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臂弯,腿弯被他稳稳托住,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僵得像个雕塑,而是藤蔓般依附在他身上。
“ok,这就对了。柳姬你别那么抗拒和太子的身体接触,抱紧他,对,就是这样。”
黎成朗抱起宜熙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上去。宜熙坐下来的时候寝衣滑下一截,露出又长又白的双腿,她刚把它遮好,就发觉黎成朗也上来了。
虽然反复教育自己要专业,但是和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冲击还是略大。他很自然地躺了下去,展开右臂,宜熙抿了抿唇,依偎到他怀中。
太近了,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男士香水的气息,很清淡,却魔咒般萦绕在鼻尖。
“好,太子把手放到柳姬腰上,柳姬的头靠上他肩膀,脸再凑近些,再近些……成朗你这会儿应该愉快点,懒洋洋的,刚才表情太严肃了。宜熙,你喂他喝酒。”
缠丝金杯捏在手中,里面装的是白水,不过黎成朗半个小时前真的喝了几杯,就为了演出太子微醺的状态。她将金杯凑到他唇边,慢慢喂他喝下去,脸上也露出了属于柳姬的、妖娆妩媚的笑容。
覃卫东看差不多了,转而给旁边等候的殷如说戏。这是个长镜头,要一气呵成不能断,对宜熙来说,和黎成朗亲密已经是挑战,但克服这个问题后,殷如的出现明显更让她激动。
新仇旧恨、情伤暗害,能不能找回场子就看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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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各!”
珠帘摇晃,华丽的寝殿内摆放着鎏金大鼎,白烟袅袅升起。前方床榻垂下绛红的幔帐,隐约可闻男女愉悦的笑声。
兴安公主大步闯入殿内,宫人想要阻拦,却被厉声喝止。她带着怒意掀开床幔,却在看清眼前场景的那刻红了眼睛。
她的兄长,她尊敬了二十多年、视作一切的亲人此刻却衣衫不整,拥着个女人烂醉在绮罗间。那女子云鬓散乱、笑容勾人,正趴在他胸口服侍他饮酒。两人似乎都没察觉兴安公主的到来,依然自如地做自己的事,他甚至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兴安公主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打翻酒觥,怒道:“阿兄!”
酒觥砸到地上,泼出的酒液弄湿了团花地衣,一片狼藉。太子终于懒洋洋地抬眼,语气却透着股不耐,“你怎么来了?”
她咬紧下唇,“你不希望我来?”
太子轻哼一声,“有话就说吧,孤没耐性陪你绕弯子。”
她气极反笑,“阿兄当然没耐性,你现在脑子里除了你的权位还剩下些什么?恐怕连我这个妹妹你都不在乎了,恐怕连母后……连母后的仇你都不记得了!”
太子不说话,握着柳姬的长发把玩。兴安公主气得肩头乱颤,“我都听说了,你和齐王一起南山围猎、彻夜未归,你们还击缶高歌、喝酒作乐,好生快意啊!阿兄,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和他联手了?”
太子看着她,不屑地笑了下。兴安公主声音陡然尖锐,“为了对付三皇兄,你居然和害死母后的凶手联手了!”
气氛死一般的僵硬。兴安公主胸口剧烈起伏,太子面沉如水,而一直如波斯猫般窝在太子胸口的柳姬慢慢直起身子,红唇轻启、吐字如兰,“公主殿下,长兄如父,你太失礼了。”
殷如猛地转头,端端和宜熙的目光对上。
这还是认识一年多以来,两人第一次在戏中交手。
看得出来,殷如为了这一刻也准备已久,宜熙想要压倒她,殷如何尝不想?这一刻,两人仿佛被角色附体,就连对视都火花四射。
殷如冷冷地看了宜熙片刻,轻轻道:“我与皇兄谈话,几时轮到你这个卑贱的奴子插嘴?”
那样的轻蔑,如同之前每一次,她和许暮洲金童玉女、受尽追捧,她总是这样看着她,不断用眼神让她明白,她到底有多卑微。
宜熙默然一瞬,勾唇笑了。她重新依偎进黎成朗怀中,仿佛受尽宠爱,小猫般蹭了蹭,“原是妾与殿下在饮酒,公主生闯进来,却嫌妾多余。公主殿下,这是妾的地方,不是您的;殿下想要陪伴身侧的人也是妾,不是您。”
殷如受此大辱,气得脸颊都白了。她看着黎成朗,半是委屈、半是控诉,“阿兄,你就由着她这么羞辱我?羞辱你唯一的妹妹?”
黎成朗半闭着眼睛,片刻后才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好好的酒,却教你糟蹋了。爱妃,为孤再斟一杯吧。”
“诺。”
宜熙为太子斟酒,清澈的液体淙淙流出,汇入金杯。她将酒觥递给太子时忽然笑着抬眼,长睫轻颤、眼波流转,里面明明白白写着奚落。
那神情让殷如想到从前,有次上节目,她用尽手段把宜熙堵在活动场地外面,可许暮洲却不顾经纪人的反对跑出去找她。她看着许暮洲将她带到后台,叮嘱她一定要等他回来,在别人没注意到的瞬间,她就这样冲她笑了。
仿佛在说,你现在明白,真正多余的人是谁了吧?
“你……”
“卡——”覃卫东不耐地大喊,“殷如,你怎么回事儿!”
殷如尴尬地站在原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导演,我……”
“你那么怨恨地瞪着宜熙做什么?你的情绪应该集中在太子身上,你失望的点在于你哥哥没有护着你,你哥哥由着别人羞辱你,而不是和你哥哥的小老婆斗气!搞得清楚重点吗!”
覃导拍戏的时候脾气向来很差,殷如也非常怕他,“对不起导演,我知道了!您再给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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