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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糖粉被他舌头给推了出来,冻的发紫的唇一张一合,本细若蚊蝇的声音,太子却听清了,他说想要一口热水喝。
太子命人端了温水来,又把所有人都遣散出去,偌大一个刑房,除了难闻的血的味道,只有耷拉在铁链条上的程辰澈,还有端着一碗热水的太子。
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喝水?”
程辰澈点点头,但他此刻一点也不清醒,一股腥甜的血漫上来粘稠着喉管,吞不下也呕不出,那味道令人恶心,他只想喝口水冲下去。
太子掰正了他的脸,两坨高原红许是冻的,莹亮的睫毛上泛着泪花,他那容貌,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悯,顿时觉得毒门很会养人。
他没有把热水给程辰澈喝下的意思,问他“昨晚去了那里?”
程辰澈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那碗冒着热气的水,忍不住身体前倾想要喝到,铁链一阵哗啦啦的响,刺耳的声音磨的他反胃,喉咙的那股子血腥气又重了。
“昨晚去了那里?”太子轻轻解开他的衣服,要说这衣服总是那么好解,腰带轻轻一拉,整件衣服就都垮掉了。
程辰澈迷茫间脑子一抽一抽的疼,觉得衣服被谁解开了,就有些不满,脸色拉下来。
“不高兴?”太子解到只剩一件里衣。
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几乎透明,程辰澈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疤痕遍布,看的太子也有些心疼,但重要的,太子脱他衣服不是看他身上的伤的。
“昨晚去了那里?”太子已经拽到衣服的最后衣带,也算是最后在问一次了。
程辰澈只是顺着铁链晃了晃被悬空的身子,也不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又昏死过去了。
太子突然很生气“你可是真不乖,我问你话你都敢不回答!”
“罢了,我还是很稀罕你的。”太子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水,随手脱掉他最后一件衣服,从小腹往下浇。
先前冰水已经浇的他身体凉硬,偶然一股滚烫的水流从肚脐小腹竖直往下流,程辰澈迷迷糊糊又有了些意识。
不过意识浅薄,他只看见太子在面前脱衣服罢了,这个qín_shòu!
大瑶的皇陵后土叶青青也是第一次来,之前只是在前面烧个香点个蜡,现在就是在后面挖个土刨个坑的活了。
十七扛着小铁锹蹲在坑边,一副做考古工作人员的那种大叔模样,明明是个二十刚刚出头的杀手界好骚年,现在简直不忍直视。
眼看日头渐晚,叶青青说不如今天算了,明早在挖吧。
落世千刨上来一锹土,扣了十七一脑袋,十七习以为常的侧身甩干净,冲洞里喊“洛大人,上来吧,娘娘说今日就先这样吧。”
落世千黑着脸爬上来,正要嘲讽叶青青这办法愚蠢,昭辰远远的跑来了,说前面荆姑姑来查房了。
叶青青一怔,转身就跑。
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墓,只能在后山挖个地道,后山距离他们住的地方又很远,叶青青跑回去时,荆姑姑已经在院中喝了三泡茶了。
天色已然全黑,侍者正点灯,荆姑姑不悦“公主殿下去了那里?这么晚才回来,今时不同往日,可要认清了自己是没了自由的。”
荆姑姑还不知道她已经嫁去了南沼,始初嫁给了越王,后越王登基封她为后了,她只当是这公主逃出了皇家,又嫁给了一个叫南宫世一的平民,后来惹事犯罪,举家被抓来了皇陵守墓。
叶青青呵呵笑了笑“自幼都不敢忘记姑姑的教诲。”
“不敢当。”荆姑姑眼色深沉“我本是来给殿下您送些日常用品的,没想到殿下不在,不知殿下刚刚去了那里?”
“哦,许久未来这皇陵,便四处走走,散散心,认识认识地方。”
“认识地方?想着逃走吗?”
“姑姑说笑了,这里毕竟是后半生要活着的地方,认识认识也是好的。”
“不必了,他叫阿彪,是陵军的军长,负责陵墓安全事宜,以后就他来看管你们了,以后你们的自由活动区域仅限于这个院子,南宫世一和那个叫十七的呢?”
昭辰偷偷看了眼阿彪,顿时打了个冷颤,自个估量着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落世千正藏好了铁锹,灰头土脸的进了门,阿彪瞪着他,凶神恶煞的,落世千就很不服气了“你哪位?瞅啥啊?”
阿彪人如其名,彪的不仅仅是肉,脾气比肉还飙,当时他觉得自己的权威收到了威胁,上前一把揪住落世千的衣领“瞅你怎么了?一身的土,在那里挖坑了?”
“老子愿意!”落世千轻松甩开他,踉跄后退几步。
荆姑姑不知打哪找来的藤条子,啪的一声打在叶青青身上,打的叶青青猝不及防,突然就一条红痕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只一瞬,伤口复原就没什么事儿了。
但那声音听着让人揪心,落世千眉眼一挑慌了神儿“没事吧?”
叶青青装作有事的样子,捂着刚刚被抽的地方忿忿盯着荆姑姑“你凭什么打我?”
之前觉得问这话的女人都很蠢,正确解决办法是抽回去啊,但实际上还是不能那么做,因为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昭辰先把叶青青护在身后,整个人跟炸了毛的虎一样。
荆姑姑脸色铁青“日后要是他们三个哪一个不听话,都得问到你身上去。”
“荆姑姑不必这样,你要是为母后寻仇,不妨现在杀了我,你这模样怕是让九泉下的母后见了,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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