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气得脸色发青,甩袖离去。
谢氏顿时怕了,伸出手,抓住顾大人的衣袖。
“老爷,妾身糊涂。妾身错了,妾身知道错了……”
顾大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连着深吸几口气,才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去。
“以前在西北,你一直做得很好。为何到了京城,你一次又一次的令本官失望?到底是本官对你要求太高,还是你太蠢?”
谢氏大哭起来。
丫鬟们早已经退了出去,并且细心的将房门关上。
谢氏连连摇头,“老爷,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回到京城后,身体一直不好,又接连出事。妾身一时糊涂,才会异想天开。以后绝不会了。”
顾大人冷哼一声,目光森冷地盯着谢氏,“如果你认为本官的要求过分,你达不到本官的要求,你说出来,本官不勉强你。从今以后,孩子们的婚事也无需你来操心,本官自会替孩子们相看合适的婚事。
如果你只是一时脑子糊涂,本官希望你尽快清醒,别再说一些蠢话,做一些蠢事。
你要记住,这里是京城,不是西北。这个京城,不是你当年刚嫁给本官时候的京城。
这个京城刀光剑雨,处处都是不见硝烟的战争。
你若是敢坏事,就算你替本官生儿育女,劳苦功高,本官也不会饶了你。”
谢氏哭着说道:“妾身听老爷的,妾身不敢坏事。妾身只是想让孩子们嫁到好人家,一时着急了点。”
顾大人弯腰,捏着谢氏的下颌骨,冷漠地说道:“让孩子们嫁到好人家,无需你来操心。
你只要乖乖听从侯府的安排,孩子们的婚事自然顺风顺风。
你若是自作聪明,非要争一争,彰显你的能力,我劝你趁早歇了这个心思。
莫非你以为你比侯府老夫人更睿智,见识更广,看得更透?夫人,请你以后别再犯蠢,本官耐心有限。
什么皇孙选妻,连侯府都不敢招惹,你哪来的自信,竟然妄想将珊儿嫁到王府去?你脑子果然不清醒。”
谢氏可怜兮兮地说道:“老爷说的对,妾身果然是不够清醒,太过自大,才会想到将珊儿嫁到王府。妾身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一切以老爷的意思为准。求老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顾大人冷哼一声,甩开谢氏,“本官给过你很多机会,你抓住了吗?”
“这一次妾身一定抓住机会,一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谢氏哭得很惨,上气不接下气,已经不顾形象了。
顾大人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最后说道:“罢了,这次的事情本官不和你计较。下次不要再让本官听到类似的蠢话,本官耐心有限,你知道后果。
还有,今年过年,谢家人一律不清。已经送过去年礼,本官不计较。但是谢家的礼物,给本管丢出去。”
谢氏愣住,“老爷,谢家毕竟是妾身的娘家。……就算大哥不对,可是妾身的母亲,父亲,还有二哥一家……”
“本官的话你听不见吗?”
顾大人直接打断谢氏的话。
谢氏嘴唇张张合合,脸色惨白,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
顾大人冷冷一笑,“夫人,你最好记住本官的话,不要阳奉阴违。你要明白,你有今天的一切,靠的是本官,而非你的娘家。谢茂欺我,辱我,你还妄想本官同谢茂好好相处,你是太过天真,还是欺本官太蠢?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本官与谢茂势不两立,你必须二选一。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这一回,谢氏没有拉住顾大人,眼神呆愣地目送顾大人离去。
紧接着,她哈哈笑起来,笑中带泪,极尽嘲讽。
春禾从外面进来,见谢氏坐在地上,顿时一慌。她急忙上前,扶起谢氏,却没有扶动。
“夫人,你不要紧吧?”
谢氏呵呵一笑,“所有人都来逼我,是要将我逼疯吗?说我蠢?可他以前明明说我是贤妻,有了我,他才能安心做官,一心仕途。
这些年,到底是谁在替他养家?又是谁在替他教养儿女?他骂大哥欺人太甚,可他怎么不想想,大哥这些年为了我们这个家做了多少事情。”
春禾心惊胆战,太太是在抱怨老爷吗?
春禾急了,急忙劝道:“太太,你别说了,小心被人传到老爷的耳朵里。奴婢扶你起来,好不好?”
谢氏抬头盯着春禾,“你也认为是我犯蠢,是我做得不对?”
春禾连连摇头,“奴婢当然没这么想。太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且老爷说的一些话也有些道理。侯府那样富贵的人家,都不敢将姑娘嫁到皇室,我们这样的人家,理应避开皇室,敬而远之。”
谢氏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他们就是太保守,所以才会一代不如一代。富贵不是天上的馅饼,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想要富贵,得去争,得去搏,得去抢。他们只看到将姑娘嫁到王府的风险,怎么就没看到其中的收益?
就像我大哥,他要是跟侯府,跟顾家一样,整日怕这样,怕那样,谢家还能富贵吗?他能当上东宫属官,一跃而起做人上人吗?这些都是怎么来的,这都是靠胆大心细搏来的。”
谢氏说到最后,一副咬牙切齿,愤恨无比的模样。
春禾听着谢氏的话,胆战心惊。
她小心翼翼地劝道:“太太,侯府已经富贵到了极致,再往上走,就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盛极而衰。奴婢以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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