脚迈进棺材里。而胤禛做出了这般许诺,若是乌拉那拉出了事,福晋之位空悬。他再夺那储君之位,想来也是不易。
乌拉那拉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微微轻颤的睫毛,证明了她此时心境的不稳。只是,她的心中有震撼、有惊讶、有困惑,但是却独独没有感动与喜悦。平静了太久,她已经不知晓这两种是怎样的感情。
“这般,容雅可否安心几分?”胤禛将束缚着乌拉那拉面颊的手放下,低头见她低垂下眼帘,不肯再与她对视。
良久之后,才听到了一句答复。“爷说的话,妾身自然是信的。”
她是他唯一的嫡福晋,也只是嫡福晋而已,她一直坚信着。
胤禛听到这个回答,身边的气息柔和了几分。只要她愿意相信便好,之后的事情就让他来做。他的许诺,从来都不是虚言。
“年侧福晋那边的事情,容雅不要插手了。”胤禛仿若不在意的说了那么一句。
乌拉那拉对上胤禛的视线,却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除非他愿意让人读懂,否则大抵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的心。
“若是容雅插手,年侧福晋出了什么事,恐怕都会算在你身上,只需要看着便好。”
乌拉那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唇微微抿起。
胤禛掩饰下了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既然容雅失去了生育的可能,那么有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便人都不要生了。就算已经生了,还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夭折。纵然他读着佛经,他爱新觉罗·胤禛也永远不可能如佛般慈眉善目。他手上的鲜血,不比他任何一位兄弟少,甚至还要多上许多。
并不是说他不信佛,佛能静心养神,他自是信的,甚至还有几分沉醉其中。将手腕上的自己一直佩戴着的佛珠摘下,戴在了乌拉那拉的手腕上。不过,佛家也不是仅仅只有良善,以杀止杀也同样存在。而他,是在用杀戮守护。
承诺是需要说出口的,而守护只需要行动。
一直呆到晚膳时间胤禛才终于在夜色中离开了乌拉那拉的院落,原本手中空无一物的他,拿着一副画卷,甚至不假手于他人。这是乌拉那拉给他的,佛珠的回礼。
苏培盛跟在他的身后,不得不感慨自家爷是真的对乌拉那拉福晋上了心。或许是自家爷这些年的表现太过明显,以至于无论做了什么,他都觉得本该如此。
胤禛坐在书房中,抚摸着手中未展开的画卷,他的生命中不仅仅只有这大清江山。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雍亲王府年侧福晋诞下一位格格,为雍亲王第四女。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雍亲王四女,殇。
康熙五十九年五月,雍亲王府侧福晋年氏诞下阿哥,名为福宜。
康熙六十年正月,雍亲王福宜阿哥,殇。
康熙六十年十月,雍亲王府侧福晋年氏诞下阿哥福慧。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帝驾崩。
经历了风雨的磨砺,爱新觉罗·胤禛终于坐上了这紫禁城最尊贵的位置。纵然并不是如了每个人的愿,但是他却坐的心安理得。成王败寇,他是胜利者,便有享受果实的权利。
康熙六十一年,乌拉那拉被封为皇后,依旧是唯一一个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乌拉那拉看着镜中那佩戴者凤凰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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