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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使者离开,闵鸣重重叹了口气,不是那种无奈沧桑的感觉,带着些许狠戾,这大殿上没什么人了,留的都是亲信侍者,南盛向前走了几步,拉着他的衣角问“怎么了?”
“不祭祖了,边疆情况紧急,直接登基。”闵鸣意志坚定,仿佛他说的不是什么违法犯忌,冲撞国法的事。
“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南盛虽然小,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闹着玩儿的,生活在帝权时代的人敢说出藐视皇规的人,在众人眼里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神经病。
闵鸣白了他一眼“我也知道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随即黑着脸出去了,所幸这是冬天,温度低还有霜雪,要是夏天,那太后的尸体不得闷臭了!
拿着金银珠宝店出了宫门的许世安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他这些天来混在帝都终于有了个名正言顺的说法。
很早就听说这南沼帝都的夜市是很好的景,还没试过冬夜的景是个什么样子的,接了那个女人来看看罢。
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一直被扣着的昭辰,一直在等着越王来要人,越王却一直没什么动静,也是,现在南沼缕缕出事,他那有闲工夫来管一个影卫的死活。
昭辰浑身都是伤,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许世安命人给她做了一个轮椅,冬日里盖着一层貂裘就被推了出来。
锁着哑穴的昭辰自然说不得什么,许世安推着她走的夜路,倒像是走在去阎王殿的路上一般“猜猜我要带你去那里?”
许世安伏在她耳畔,语气凉凉的,颇带神秘感,但于昭辰来讲,就如同腊月的冰碴一般,浑身都哆嗦。
握上她略颤抖的手,许世安不高兴了“我以为你很有骨气的,这才几个月,你就怕了?”
昭辰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草泥马啊,你落到一个变态手里,天天虐身虐心的虐,自己还不能自杀不能死,一天天下去鬼才会习惯,只有越来越怕的好不好。
看得出她的睫毛在颤抖,许世安怪异的笑了一声“还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昭辰不答话,实际上也答不了,哪有问话还锁别人哑穴的?
“我好像查到了你叫昭辰,是不是?”许世安在小摊贩上挑发簪,这里的东西都精致,不像金银那样的俗气粗糙。
昭辰眼皮子一跳,豁然睁开眼,入目是一支桃花。
“这簪子做的精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适合你宜其室家。”
昭辰生的美,她们还有隐藏性的美人计属性,一个个跟妖娆惹人吞的毒药一般,适合各大青楼的头牌,倒是佩服南裕泽这么一点,挑人是有好眼光,长的就是漂亮。
路上摊贩的灯笼很亮,扫过雪的街上有点潮湿,昭辰开口,口语道“鬼才要嫁给你。”
许世安没有错过她微怒的神情和语句,又将那桃花簪子放下,转在她面前蹲下与她齐平,同样用口语告诉她“别说的这么绝对啊,你看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能查出来,你觉得我离收拾南裕泽还远吗?”
昭辰勾了勾唇角“很期待你有那么一天。”
卫毅私下来看过她好几次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比如许世安会代表大瑶来向南沼谈和亲,先前和的嘉青公主不作数,这次送来的公主是嘉宁,要嫁的是南沼的皇帝。
他本就是送亲的将军,此刻来谈这件事在合适不过了,本来他留在南沼迟迟不回去复命是罪,可许敏做了皇后有话语权,为他开了罪并谋来了谈判大使的名头。
这冷冷的态度何时能到头?许世安敛眸点点头,嗤笑一声“不急,我等你。”
帝都这条夜市的街长的简直变态,这些天来的每日晚上许世安都会抽空带昭辰来这市上转,俩人走的慢一路都在说话,虽然只是许世安一厢情愿的说话,但昭辰也架不住这么一天天下来的感情啊。
大街上听的最多的还是晌午皇帝祭天那时候城墙上挂着的太子人头,血淋淋的在向大家昭示着什么。似乎闵鸣没有在开玩笑,他说了是不祭祖,还真就不祭祖了,人在高位时说的话就是规矩,一时间多少朝臣反对,多少朝臣动摇,想要越王回来,那倒不是心之所属的结果,是天之所命,毕竟大家都是信
命的……
当然还有人问太后去了那里?
那日早朝闹得沸沸扬扬,场面几度控制不住,闵鸣沉着气在一旁活活憋成了猪肝色的脸,南盛却摸不着头脑,明明闵鸣说了今日早朝把事情办妥,可这一点都没有办妥的迹象,难不成你在逗我?
后宫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哭着闹着跑了进来,她闯进来那时似乎天也变了,变得很阴森压抑。
“后宫丫头也敢随意闯朝堂,不想活了吗?”
几人纷纷指责,那小丫头被吓到了,话都说不连贯,闵鸣静静立在一旁沉着心“到底怎么了?”
似乎很期待她下一句说出的话,小丫头膝行爬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闹“太后娘娘薨了,太后娘娘……”
“什么?”整个朝堂了,众人一片痴呆,噗通一声跪下一片来,几个人失声痛哭。“娘娘,娘娘她,她知晓了昨日前太子殿下的脑袋重现,且挂在城墙伴有血字十分邪乎,便去请了欽天鉴的大人来问,大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如有一办法得解,只有亲自去问问天帝了。”
然后太后就上天去问了,所以她死了。
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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