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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抬走了,田子径不知道与程辰澈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但他们伤的都很重,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无常殿下那样身份的一个人,怎么会伤这么重还踩了自家机关?
田子径本就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平日里程辰澈也喜欢他,每次回毒门都会给他带些别的地方的特产。所以他此时脑子一团乱麻。
侍卫忽然来通报,说田长老来了,还带着两个人,田子径一懵,难道是来找无常殿下的?
这么想着,他极忐忑的出去,整个地宫的建造与外面的宫殿无异,只是外面的光源来自于太阳,这里来自蜡烛。
田子径恭恭敬敬的迎来他的父亲,见那两个人颇为眼熟,正要问父亲这俩人是谁,蓦地眼前一亮“皇帝陛下?”
说着,他已经跪下去了。
田长老道“子径,带路。”
田子径不解“父亲?要做什么?”
“见萧皇后的棺椁。”
田子径淡淡松了一口气“皇帝陛下,父亲请这边来。”
萧竹书的棺椁不是横着放的,它也不是被埋在土里,是被挂在墙上的……
没错,挂在墙上竖着的棺木,没有棺材盖,四周白蜡,前有檀木桌暗香,黄符高粱米与三牲三畜供奉,那个女人黑发淡妆,浓红的嫁衣,却丝毫没有死尸的怖意,她实在是太美了。
四周垂有白纱,轻若浮云宛若游龙,她在纱中红衣而立,脸上笑容不减分毫,田长老道“干尸保存十分完好,定不会腐蚀。”
皇帝看了眼几乎被吓傻的太子,太子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父皇对萧竹书的那一见钟情,是真的可以存在的。
本来他不信,像父皇这样阅女无数的帝王,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早些年的平日里见萧皇后也不是这么惊艳,现在死了,倒是让太子萌生出一见钟情的倾心了。
这个女人,跟她的女儿一样,身上有那么种不可忽视的魅力。太罪恶了,太子摇摇头,甩掉那些邪恶的想法。
“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入内。”皇帝加重了语气,他说任何人,就是任!何!人!
包括毒门四大护法,那时田子径不解,还多嘴问了一句“无常殿下也不允许吗?”
田长老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太子觉得此时不对劲,问他“你可是见过无常殿下?”
“不,我没有。”他突然抬头,很肯定的语气。
一般这种人的心里都是有鬼的,起码太子是这么觉得,太子看了眼皇帝,抱拳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将这里搜一遍。”
田长老本对这太子的印象不错,如今他说这等话,岂不是怀疑田子径私藏人了?田长老脸色登时就黑了,皇帝也有些不高兴,斥责他道“萧皇后的陵墓岂是你说搜就搜的?”
太子噤言,不在吭声,待田长老送走了皇帝父子,折回来时去了田子径那里,他正张罗着找大夫,万没想到自己爹会在回来,谎称是自己这两日着了风寒。
他们父子俩在房中密谈,侍卫都在门外,没有人听得到他们的谈话。田长老冷哼一声“好巧啊,方护法前几日也着了风寒,招了许多大夫养在宫里。”
“是,是么?”田子径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田长老不禁对这个单纯的白痴儿子有点儿操蛋,直接了当道“你是不是私藏了白无常殿下?”
“不,不可以吗?”田子径一脸懵逼,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白无常殿下现在的处境。
程辰澈一直都没有知觉,待田长老把过脉后,叹了口气“你不能收留他。”
“可是,可他是无常殿下啊,他是月堂冥啊,爹,你难道不认识他?”田子径很慌,差点揪起自己老爹的衣领了。
田长老又回头看了程辰澈一眼“以往毒门确实有他一席之地,但现在没有了,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他交给太子府。”
田子径不依“今日我见那太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无常殿下今日这种状况,是会被折腾死的。”
“瞎说什么?”田长老怒斥“他现在是程辰澈,他不是月堂冥,他是太子的军师,不是毒门的护法了!自然是太子要怎样就怎样,哪有你说话的份?”
田子径摆起谱来“我不管,爹你可以当做没见到我私藏无常殿下,不然我就到太子那里自首,说我自始至终都在帮助无常殿下,我是同党,这样你也脱不了身。”
田长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命侍卫拿了藤条过来,非要抽死这儿子不成,田子径躲了过去“爹你要是把我打死了,断子绝孙的还不是你?”
说的好有道理哦,他吹胡子瞪眼道“你记着,我今晚没有来看过你。”
田子径一听这事有转机,当即恭送他爹,关于包庇程辰澈这事儿,大概就是田长老觉得让自己儿子年纪轻轻的来守陵墓,觉愧对他,所以就比宠溺吧。
田长老一走,田子径深深松了口气,问门口侍卫“刚刚让你请大夫,你请那儿去了?”
侍卫一懵“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大瑶黑市最出名的大夫当属堂煜,左右闲来无事,江由就想去找他看看自己的身子,南裕泽懒得与其同行,江由就悠悠道“他日再见叶青青,我就说你这一个冬天,都在青楼里与娼妓yín_luàn度日。”
南裕泽“……你何必呢?”
“走吧,你应该还没见过堂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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